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仙子奴僕
狩靈蟲,虛祖山脈的一種獨特異蟲,擁有控制與攻擊精神的奇異能力,一向是為人談之色變的恐怖異蟲,即使在廣袤無垠的虛祖山脈,狩靈蟲也屬於稀少的異蟲。
而萬中無一王級狩靈蟲,除了精神攻擊外,更是擁有奪取人類身體的恐怖能力。
剛才的狩靈蟲便是一隻王級,它企圖奪取秦陽的身體,卻在奪取到心臟的時候,遭到了雷電之心反噬。
不僅王級狩靈蟲被絞碎在了秦陽體內,還陰差陽錯之下,將它精神控制融入了秦陽的大腦,從而導致了現在的情況——師月歆無法違抗秦陽的命令。
「俗話說風水輪流轉,有些人一輩子都輪不到,但我們兩個,貌似也輪的太快了。」秦陽一臉嘲弄,冷冷望著師月歆。
「你……你想做什麼?」
師月歆一直充滿淡漠的眸子中,終於流露出了一抹慌亂。
「荒郊野嶺,孤男寡女,你又不能違抗我的命令,你說我想做什麼?」
秦陽眯起了眼睛,臉上揚起了玩味的笑容,朝師月歆緩緩走去。
師月歆臉龐刷的一下變得蒼白,她一把抽出琉璃劍,抵在了白皙的脖頸上,語氣絕然道:「你只要敢碰我,我就立刻死在這裡!」
秦陽停在了她面前,望著她白皙的絕美臉龐,笑臉驀地陰沉了下去,一把掐住她白皙的喉嚨,森然道:「人死了屍首還是熱的,只不過你感覺不到罷了,事後我把你一絲不掛懸到銀華城門上,你說那個時候,人們是想多看一眼你的容顏呢,還是想多看一眼你的嬌軀呢?」
秦陽從來不是一個善男信女,也從不信奉以德報怨的扭曲理論。
想殺他,就果斷一點手起刀落,一旦讓他絕地翻身,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繁瑣小事他可以不計較,但對於死亡的威脅,他就是睚眥必報的冷血性格。
女人?女人往往更危險。
師月歆面無血色,眼神悲涼,兩行清淚從臉龐滑落。
「不過我可捨不得你死,你現在是地階哪一重境界?」秦陽輕淡問道。
「地元境。」師月歆不受控制的答道。
「劍道地元境的修鍊者,在大奉王朝也算一個頂天戰力了。」
秦陽鬆了她的喉嚨,拿下她手中的琉璃劍,輕輕插入劍鞘,風輕雲淡道:「回到凌山劍宗,你安安心心練劍,然後乖乖的為我做事,打家劫舍的事我不會讓你去做,殺人放火嘛……只做第一個就夠了。」
師月歆眼眸一閃,動了動嘴唇剛要說話,就被秦陽冷冷的一句話堵了回去——
「不想失去清白之軀,就閉上嘴。」
世事無常,造化弄人。
這個出乎意料的反轉,讓秦陽佔據了最大主動權,他望向凌山劍宗的方向,臉上露出了一抹莫名笑容,「走吧,回凌山劍宗。」
烈日炎炎,炙烤大地,乾燥的空氣幾乎讓人喉嚨冒火。
凌山劍宗一片狼藉,雖然凌山弟子的屍體都被清理了,但滿地血跡還在,地上全是碎石破瓦,不少房屋都被風刃衝擊成了廢墟。
秦陽再次回到這裡,心境卻格外不同。
師月歆站在一旁,神情清冷,默然不語,如果仔細觀察,可以在她的眼眸深處發現一抹殺意。
「宗主回來了!」一個凌山弟子驚喜道。
「宗主,被巨霄鷹擄走的……」一個凌山弟子問到就不問了,因為他看到師月歆的臉色並不好,顯然結果也不是很好。
秦陽和師月歆走過演武場,徑直來到了內殿,剛一進門,就看到了任鵬雲、解心遠和陳青璇三人。
「師父,大師兄他們呢?」陳青璇見狀一喜,急切問道。
師月歆輕輕搖頭,清冷的神色黯淡了一些。
「你倒是命挺大啊。」陳青璇望向了秦陽。
「秦陽小賊!還好你回來了,我還怕你死在虛祖山脈,不然我拿什麼祭奠我兒子的在天之靈!」任鵬雲拍桌而起,目光陰冷,一手拔出青劍,澎湃的威勢在內殿中愈漸攀升。
秦陽輕轉著白澤扳指,嘴角勾起一抹嘲弄:「就憑你?」
任鵬雲怒喝一聲,手持青劍豎在眼前,雙目驟然爆出一抹精芒,空氣中隱隱有雷聲響起。
內殿中的氣氛在這一瞬間,幾乎完全凝滯!
一旁的解心遠暗暗吃驚,任鵬雲竟然連成了《雷魄劍》,真是隱藏得夠深啊。
任鵬雲右手翻轉,一劍遞出,於無聲中驀地炸響了一聲轟雷!
