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七國分夏
夏曆853年,大夏帝國皇室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秘聞,致使羿衛大將軍明仕隱逃離寧都。
明仕隱從邊關調集麾下十萬精兵,一路奔襲,陳兵寧都城下,各地諸侯聽調不聽宣,無一路諸侯,進京勤王。迫使大夏皇帝軒轅揚封其為中山王,明氏武力挾持皇室,大夏皇室名存實亡。
大夏皇朝已經持續了八百多年,如今,奸佞於朝中忠義難報國,腐官於民間百姓無生路。
皇室秘聞與明氏陳兵寧都事件,是壓垮惶惶大夏帝國的最後一根稻草,大夏皇威已是蕩然無存。活不下去的民眾扯起義旗,戰火席捲了整個大陸,大陸陷入紛爭不斷的局面。
戰爭持續了二十五年,大夏帝國的人口從六萬萬人口銳減至四萬萬,最終起義軍被鎮壓。但是各地的諸侯大勢已成,紛紛裂圖划疆,自請封王。
軒轅揚無力鎮壓,一氣之下撒手而去。弱懦無能的皇子軒轅瀚繼位,被迫承認了各地諸侯的地位,至此,諸侯與軒轅氏在大夏帝國的黃河上游臨河城簽下了協定,史稱「臨河公約」。
各地諸侯既已封王,便各自划疆,紛紛立國。這七國便是已經掌控了大夏帝國皇都寧都的中山王明氏、最北的北蒙王穆氏、東邊的東海王姜氏、最西的西魏王凌氏、最南的南越王段氏、西南的蜀王唐氏、中部的楚王徐氏。
「這便是七國分夏的故事。」徐湘喃喃嘀咕著放下了手中的竹簡,眼睛微微地閉上,他右手微微抬起,食指輕輕敲著自己的太陽穴。
猛然地他睜開雙眼,左手拿起一塊質地上好的潔白無暇的「玉佩」。嘴裡嘀咕道,「沒想到我徐湘還會有這般奇特的經歷!」
「可是你又是怎麼回事?」徐湘盯著手上的玉佩,一陣冰清涼爽的感覺傳入手中,一陣疑惑浮上心頭。
「這塊玉佩是爺爺給我的,據說是當年他在羅布泊的時候,在一個古老的溶洞中獲得。這一切是因為它么?」
「篤篤篤」敲門之聲響起,徐湘迅速地將玉佩給收好,清了清嗓子,說道:「請進。」
「殿下,公主來了!」進來一個穿著灰布布衣的中年男子,進來就對他說道。
徐湘臉色一變,趕緊將外套給脫下,然後掛在屏風之上,往床上一鑽,嘴裡急促而又小聲地說道:「老楊,怎麼說你知道吧?」
「殿下放心,屬下明白。」
徐湘閉上眼睛,開始裝作昏迷,腳步之聲越來越近,輕盈的腳步緩緩而近,他聽得出是來了兩個人。
「楊管家,長沙還沒有醒過來?」徐湘感覺到有人走到他的床邊,一個輕靈悅耳的少女聲音問道。
「回公主的話,殿下自從前天晚上落水之後,一直沒有清醒。不過公主還請安心,早上醫師已經過來看過了,說是已無大礙。」徐湘的那個僕人回答道。
那少女沒有再說話,空氣一陣安靜,她輕輕撫摸著徐湘的臉,徐湘感覺到一個滑-嫩的小手在輕撫著自己,讓他微微有些不自然。
「長沙,你要快些好起來,我們的婚典還沒有完成呢。」少女的聲音顯得有些傷感。
「哈哈哈......」這時一陣笑聲傳了過來,從門外走進來一個穿著華貴,臉胖得跟豬一般的男子,「徐長沙,本王子來看你了!」
雖是探望,言語中卻並無關切之意,徐湘心裡暗自思忖的,「來者不善啊。」
「喲,蘭心公主也在呢?」那胖臉男子似乎有些欣喜,兩眼放光地望著少女說道。
少女皺了皺眉頭,「南宮闕,我夫君還未醒過來,還請你離開,不要打擾我夫君養病!」
「還沒醒過來?我看他是醒不過來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就算醒過來也還不如死了算了!這大婚之日,居然喝醉落水,反正大楚已經完了,這個廢物王子活著也沒什麼用,還不如死了的好!」這大胖子冷笑著,說出來的話讓整個屋子裡的人都十分不悅,就算是裝昏迷的徐湘此時也恨不得跳起來,給他一大嘴巴子。
「南宮闕,你嘴巴放乾淨一點!我夫君吉人自有天相,你這般詛咒我夫君,卻是何意?」那少女噌地站起身來,顯得十分生氣。
「我說蘭心公主,你還稱這廢物為夫君呢?你們這婚事大王本來就不想同意,再加上前晚鬧出了這種事情,大王的臉都給丟盡了。我可是聽說了,大王不日就下令,要將徐長沙這廢物驅逐出東海!」
那姑娘臉上一驚,「你說什麼?父王怎麼會要驅逐我夫君?我夫君可是大楚的二王子!」
