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照片

第224章 照片

周靈靈的左手貼著李浪的右胸,側頭緊挨著李浪的肩膀,肆意享受著身邊這個男人的溫存,直到感覺到李浪醒來,周靈靈才不好意思的蠕動了一下,從床頭拿過手機,打開相冊翻找,似乎在找些能避免初睡的尷尬。

「你在看什麼?」李浪以前就和阮紅裳睡過友誼覺,在這方面也算是經驗豐富之人,所以並不覺有多尷尬,好奇的斜眼看著周靈靈的相冊道。

「這個!」聽到李浪的詢問,周靈靈胡亂從裡面點開一張圖片道,「我在看這個。」

被放大的相片里是雙人合影,周靈靈站在左邊,一個農村模樣的婦女站在右邊,這本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合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周靈靈放假回了自己老家,和什麼三姑六婆的合影罷了。

不過李浪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好奇的問道,「右邊這個女人是誰?她的左臉上為什麼是暗紅色的?胎記?」

「不是胎記。」周靈靈再次看到這張被她隨意打開的照片,心中有些悲涼,更多的事惱怒,指著相片里的農村婦女說:

「這位大姐叫周貴蘭,去年放暑假,我們學校組織我們下鄉,和往年不一樣,我們去到的是一個非常偏僻的山村,那裡只有一個學校,教育資源匱乏,一年級和六年級的孩子全擠在一個教室里上課。

我們學校組織了一批學生到他們山村裡的學校教課,也算是支持山村教育了,單單是支持還是不夠的,領導的意思是要宣傳我們的義務教學才有效果,所以還讓我們方圓校園網的一些骨幹也跟了過去,從全面的跟蹤報道。」

「呵呵!」李浪輕笑了一聲,「門面功夫做得挺到位的,後來是不是還組織學生募捐了。」

「對,凡是學生會和我們校園網的都捐了錢,他們說這次是自願捐款,不過又搞了個記名出來,誰敢不捐,誰能不捐,不捐就是沒有責任心,沒有同情心,別說不捐了,就算是捐得少都會被人鄙視。

你想想,別人都捐50或者100的,唯獨你捐5塊,那你就出名了,所有人都認識你,知道你是個摳門,到時臭名遠揚不說,在學生會裡也很難再混下去了,所以小額的幾乎沒人敢出手,就算是那些家境很差的,甘願去發一天的傳單也要把這份捐款給籌夠了。」

「唉!」李浪嘆息一聲,「這個世界啊,有錢人賭兩把都能輸個幾十萬甚至是上百萬,窮人卻要為了籌夠捐款的錢做苦力,真夠諷刺的。」

「這算什麼呢!」周靈靈又指了指照片里的周貴蘭,「和她的遭遇比起來,捐款根本不是個事。」

「噢?她有什麼遭遇?」

「她其實……」周靈靈說到這裡,眼神黯淡了些,深吸口氣,繼續道,「她其實已經死了,自殺的!」

「自殺?」李浪聽到「自殺」兩字,又細看了一遍照片中的婦女才道,「難道和她臉上的傷有關?」

「對!」周靈靈又翻了幾張照片,全是周貴蘭的,一一放大給李浪看,包括兩張暴露的某些身體器官的照片。

李浪並沒有因為照片拍得暴露就產生些不好的邪念,他非常震驚,照片里的周貴蘭何止臉上帶傷,全身上下幾乎有肉的地方都是傷,而且傷得非常嚴重,周靈靈邊展示邊講解道:

「你看,她手腕的這兩條深深的勒痕,她老公每晚喝醉了,回到家就把她吊在家裡的木架子上,是懸空吊著,手腕都被吊到脫了臼。」移到另一張相片,說:

「你看她背上全是一條一條的傷疤,有些是暗紅色的,有些是鮮紅色的,這都是她老公弄出來的,吊著她,衣服褲子全脫了,拿藤條抽打,正著吊膩了,就反著吊,總之每晚都要吊。」

移到另一張照片,說,「你看她左胸上這兩條像胎記的傷痕,上次她偷跑了一次,被她老公抓了回來,吊在屋子外頭,用燒紅的鉗子夾的,還讓很多村裡的人圍觀了。」

移到另一張照片,說,「你看她左手,少了一根小拇指,上次她跑到村長那去告狀,說她受不了了,想離婚,請村長幫幫她,結果回到家就被她老公用菜刀生生的把小拇指給砍了下來。」

……

……

李浪聽著一項又一項令人髮指的罪惡,再加上血腥般的圖片渲染之下,頭皮發麻,氣憤道,「她不是和村長說了嘛!村長呢?吃屎去了嗎!被虐待成這樣了也不管嗎!」

「呵!他會管?」周靈靈眼中滿是鄙夷,說,「你以為他們村子就周貴蘭一個被打的女人嗎!我在那個村子里待了將近一個月,走過很多次走訪調查,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村婦都和周貴蘭有著相似的經歷,只是嚴重程度各有千秋,被打的頻率不一樣罷了。

這麼說吧,在那個村裡,打女人,打老婆,就是一種習慣,或者說是一種獨有的『傳統』。」

「傳統?」如果不是看到周貴蘭的照片,李浪是決然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會有這種事情,義憤填膺道,「那些被打的女人呢?他們就甘願整天整天的被虐待嗎!」

「她們當然不甘心,可那又有什麼辦法,村子太偏僻,不通車,沒網路,我們還是做了幾個小時的馬,再徒步了大半天才進的村,如果有哪個村婦想逃出來,他們養有專門逮人的犬,不到一天就能把人找到,然後回去又是一頓好打。

所以在那個村子里,幾乎每年都有女人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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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錦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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