青劍直指秦陽的眉心,迅疾凌厲!
這一劍讓秦陽也心驚不已,昨天如果任鵬雲用了這個劍術,恐怕他現在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不過心驚歸心驚,他卻沒有任何動作,面對威勢駭然的一劍,他臉上笑容依然,儼然沒有任何躲避的意思。
「鈧——」
一聲金鐵交鳴聲響起,引出雷聲震震的青劍懸停在半空,距離秦陽的眉心僅有三寸。
師月歆琉璃劍出鞘,擋住了任鵬雲勢若雷霆的一劍。
所有人都望向了師月歆,目光詫異。
師月歆清冷臉龐一如既往的淡漠:「此事還沒有調查清楚,任師侄的死疑點頗多,不能一口斷定世子殿下就是兇手。」
「師父,任師兄的傷口明明就是他造成的啊!」陳青璇急聲道。
師月歆何嘗不知道,而且她已經知道了真相,但她現在身不由已,受著秦陽的控制,只能無奈的說出違心話:「世子殿下雖然平時荒唐事做了不少,但秉性正直,我認為,他是斷然不會殺害任師侄的。」
陳青璇瞪大了眼睛,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個混蛋秉性正直?師父為什麼要替他辯解?
任鵬雲雙目赤紅,怒聲道:「師月歆!你身為凌山劍宗的宗主,明明證據確鑿,為什麼要袒護一個外人?」
「多說無益,世子殿下絕對不是殺害任師侄的兇手。」師月歆冷冷道。
「剛才還說頗有疑點,現在就斷定他不是兇手了……」
任鵬雲怒極反笑,表情扭曲道:「這麼多人被抓去虛祖山脈,卻只回來了你和他兩人,而你又如此的袒護他,難不成是在路上和他發生了什麼姦情不成?」
師月歆美目中爆發出一抹暴怒,喝叱道:「任鵬雲!你在胡說些什麼?」
秦陽笑了笑,一邊轉著白澤扳指,一邊讚歎道:「你這個推測很有想象力啊。」
任鵬雲往前一抵青劍,想趁機一劍刺穿秦陽的喉嚨,卻又被師月歆揮劍擋住,他頓時怒不可遏,運起雷魄劍,朝師月歆瘋狂的攻擊過去。
師月歆舉劍迎戰,兩人從內殿一路打到了演武場,空氣中充滿了凌厲劍意和滾滾雷聲,百米之內無人能近。
秦陽神色如常,隨意找個位置坐了下來。
陳青璇看見師父和師伯打了起來,十分焦急,又看到秦陽悠哉悠哉地坐了下來,頓時火冒三丈,一拔劍,朝他沖了過來,怒道:「都是你這個罪魁禍首!」
秦陽武裝出裝甲臂鎧,左手一把抓住劍刃,往懷裡一拽,右手順勢摟住了陳青璇的小蠻腰,大手隔著一層輕紗薄裙,感受著她平坦沒有一絲贅肉的纖細蠻腰。
「又來投懷送抱,陳大小姐你也太饑渴了吧?」秦陽摟著她的小蠻腰,聞著她身上好聞的少女清香,不禁輕聲調笑道。
陳青璇用力掙脫,但秦陽的力量實在太大,讓她如何都掙脫不動,羞惱道:「混蛋!快放開我!」
「被我摸了身子,就是我的人了,自家人還害羞什麼?」秦陽笑道。
「無恥下流!誰是你的人了?」陳青璇眼裡噴著怒火。
「世子妃陳青璇,聽上去還不錯噢。」秦陽琢磨了一下說道。
陳青璇咬牙切齒,她的雙腿被秦陽緊緊夾著,胳膊更是動彈不得,瞅准了秦陽的肩膀,張嘴一口狠狠地咬了上去。
然而秦陽卻早有準備,雙手齊動,一下子將她翻轉過來,兩人的體位瞬間發生了變化,變成了陳青璇背對著他,而他仍是緊緊摟著她,兩人的距離更加貼身了。
「大奉王朝雖然沒那麼多規矩,但也沒有妻子咬丈夫的道理,該打!」
秦陽騰出一隻手,重重拍在陳青璇富有彈性的翹臀上,發出了啪的一聲脆響。
陳青璇清亮的眸子里閃爍著淚光,憎恨道:「秦陽!我陳青璇日後一定會宰了你!將你千刀萬剮!否則我誓不為人!」
秦陽笑了笑,雖然軟玉溫香在懷,但他的心頭卻是一片清明,因為在內殿之中,還有另一個人存在——凌山劍宗的二長老,解心遠。
解心遠一開始就在旁觀,兩不相幫,即使陳青璇被他如此調戲,他仍平心靜氣的待在一旁,看不出有任何的神情波動。
「此人城府陰沉,要想掌控凌山劍宗,斷然留不得!」
秦陽嗅著陳青璇的幽幽體香,心中悄悄給解心遠定下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