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撞見
夜已經深了,明月當空,繁星點點,晚風吹拂著人的臉頰,感到陣陣清涼,兩人出門之後,沿著院子的小路走出大門。
見身邊的人只穿一件單薄的牛仔短外套,唐林正忙把自己的大衣脫下披她身上。
「不用不用,我不冷。」陌靈看到自己身上突然多了一件衣服,忙抬手拿起衣服想要還給他,然他只是笑笑沒有說話,強制性把衣服又披了上去。
「女孩子的身體冷不得。」
溫潤如玉的男聲猶如給這寒冷的冬夜增添了一份溫暖,女子眼神詫異雙手絞在一起,突然變得有些拘謹。
自從父母意外身亡,她淪為孤兒以後,再也沒有人跟她說過類似關心的話,就連和余又琛談戀愛那會兒,也全都是她在說,他在聽。
「謝謝。」她真誠地說了一句,無關其他。
「不客氣,樂意之至。」
話落,女子安靜下來,低頭看著自己的短靴鞋尖,沉默不語,然而在唐林正眼中看來卻是嬌羞,他看著她,溫柔的笑意隱藏在這寂靜的夜裡。
晚上在書房裡和顧遠風說的話並非全部是瞎編,雖不至於一見鍾情,但有好感的的確確是真的,這麼美好的女孩,他突然就想知道,她喜歡的什麼樣的人。
「陌小姐,我可以直接叫你名字嗎?」他悠悠地問出口。
「當然可以。」女子抬頭,晶瑩的瞳孔仿若是天上閃爍著的兩顆明星,璀璨而明亮,讓人挪不開眼。
「唐先生是做那方面的?」陌靈開口問道,像是熟稔的朋友一般,她一向不習慣沉默,既然他是穆暖的朋友,那也是她的朋友,她又有何介意的。
「電商,和大哥差不多領域,不過他做的是電子產品,我做的比較生活化……」唐林正興緻勃勃地講著,忽然一道強光照射過來,兩人不約而同的下意識抬手擋住了眼睛的一角。
「這是你助理的車?」
擦!他忍不住在心裡爆粗口,這特么也太沒有禮貌了吧,此時燈光已經暗下去,只余兩側熾黃方向燈,他慢慢放下手,朝那輛隱在暗色中的車子看去,看不出型號,他便轉向身邊的女子。
陌靈也朝著那車看去,隱隱約約看到在駕駛座上的貌似就是她的助理。
「的確是我助理,那我就先過去了。」她笑笑,把衣服脫下來遞給他,「車上不會冷了。」
兩人相視一笑,唐林正接過衣服,搭在臂彎里,眉眼彎彎,打趣道,「也許你該考慮換個助理了,現成的就有一個。」
「他用著也湊合,一會兒得好好訓他,下次見著唐先生讓他給你道歉。」
「道歉不必,讓他的老闆請吃一頓飯壓壓驚倒可以。」男子戲謔地笑道。
「這個不錯,改天有空一定請你吃飯,唐先生到時候可要賞臉。」陌靈回應道,眼神靈動,語氣俏皮,行為舉止大大方方,不拘一格。
「那就說定了,唐某等著你的電話。」
兩人頷首告別後,各自往各自的車子方向走去,陌靈慢悠悠走到車後座,剛打開車門后一會兒,忽然被一股力拉了進去,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人已經進到了車裡,車門「嘭」的一聲關上。
「開車。」
感覺自己上錯了車,她正要呼救時,忽地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她慢慢抬起頭,一張俊臉映入眼中,她微張著緋色嬌唇,喃喃張口,「余又琛,你怎麼來了?」
對他的突然出現,而且還是在她家的車上,著實令人訝異。
男人冷哼一聲,微弱的燈光使得他的半張臉籠罩在黑暗中,只餘一個冷硬的輪廓,車子里明明溫暖如春,卻讓人感覺到絲絲冷意。
「我不來還看不到你和別人情意綿綿這一幕呢,陌靈,你可真行,死皮賴臉說要做我的女人,偏偏又和其他男人糾纏不清,一天都不到,你就耐不住寂寞了,呵。」
余又琛一雙長目幽深漆黑,直挺挺的鼻子處呼出一段急促的氣息,下顎緊繃著,五官看起來更加立體而冷峻。
「趁契約還沒有正式開始,你還有後悔的餘地。」他繼續地說著,清冷而沉溫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垂在另一側的手微微握緊成拳。
他一個小時前就來這裡等著她了,結果看到了她和一個年輕男人走到一塊兒,有說有笑,動作親昵。
看著那兩人臉上的笑容,他的心開始隱隱作痛,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她只能對著自己一個人笑,於是便讓司機打開車燈照過去……
陌靈聽著他莫名其妙的一段話,心中頓時湧起一陣苦澀,她知道他說話帶刺兒,但不能總不分青紅皂白鬍說一通。想著,她抓起男人的右手,挽起衣袖后在上面狠狠地咬了一口。
男人吃疼,卻沒有吭聲,任由著她咬,過了十幾秒,女子才放開他的手,看到上面明顯的紅齒印,她心裡的氣總算是消了大半。
「你撒夠氣了?」余又琛冷著聲問道,後者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什麼意思?」
還沒聽到答案,等到的卻是男人忽然而至將她撲倒,唇瓣緊貼著唇瓣。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是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她腦中一片空白,臉上是驚愕的表情,她下意識的想要反抗,雙手卻被身上的人禁錮著,動彈不得。
車子緩緩前行,車後身與前面雖有擋板隔著相互看不見,但聲音卻還是可以聽得到,她憋屈不已,不能大喊大叫,只能推攘他。
「余又琛,你是瘋狗嗎,到哪兒都發情。」她刻意壓低聲音道。
但男人卻沒有要停止的意思,他的雙手揉著她的身體,似要把她揉碎,感覺到身下的人在反抗,他便更加用力的深吻。
「陌靈,你只能是我的,你招惹誰,我就讓那人永遠消失在你面前。」余又琛嘶啞著聲音道,低糜里透著無法忽略的威脅與警告。
陌靈仍在掙扎著脫離他的禁錮,對他的話更是震驚得忘記了動作,心狠手辣,彷彿一直是他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