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河蟹,你們懂的

112 河蟹,你們懂的

車直接回到忍足侑士位於東大附近的那棟高級公寓。

霧司翎坐在廳的沙發上,半閉著眼睛,撐著額頭。

直到坐在沙發上,遠離喧囂,安靜的時候,只有自己,才允許自己露出真正的醉意。

酒勁上涌,頭有些暈沉,但神智卻是無比的清醒。

忍足侑士進廚房給她倒了杯清茶,看著她有些獃獃地捧著茶杯小口地抿著。

霧司翎喜歡喝茶,忍足侑士發現她有這個愛好后,屋裡也收藏著一些從中國進口的名茶,霧司翎的出現終於讓這些茶有用武之地。

從來沒有見到過她這一面,忍足侑士覺得她現在十分的乖巧可愛,讓人忍不住想抱一抱親一親。原來當年那個看起來很陰沉的神棍是如此的可愛,這些年的錯過讓他扼腕不已。如果,他早知道自己一直以來喜歡的是她,是不是就不會錯過這麼多年了?

想著,忍足侑士有些無奈苦笑,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早知道,少年時候的感情總是太容易衝動易傷,思想的不成熟讓他們一再的將一些敏感的東西推開,以為這樣就能保護自己不受傷害。於是,不肯正視自己的心,找著各種借口推託,以為那才是正確的。

直到她離開這麼多年,生活的閱歷與思想的成熟,讓他已經可以很冷靜地接受自己原來是喜歡著這個女人,甚至是愛上她吧。

然後有些後悔這些年的錯過,錯過與心愛的那個人一起走過人生最美好的年華。

沉默在室內流轉,安安靜靜的深夜,只有遠方有車駛過發出的聲音,十分渺遠。屋內,一站一坐的男女,一思索一發獃,恰到好處的沉默,讓各自有思考的空間。

霧司翎在思索御法川親的話。

她這次回來是為了什麼呢?

當然,為了這個很小的時候說要娶她的男人,也為了記憶里的那個可愛的孩。

戚戚啊,她最心愛的寶貝,她想她想得心都疼了。

酒精在腦袋發醇,讓她的思路有些模糊,平時的壓抑的理智也被拋開,讓人更容易衝動。

秋夜微涼的風穿過窗檯,綠茶色的窗帘翻飛,也驚動了兩人。

忍足侑士回神,看到窩在沙發上半眯著眼睛似睡似醒的女,心裡有些詫異,「小翎?」

霧司翎睜開眼睛迷迷濛蒙地看他,眼裡的醉意沒再掩飾。(·~)

忍足侑士嚇了一跳,沒想到才幾杯的酒就讓她醉了,而且沒有一個人發現,甚至連他也沒有發現她的狀況。不過,很快忍足侑士便釋然了,如果她不想讓人知道,相信和她最親密的人也無法知道吧。連洞察力敏銳犀利如跡部景吾也曾被她欺騙過,她的掩飾之完美,幾乎無人可識破。

想起高一那年的野外生存訓練課時在涉谷森林,她為了救他而失足摔落山溝,讓他一直無法釋懷。而那時,有誰知道她的身體已達到極限,卻撐著完成整個課程。心有些疼,不知道為什麼她要如此苦苦掩飾,不肯讓別人知道她的真實想法。

或者,是這個女人總是淡淡地看著人群,用自己的方式生活著,與人們的接觸淡斂而壓抑,不輕易與人相交,遊離於人群外,感情不輕易外露。

忍足侑士走過去,將沙發上的女摟進懷裡,收緊臂力,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裡。

「小翎……」

霧司翎遲疑了下,伸手回抱住他,將臉埋在他懷裡。

後來事情的發展,似乎是理所當然的。

順著心意,彷彿壓抑了許久的熱情,兩人都相急切地擁抱對方,不斷的親吻撫摸。

忍足侑士在理智要崩潰的最後一剎,將懷裡溫馴承受他親吻愛憐的女抱起,走回樓上的卧室。

「侑士……侑士……」

霧司翎摟著他的脖,輕輕地喚著這個名字,壓抑而痛楚。

多少年了,只有在一個人的時候才敢放縱自己叫這個名字。在答應忍足伯母不能讓他知道那些被遺忘的事情時,只能苦苦堅守,等著他自己想起。

可是,若要他想起那些事,除非他不愛她,或者她生命結束的那一刻。

「小翎,我在這裡!」將她放到床上,男頎長的身體隨之覆上來,親吻她的臉,扣住她的手,給她信任的抓住,像抓住了救命的浮木,很緊,指關節都發白了。

霧司翎閉上眼,眉頭蹙緊,終於忍無可忍地說,「是小四,你一直叫我小四的……」滿含痛楚的音色,是哽咽也無法做到的痛恨。

忍足侑士微愣,然後低頭親吻她抿緊的唇瓣,性感的關西腔溫柔低啞地喚道:「小四。」

他不知道為什麼她顯得那麼痛苦,而「小四」這兩個字讓他更多的觸動,彷彿心裡有一頭壓抑住兇殘本能的獸,急切著要宣洩著什麼。(·~)

