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秘藏脈輪
蕭塵再翻看下去,發現開十二脈,分為六大層次,氣脈,力脈,速脈,臟脈,慧脈,英脈。
發現人體內有秘藏,從頭頂到腳底湧泉穴,分為七個脈輪,七個能量場。
氣脈在喉輪,力脈在心輪上,且同時與雙臂相連。速脈在股輪,與雙腿相連。臟脈在中樞,與五臟相連。慧脈在眉心輪,英脈在臍輪,與丹田相連。
天地二喬為天脈,在頂輪。
再往後,則是一副圖畫,上面標示著氣脈的修鍊之法。
第一脈,為氣脈,氣脈開則內力現,內力即溫熱之氣,內力運轉周身,全身體魄結實飽滿,反應靈敏,明王朝里把這樣的層次稱之為後天。
第二脈為隱脈,只增內力,無關脈輪秘藏,以後每遇雙脈,都是如此。
第三脈為力脈,使雙臂筋骨強韌,爆發出一虎之力,俗語中的九牛二虎之力便是由此而來。
第五脈為速脈,身輕如燕,提氣飛縱,跳躍靈動如飛鳥。至此,後天小成。
第七脈為臟脈,錘鍊五臟,氣息綿長,體力持久。
第九脈為慧脈,精氣神融為一體,不用眼觀,便可感受到周圍三丈之內的一切動靜。
第十一脈為英脈,修鍊深入骨髓,全身血脈煥然一新,伐毛洗髓,脫胎換骨。
一氣吐納法只介紹到十二脈,至於天地二脈,則全無介紹。
「兩本書都極有道理,既然要內外兼修,以內拓外,那就由一氣吐納法先開始練習。」
蕭塵提起精神,很快調整好呼吸,按照第一幅圖上面的姿勢一步步擺好,雙目閉合,凝聚心神。
然而,令蕭塵沒想到的是,他只是堅持了幾息的時間,就渾身酸痛,萎靡下來,無法繼續。
「明明按照圖上面的說法,是可以感受到體內丹田之處,產生一絲微熱的氣,可我這裡除了難受,什麼也沒感覺到。」
蕭塵咬了咬牙,再次嘗試,多年的讀書習慣,使他早已養成了極好的耐心和恆心。
就在他繼續閉目修鍊的時候,身邊那根紫色木棍上面,黯淡的紋路,漸漸顯露出了一絲,但當他停下來的時候,紫色木棍又恢復平淡。
就這樣絆絆磕磕的,癱倒下來,繼續擺好姿勢,幾息之後再次癱倒,一直堅持到深夜,又按照圖中的姿勢堅持,蕭塵始終沒有感受到體內有所謂的氣產生。
其實蕭塵不知道,即使是資質絕佳之人,若沒有藉助外力,單純去修行,至少也需要半年甚至一年,才可能修鍊出內力,隨著修行日積月累,內力才會越來越深厚。
而他這才短短几個時辰,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內力。
最後蕭塵索性停下修鍊,拿著木劍,按照書中記載比劃起招式。
這些招式雖然複雜,且對身體柔韌性要求極高,可蕭塵過目不忘,幾番演練下來,倒是有幾分模樣。
甚至到了後面,他直接扔掉輕飄飄的木劍,拿起拿棍紫色的木棍開始演練,反而更加得心應手。
第二日清晨,蕭塵修鍊了一整夜,剛剛入睡,突然間,從院門外傳來陣陣吵鬧之聲,將他驚醒。
蕭塵揉了揉眼睛,把腦袋伸出窗外,一下子便瞧見一個身材幹瘦的青年,黑著臉站在葯膳房院子的大門外。
「是誰頂替了我馮大俊的名額,爬出來!」乾瘦青年雙手叉腰,氣勢洶洶。
蕭塵那邊一伸頭,乾瘦青年的目光立刻就落在了蕭塵的身上。
「就是你這個小王八蛋搶了我的名額?!」
「我沒有。」蕭塵的腦袋現在躲閃下去已經來不及了,連忙搖頭,他來到這門派里才第一天,並不想惹事生非。
「胡說!葯膳房的幾人我自都認識,唯你是個生面孔,不是你是誰!」馮大俊雙目噴火,怒視著蕭塵。
「你出來!馮某要與你決一死戰,今日你若是贏了,這口氣馮某忍了,倘若你輸了,立刻給我滾出葯膳房!」
「馮某今日要與你決一死戰!」馮大俊越說越是氣憤,瞬間拔出腰間的鐵劍,指向蕭塵。
蕭塵看著對方怒火衝天,似要炸了,捏在手裡的鐵劍寒光凜凜,隨時會出手傷人,不由暗暗叫苦,只得小心應對,「這位師兄,俗語云君子動口不動手,何況你我如今又份屬同門,何必為了一點小事便打打殺殺,傷了和氣,況且,私自打鬥傷及性命有違門規!」
「一點小事?我辛辛苦苦攢了十年的銀子,孝敬給執事,才換得了葯膳房這門差事,如今卻被你橫插一腳,你有種出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馮大俊聽到這話,更是氣得咬牙切齒。
