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醒來
對蕭邦而言。
常規的婚姻制度對他已經沒有用。
他要是想的話,把趙若影留在身邊,再把徐溪鯉留在身邊,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他擔心好幾個原因。
顏琰救他而導致現在這種狀態,要是她醒來,自己有了其他的女人,這將會有多傷她的心。
那是不言而喻的!
蕭邦做不出那種事!
如果燕澤天有辦法能夠讓顏琰蘇醒,那麼這件事,就得再三思了。
其次就是,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趙若影。
蕭邦看著燕澤天,說道:「真的有辦法嗎?」
「有一定的風險,我不保證成功。」燕澤天說道。
蕭邦的目光堅定,說道:「不管機會有多渺茫,都要試一試!」
「好吧。」燕澤天隨意的聳了聳肩膀,說道:「帶我去看看她吧。」
蕭邦帶著幾人來到樓上。
顏琰穿著她喜歡淺色衣衫躺在床上,雙目緊閉,氣色微白,一動不動。
蕭邦和燕澤天來到床前,艾月涵則是和徐溪鯉站在不遠處看著。
「呼!」只見燕澤天深吸一口氣,將手掌落在顏琰的眉心前,然後閉上眼睛。
在艾月涵和徐溪鯉兩個普通人看來,燕澤天嘴裡在頌著不知名的生澀的古語。
可是落在蕭邦眼裡,他卻顯然感覺到一股與他體內不同的特殊能量從燕澤天身上擴散開來,經過她的手臂,緩緩湧入顏琰的體內。
他眼中閃過一抹震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他看到了顏琰身體某種奇特的變化。
她果然是異像的那個千年魔女嗎?
他聽江涯語說過,所有的異像者,此刻都是只覺醒了天賦,算不上真正的異像。
只有接觸過千年魔女的異像者,才能能有真正的力量!
現在看來,似乎只要經過她的力量洗禮,就能夠獲得真正的異像力量。
他也有異像,如果讓燕澤天給他洗禮,那他的力量,豈不會真正的浮現出來?
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好奇和沸騰感。
可是眼下是顏琰能不能蘇醒,他強行壓下心中的好奇感,觀察著顏琰的變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顏琰的呼吸忽然變的一陣急促,臉上閃過一抹痛苦的神色,隨後恢復平靜,然後睫毛輕顫。
燕澤天將手收回來,嫵媚一笑:「看來你的睡美人快要蘇醒了。」
蕭邦也看出來了,他臉上露出激動之色和感激之色。
他身懷醫仙傳承,卻讓自己的女人陷入昏迷長達三個月的時間。
「呼……」他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心裡長達幾個月的壓抑,在此刻釋放。
顏琰的睫毛一陣輕顫,然後便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蕭邦輕聲說道:「顏琰,看到你醒來真好。」
燕澤天說道:「她沉睡太監,剛醒來,離她太近,會感到壓力,給她一點空間,我們站遠一點。」
顏琰雙眼有些無力的看了蕭邦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搖了搖頭,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燕澤天看著這一幕,心裡疑惑升起,一種緊張感浮現出來,看向顏琰說道:「顏琰?沒事了,你在家裡面。」
蕭邦覺得顏琰腦子比較昏沉,還停留在出事前的記憶,他說道:「你發生了車禍,撞到頭,但現在沒事了。」
躺在床上的顏琰,一邊聽著兩個人的話,一邊看了看自己全身,她抬起手,看到無名指上的戒指,又露出疑惑不解之色。
蕭邦看到她醒來,心裏面充滿了欣喜之色,露出一抹微笑,問道:「你感覺這麼樣?」
顏琰打量了蕭邦一眼,神情有些戒備的說道:「我的頭有點痛。」
蕭邦張了張嘴,看向燕澤天,那意思是,怎麼回事。
燕澤天說道:「這很正常,我用秘法將你喚醒,這是副作用,稍微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就在這個時候,顏琰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驚恐的話:「你是醫生嗎?我出車禍,還有其他人受傷嗎?我的親人怎麼樣?」
蕭邦盯著顏琰,眼底浮現出一抹恐懼,內心一個不敢相信的念頭浮現上來。
燕澤天則是看向蕭邦,她當時並不在現場,因此不知道顏琰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迎著顏琰的目光,掃了一眼房間里其他人的表情。
艾月涵和徐溪鯉的表情與他們一樣,都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蕭邦聲音有些虛弱,害怕的說道:「顏琰,你知道我是誰吧?」
顏琰吐出了一句令所有人宛如遭遇晴天霹靂的話。
只見顏琰對蕭邦說道:「知道,你是我的醫生,對嗎?」
蕭邦深吸一口氣,胸膛起伏,看向燕澤天。
他張了張嘴,想要吐什麼話,嘴裡含糊不清的哦,嗯,額,呃,眼中露出一抹有些無法接受的痛苦之色。
他身子轉向,沒有再看向顏琰,然後扭過頭,回身來到床前,坐在顏琰面前,直視著她的目光說道:「我是你丈夫,男朋友。」
顏琰頓時瞪大了眼睛,露出了難以相信的神色,躲避了蕭邦的目光,起伏胸膛顯示著她內心的不平靜。
「顏琰?」蕭邦試探的問道,一隻手向前準備握住顏琰帶著戒指的那隻手。
可是顏琰看到蕭邦伸來的手,宛若一隻被驚嚇到的小貓,幾乎是下意識的身子往斜後方靠,小手快速縮了回來放到胸前,眉頭因驚恐而皺著,滿臉戒備之色的看著蕭邦,而後手掌微微一握。
蕭邦緊抿著嘴巴,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落到床單上,眼中流出一抹憂傷之色,整個人好像頓時衰老了幾歲,步入了中年。
他努了努嘴唇,想要說話,目光飄忽不定的看向四周,顯示了他內心的慌張,茫然,無助,以及害怕。
燕澤天和徐溪鯉、艾月涵看著這一幕,心都開始下沉。
而顏琰這個時候,抬起了手,看到了自己無名指上帶著的戒指,小手有些僵硬的顫抖起來。
蕭邦看向她的手指,顏琰將目光從手指上落到蕭邦身上,戒備漠然的感覺,讓蕭邦覺得顏琰與她十分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