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起風了(三十四)
他們賠不起這些個物資,同樣也賠不起一個小公子。
「你們是何人!」
他們剛到了大營的門口,大營裡面有些許的空蕩,只稀稀拉拉的有些許巡邏的人手,瞧著裡面的人數並不是很多。
鄒將軍遠遠的看了一眼就讓人停了下來,距離大營並不是很近。
鄒將軍皺緊了眉頭看著那大營,還沒等研究出個一二三出來,旁邊兒的草叢傳來了些許的響動,鄒將軍警覺的快速轉頭,手邊兒一劃腰間,轉瞬就丟出去了個東西,反應快的很,同樣也讓那縮在草叢裡面的人人反應不過來。只是他這一丟,那剛剛還晃動的草叢裡立馬傳來一聲痛哼,隨後就是一個嬌縱的聲音轉瞬就響了起來。
「誰?出來!」
鄒將軍等人戒備的看著那聲音傳來的地方,那邊兒剛剛傳出聲音的地方頓時沒了動靜。
小兵們看向了鄒將軍,一路上一直戒備的神經,此時才有一股子「終於來了」的鬆懈,只是這臨近邊關大營,又怎麼會有敵情?
當然,若是那大營不是那麼讓人疑惑的話,怕是鄒將軍也不會如此的戒備,但關鍵就在不遠處的大營裡面著實是讓人奇怪的很,所以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容不得他不戒備。生怕這一聲是敵軍的,自己等人會出什麼事情。
不怪鄒將軍這般慎重,他著實是沒有想到,這一聲並不是敵情。
就在將士們反身護著身後的糧草一雙眼睛狠命的盯著周圍的時候,護著無憂的暗衛們手腳利多的把那縮在草叢裡面的人拎著衣領甩手一丟。
一坨兒髒兮兮的東西『嘭』的一聲落在了地上,疼得那人又哼了哼。
鄒將軍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又看了一眼丟了人過的暗衛,略微的點了點頭。
這麼長的時間,鄒將軍好歹跟人家混個面熟了,知道是暗衛,心裡就鬆了口氣。
轉身下馬,看著那縮成一團兒的人,抬手摸向了自己的佩刀。
那縮成一團兒的人也不知道是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還是因為有什麼依仗一般,抬起頭直直的看向鄒將軍,在看清鄒將軍的那張狼狽兮兮,還未有休整,整個都髒了吧唧,頭髮都散亂了下來,甚至下顎上長滿了鬍鬚的模樣,立馬轉開了頭,還好似嫌惡的蹙了蹙眉毛揉了揉眼睛。
鄒將軍眼皮跳了跳,沉默的看著眼前的這位同樣很是傷眼的人作妖兒。心裡冷笑了一聲,上下的打量了這位猛然竄出來的人,他以為自己好上多少?莫不是沒有找個水坑好生的瞧瞧自己不成?
鄒將軍在打量對方的時候也順便兒把對方看了個透徹,身上能藏東西的地方都沒有任何的武器,鄒將軍不由自主的懷疑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根底兒,但在看見某一處地方的時候瞬間後退了兩步,一臉的嫌棄,這次是真的嫌棄,雖然那表情大半兒都藏在了那毛乎乎的鬍子裡面,但在跟著他差不多的其他的小兵眼裡還是看了個分明的。
「將軍?」
小兵們跑了過來站在了鄒將軍的身旁,無憂也聽見了外面的響動,從馬車上下來了,站在一旁轉眼看了一下四周。
那縮在地上的人往後退了退,隨後梗著脖子又問了一遍:「你們到底是誰?」
「我們是誰?你先說說你是誰,怎麼會在這兒?」鄒將軍目光深沉的看著他,好似一有不對勁兒就要格殺勿論一般。
「我就是這個軍營的人,你們瞧著似模似樣的,應是大沅的人?」
那人目光在他們身上的軍服上掃了一圈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安心了,反倒是利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隻手抬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鄒將軍聽著對方的聲音,怎麼聽怎麼不對味兒,「你一個女子跑到軍營附近做什麼,軍帳附近容不得尋常女子,速速離去!」
「嘿,我說你怎麼就這般專橫了,我就是這大營的人,在這兒有何不對。」
那女子倒也不在乎旁人知道她的性別一般,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兒,順便抹了一把臉。
說實話那黑漆漆的手還莫不如不抹那麼一下呢,這一下下去,原本還能勉強的辨認出五官的臉,頓時又深深的劃上了一道兒。
也不知道是對方的臉大,還是她的手小,一巴掌下去,倒也還算能勉強的看清楚她的雙眼,其餘的……
小桃兒站在無憂的身後看著那女子,牙疼似的撇了撇嘴。
「你說你是軍營中的人?」鄒將軍看著那邊兒軍營,疑惑更加的嚴重了些許。這大營,這女子……
「是啊。」女子眼神漫不經心的掃了一圈兒隊伍,隨即猛然瞪大了些許,讓一直瞧著女子的鄒將軍等人仿若在女子的眼裡瞧見了綠光一般,滲人的很。
女子瞬間對著一個地方咧了咧嘴,又好似害羞一般微垂了下頭,露出個一側同樣烏黑黑的側頸。
這一變化不過是一瞬間而已,鄒將軍看看這瞧著不太正常的女人,然後又順著女人的目光看向了站在那邊兒的紅色身影,頓時有點兒一言難盡了起來。
「把人捆上!」
這人是不是真箇是這大營的人他們不知道,也沒有那個功夫去查明,之所以拖了這般長的時間,不過是看看這女人還有沒有同夥。這般瞧著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還留著跟她廢話作甚,直接捆上!
女人還沒從無憂的臉上看到什麼其他的情緒,就直接被人拿著繩子七手八腳的給捆上了。
「你,你們,放開我!」
女人被人押住扭來扭去,扭得那拿著繩子捆她的小兵都羞紅了臉。別管旁的,這到底是個女的,叫來叫去的還以為他們怎麼了呢。
女人的叫聲滲人的很,旁邊兒的小兵看不過去抽出一塊兒破布把嘴給捂上,順便讓捆繩子的把繩子捆的緊一點兒。
原本那捆著她的繩子還不算緊,她能挪動兩下,現下可好,捆她的繩子一收緊,頓時跟個綁緊的豬肉一般,一動那繩子就緊緊的勒進肉里,別提多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