蕭塵一驚,此人連這般隱秘的事情都能喊叫出來,足見是個沒腦子的,本想用門規嚇退他的法子是不管用了,暗想田師姐他們是否聽見?是否會管此事?若任由事態發展,只怕自己要吃大虧。
學武便是為了生存,焉能出身未捷身先死?蕭塵心思電轉,不由大聲喝道:「胡說八道,執事為人正直,又豈能與你私相授受?你在此大呼小叫,欲殺同門,可問過葯膳房的田師姐與諸位師兄?」
此話用盡了力氣怒吼出來,聲傳百米,不光葯膳房,院外也有幾人能聽見,蕭塵不信田師姐他們還能裝聾作啞,坐視不管。
「你!你……」馮大俊本就氣昏了頭,全部身家賠了個空,這才紅著眼找來,此刻見蕭塵理直氣壯,大聲叫喊,不由歇斯底里的怒吼,「我與你勢不兩立。」
就在馮大俊準備不顧一切衝進去的時候,只覺得眼前一黑,不知何時,田楚楚如一堵牆一般,橫在那裡,正冷眼打量著他。
「大清早的吵吵嚷嚷幹什麼!你今天馬圈裡沒活兒嗎,跑來我們葯膳房撒野,這麼大威風,是不是也想跟老娘決鬥?」
馮大俊頓時語塞,面色連續變化,還想說什麼,可是看到田楚楚后又忍住,怨毒的看了蕭塵一眼,臉上帶著不甘,悻悻而去。
蕭塵心中一松,知道自家的小聰明沒有白費,但也微微皺眉,看得出此人並不甘心,日後行事需小心一些,不過看那個馮大俊似乎有些懼怕田楚楚,不敢輕易進葯膳房。
四周的人都散了,馮大俊亦遠去,田楚楚肥大的身軀緩緩轉過來,似笑非笑的看著蕭塵,「小十一,天不早了,也該幹活了,咱們葯膳房可不養閑人,今日里三餐用水,點火,掏灰,俱是交給你了。」
「田師姐放心,君子一諾,重若千均,不做好工,小弟便不進食。」蕭塵拱手應道,知道這是田楚楚對方才的事將她拉扯進來不滿,不過比起小命,這些活計都不算什麼。
田楚楚面色稍緩,這個蕭塵倒是個知進退的,便一聲不吭的離去。
一晃數日,蕭塵漸漸適應了葯膳房的工作,夜晚時便修行劍法入門九式和一氣吐納法,可惜進展緩慢,有些劍招動作因身體僵硬,無法流暢的施展,而那第一幅圖上的動作,也始終無法堅持超過三息。
雖然完全感覺不到內力,不過隨著蕭塵每日堅持不懈的修鍊第一幅圖,使得僵硬的身體,正在漸漸變得柔軟。
這一夜,他正在修行時,突然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
「小十一,睡了嗎?」
「還沒睡,原來是田師姐。」蕭塵打開門就看到了田楚楚虎背熊腰的身影。
「小十一,師姐見你出口成章,入門之前,可是讀過書,識得字?」田楚楚進屋之後,開門見山問道。
蕭塵不明所以,暗自斟酌了一下,回道:「擔不起田師姐讚譽,小弟卻是讀過幾年詩書,識得些字。」
田楚楚心中大喜,臃腫的面孔上露出一抹嬌羞扭捏姿態,「當真?師姐卻是有事,想找你幫忙……」
「田師姐有事,但憑吩咐。」蕭塵連忙回道,心裡嘀咕著田楚楚找自己,能有什麼事?想必與學問有關,若不是難事,幫一下也無妨,正好還了那日的人情。
「我自幼拜入太行劍宗習武,不曾讀書,大字也識不得幾個,往日里家書俱是托藏書閣陳師兄來寫,但自三年前陳師兄下山歷練,至今未歸,便與家裡斷了聯繫,前幾日家中來信……」田楚楚坐下之後,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放在桌上,推到蕭塵面前。
蕭塵恍然,讀書人亦云君子六藝,其中便有習武,可天下讀書人又有幾人真的去習武?
如今亂世之秋,人人尚武,目不識丁者亦不在少數。
蕭塵看過書信,內容大體是報平安以及詢問近況,然後根據田楚楚口述,提筆寫了封回信,交給田楚楚。
「小十一,多謝你了!哈哈,日後看哪個還敢說我們葯膳房儘是大老粗,老娘非踢了他的鳥蛋。」田楚楚見蕭塵字體清秀,如春風拂面,繁華一片,甚是欣喜,臨走時叮囑道:「師弟,以你的年紀,如今開始學武雖晚了些,但不要勉強,以後跟著師姐,包管吃香的喝辣的,至於你與那馮大俊之事,不必憂心,就是借他個膽子,諒馮大俊也不敢真正跑到老娘的地盤上來撒野。」
蕭塵點頭應是,心中明白若下次馮大俊再來此處生事,田楚楚是暗示她承了自己這份人情,必然不會坐視不理。
雖然葯膳房裡確實安全,可是總不可能一直窩在葯膳房吧?
蕭塵神色一凜,退回屋內,繼續開始修鍊,他年紀雖然不大,卻也明白,求人不如求己,唯有自身強大,方才有立足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