第六百九十五章:上一個穿越者
此刻她病怏怏的靠在那碑碣上,看上去失魂落魄。
東方玄澤抱著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許久后,還是陳錦瞳主動啟唇打破了僵硬的沉默,「東方玄澤,你想必早就看出我有別於你們了,我和你們迥然不同,我和他卻一模一樣,我們來自於另一個高度發達而文明的時代,中國。」
「什麼國?」東方玄澤好奇的詢問。
「幾千年來,華夏土地上列強紛爭,兵戈擾攘,你方唱罷我登場,經過千百年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終於偉大的人類建築了自己的文明,我就是從那時代過來的,我是個雇傭兵,就是你們這個時代的殺手。」
「果真?」東方玄澤眸色一黯,實際上多年前他就感覺陳錦瞳非同凡響了,她某些激進而尖銳的思想,某些新奇而詭異的念頭,包括做事的戰略和格局,有別於常人的觀點與思想,讓他產生了一種探索慾望。
曾幾何時,陳錦瞳也描述過那麼一個優雅的國度,但在東方玄澤的想象里,那「中國」或許僅僅是一個大而完備,擁有軍事和系統的縣,哪裡知道陳錦瞳此刻娓娓道來,他才發現,那國家可比她們這國大多了。
陳錦瞳黯然失色,「他和我一樣,也是從那裡來的,我們都曾竭盡全力想離開這裡,但離開……」陳錦瞳木然起身,眼迷茫地盯著遠處,也不知在看什麼,「是絕對沒可能的,我們不能離開,不能……」
看陳錦瞳這樣,東方玄澤倒是有點擔心,「好了瞳兒,好了,不要胡思亂想了,和本王在一起就不好嗎?就不開心嗎?你為什麼定要離開這裡?」
陳錦瞳點點頭,抱住了東方玄澤,東方玄澤只感覺這裡氣氛詭異,壓抑,「好了,我們離開這裡?」
「王爺。」陳錦瞳忽而福至心靈想到了什麼,她緩慢將手中的羊皮卷拿出來,「你看這上面的文字,和這摩崖石刻竟有點契合,你說我們尋的寶藏會不會是上一個穿越者留下來的呢?」陳錦瞳胡思亂想,心猿意馬。
「有可能。」東方玄澤點頭,「那就再觀察一下看看他還說了什麼?」陳錦瞳深以為然,她各處都觀察過了,此人似乎有記錄的習慣,在某個隱秘的角落,陳錦瞳看到了如出一轍的文字。
「初六日,誤食發霉的五香豆腐乾,第二日兩頭放花上吐下瀉,即死於非命,看來以後要小心謹慎。」
「臘月二十九,跨年夜,誰和我過年?」
「阿雲,我夢見你了。」
以及「啤酒,好喝,不會做。」等奇葩的話,陳錦瞳翻譯給東方玄澤聽,兩人都笑得前仰後合,在外面遊逛了一圈,陳錦瞳回到了屋子,發覺那屋子裡修築的更現代化,有辦公桌,有一圈組合傢具,最誇張的是,此人是個潔癖,竟還有個乾濕分離的衛生間。
「好精巧的屋子,麻雀雖小,難的是五臟俱全。」東方玄澤看著這屋子裡每一樣奇葩但卻恰到好處的傢具,陳錦瞳在尋找那人留下的蛛絲馬跡,但什麼都沒有。
「你說,他人呢?」陳錦瞳的手從桌面上撫摸了一下,只感覺手指頭上沾了一層厚厚的塵埃,「奇怪。」這同樣也是讓東方玄澤百思不解的問題,從那文字上來看,此人是沒離開,但人卻到哪裡去了?
帶著這未解之謎,兩人繼續深入,進他的辦公區后,陳錦瞳看到那極簡主義的裝修,真讓人不可思議。
繼續往前走,陳錦瞳發覺這書房裝修的最別具匠心,四面的牆壁都是石頭壘起來的,錯落出一種高級的格調,她愜意地坐在那辦公椅上,發覺那白玉做的椅子竟可轉動,屁股下的椅座是個軸心,輕輕一扭,就可活動腰肋。
陳錦瞳正準備起身,卻忽而看到了桌子上畫了一個箭頭,旁邊的英文為「我在等有緣人」看到這裡,陳錦瞳起身朝著箭頭那標識的方向而去,走到前面后,敲擊了一下牆壁,「這是個中空的。」
兩人異口同聲。
「我們進去看看?」陳錦瞳用眼神徵詢東方玄澤的意見,她感覺這地洞之內一定有可以啟迪自己的秘密。
「不!太危險了,還是想辦法離開這裡。」向來東方玄澤和陳錦瞳一拍即合,但今日兩人卻產生了分歧。
陳錦瞳好奇的探索秘密,揭曉一段一段的傳奇,窺探了此人不少的生活軌跡,但東方玄澤就不同了,從頭至尾他都揪著一個問題不放,此人究竟去了哪裡?此人是終於想到了離開的辦法嗎?
他活著嗎?亦或者,他僅僅是將自己藏在了那屋子的密道之內?東方玄澤只感不寒而慄,如若這人還存活著,他們能和他在這絕境之內和睦共處嗎?他會和陳錦瞳不翼而飛嗎?她會告訴陳錦瞳離開這裡的終南捷徑嗎?
在陳錦瞳的描述里,那個國家才是獨一無二的,那個國家才是如日中天的,陳錦瞳駭異的摸一摸眉,苦笑一下:「我不打開這地道我真白白落了下來,我們一起吧,你不去就在這裡等著。」
陳錦瞳已勛在機關了,東方玄澤看陳錦瞳要走,哪裡能「不去」,只能和陳錦瞳一起破解這一個一個未解之謎,好在這機關設定的一點不複雜,噹啷一聲,一扇門打開了,裡頭是一條黑漆漆的隧道,陳錦瞳正準備尋照明的東西呢,一股風吹過,洞穴.裡頭竟有了瑩瑩爍爍的光。
那是一種中京獨有的礦石,地道很悠長,陳錦瞳好奇心大熾,撿起來一根木棍做了武器就往前走。
「喂,你!」不知道怎麼搞的,東方玄澤只感覺危險,越發靠近秘密的核心,那忐忑不安之感愈發強烈,他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在瘋狂的跳動。
「事已至此,不去看看怎麼可以?」陳錦瞳本就是鍥而不捨之人,她拔步往前走,才不管三七二十一。
東方玄澤唯恐有什麼危險,跟在陳錦瞳背後,這地道之內並沒有鐫刻什麼圖案,甚至於暢通無阻,更沒任何機關等,兩人繼續往前走,逐漸聽到潺湲的水聲,「似乎到盡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