「哈哈哈......二王子?現在哪裡還有什麼大楚?一個月前,北蒙一路南下,攻克大楚二十三城,楚國國君都戰死,只有徐長鈞苦苦守著那三座小城,偶延殘喘!」
「直到前天,這楚國已經被北蒙佔了的消息才傳了過來。從這個消息傳到東海的這一刻起。他啊,只是一個亡國奴而已,還是大王仁慈,沒有將這廢物交給北蒙。」
徐湘昨天就醒了過來,還一直沉浸在迷糊之中,沒有搞清楚狀況。
他只知道,自己叫徐湘,字長沙,是大楚國的二王子。
而這一切讓他十分陌生,這個世界他不了解,這裡的人他也不了解。
「傳大王旨意!」正在徐湘思考著這些東西的時候,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了過來。
「哈哈哈......我說吧,你看看,剛說到驅逐他,大王的旨意馬上就到了!」南宮闕哈哈大笑著,顯得十分得意。
門外走進來一個穿著宮裝內監的男子,那男子手中還舉著一卷竹簡,沉著聲說道:「傳大王旨意,徐湘聽旨。」
「中常侍大人,我夫君昨夜落水,還未醒來。」蘭心公主朝那內侍官微微一欠身,說道。
「原來是蘭心公主。」那內侍官微微一笑,隨後又說道,「咱家是宣讀大王旨意,無論這徐湘醒與不醒,這旨意還是得宣讀的。」
「恭聽大王旨意!」整間屋子的人都下跪,低頭。
「擎聞天道,御掌山河。楚二王子徐湘,三年質子之期已滿,國朝循制,當歸大楚。寡人今支御文書,令:徐湘歸楚,東海各縣城司不得攔阻。又謂於其鐸,徐湘與蘭心公主婚事,就此作罷。」那內侍展開手中的竹簡,朗聲讀了起來。
徐湘聽這話,意思也聽了個大概,這旨意無非就是一道放行令。徐湘身為大楚在東海的質子,所有的行動是受到監控的,如果他要離開東海國都,是肯定不被允許,既然這東海國君的令旨一下,那他今後的行動,便沒有人再阻攔了。而後面的話,簡單明了,一句就此作罷就解除了他與這個姑娘的婚事。
徐湘倒是覺得沒有什麼,自己這個妻子本來就是莫須有的,只要自己能夠猥瑣發育,別浪,就不會有人看出自己的異常。
但是這姑娘卻像是無法接受一般,佟然站起來,一把搶過那竹簡,看著竹簡之上的文字,嘴裡喃喃不可置信地說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父王怎麼能會下這樣的旨意?」
「哈哈哈,蘭心公主,我就說嘛!你還不信!」南宮闕狂笑不止,顯得十分得意。
「公主殿下,大王已經下了旨意,還望您以後不要再來見他了。王上念在徐湘落水之故,給了他十天的時間養病,十天之後,必須離開臨淄城!」那內侍官又淡淡地說道。
「不可能!」蘭心公主將手中的竹簡往地上一扔,「我要親自去問父王!」
說完直接沖了出去,她的丫鬟菁兒也小跑著跟了出去。內侍官彎著腰,撿起了竹簡,輕輕地放在了床上,淡淡地說道:「徐湘,記住,十天之內,必須離開臨淄城,否則......」
說完,也不管徐湘醒沒醒,轉身離開房間,而那個剛才口出狂言的南宮闕亦冷笑了一聲著,「徐長沙啊,徐長沙,你拿什麼跟我斗?沒有了質子身份,沒有了大王的庇佑,你算個什麼東西?」
說完,又拍了拍老楊的肩膀,「記住,十天!十天之後,你和你的主子最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否則......」
老楊一臉怒容,拳頭捏得嘎吱嘎吱作響,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南宮闕。
「怎麼?想打我?我知道你是後天四重的高手?」南宮闕有恃無恐地拍著老楊的臉,「你來打我呀!」
「怎麼?不敢啊?哈哈哈......」
「請南宮公子離開,我家殿下要好生休養,不然十日之期到了我家主子仍未清醒。我老楊就是豁出了這條性命,也會在王上面前告你打擾殿下養病!」老楊的拳頭慢慢鬆開,冷靜了下來。
「嘁,你們這破質子府,小爺我還不想待呢!十日之後,我看你這條犬還怎麼在我面前吠!」南宮闕狂笑著,揚長而去。
徐湘從床上坐起來,望著南宮闕那不可一世的背影,雙眼散發出銳利的目光,淡淡地問道:「那傢伙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