霧司翎伸手抱住他的脖,整個人理在他懷裡。

忍足侑士微笑著,雙手捧起她的臉蛋,以一種無比溫柔而纏綣的溫情親吻她的臉……

天亮了,秋日的早晨露珠深重,微涼的空氣讓人忍不住往被窩裡鑽。

微冷的秋風掀起了茶綠色的窗帘。

感覺到微涼的秋意,床上的男收攏手臂,將懷裡的人摟緊,拉高被蓋住。

半晌,忍足侑士終於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首先感覺到的是懷裡多了個人,鼻息間縈繞著的淡淡的四季桂的馨香讓他知道是誰,神智未醒,心坎已填滿了淡淡的幸福。

心,為之滿足。

多少年沒有這種感覺了呢?因為可以和她一起迎接早晨,一起醒來,睜開眼睛的瞬間便看到那個人時,是一種很平凡的幸福。

忍足侑士將下巴擱放在懷裡女的頭頂上,輕輕地磨蹭著柔軟的黑髮。

低眸的時候,看到懷裡睡得雙頰紅潤的女,娃娃臉精緻可愛,熟悉的那個人讓他怎麼也看不厭。良久,性感的笑容掛在唇邊久久不散,有種向傻笑發展的趨勢。

不過,相比一覺起來神清氣爽兼自我感覺幸福無比的男人,昨夜慘遭某人蹂躪了半宿的女人卻是眉頭緊蹙,還未睜眼,身體傳來的一陣陣酸疼與腰間的麻痛讓她的睡眠打了折扣。加上禁錮在腰間的那條手臂,讓睡眠不足的女人十分火大。

霧司翎終於忍無可忍地坐起身,也不管這樣是不是拉傷到某些很私秘的地方,金玉色的眼眸三分睡意七分怒氣瞪著床上的男人。

「小翎,你醒了?」

霧司翎瞪著他,「你以為我是豬么,痛死了怎麼可能睡得著?」

忍足侑士心情很好,並不介意她的惡形惡狀,雖然相處不久,但忍足侑士覺得自己好像能摸清她的脾氣,一種下意識的感覺。雖然生氣,但她從來是心軟的,不會真正同他生氣,嗆聲幾句也只是口頭上說說。見她一雙眼睛怒氣騰騰的,顯得十分有活力,證明她的承受力其實挺不錯的,而自己昨晚原來不夠努力。(=__=!禽獸!壓抑太久的男人傷不起啊)

忍足侑士將裹著被單裸/露出肩膀和若隱若現酥胸的女拉回懷裡,親親她的臉蛋,含笑問道:「Ne哪裡痛?」一隻手摸到她的腰,為她或輕或重的按摩著,十分熟練。

「當然是——」

聲音嘎然而止,終於反應過來的霧司翎張口結舌地看著他,也終於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了,而她在不知不覺間做了一件十分二的事情。

昨夜,不知道是誰勾引誰,也不知道是誰誘惑了誰,或者是他們都想要更貼近彼此,然後有些事情自然而然的就發生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種事情並不羞恥,可是因為是第一次和男人做這種事情,心裡怎麼都有些便彆扭的。

因為是第一次,那種疼痛的地方那麼私秘,她怎麼可能告訴一個男人?!

轟的一下,可愛的娃娃臉紅得滴血,垂下眼瞼不敢看面前的男人。

忍足侑士低低地笑起來,傾過身低頭親吻她的額角,然後是唇,很溫柔的一個吻。

「小翎,早安!

溫柔得讓人心醉的吻,霧司翎閉上眼睛,半是羞赧半是幸福,還有一種得償所願的嘆喟。

不過,當某個食髓知味的男人俯身將她壓到床上,一口咬在她脖上時,寒毛直豎。

「啊——」

一聲尖叫,霧司翎手忙腳亂地推開身上的色狼,將被裹住自己。不過這樣的結果是某個男人全身光溜溜地暴露在白日的光線中。

作為一個男人,在與喜歡的女人渡過一個美好的夜晚后,對於自己是否果身被喜歡的對像看到了並不介意的。可是,在那雙金玉色的眼睛瞪過來時,不知怎麼的,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霧司翎張大嘴巴,吃驚地看到某個近日表現得十分厚臉皮的男人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撥撥額前滑過眉眼的瀏海,側過身,重新拉起另一張被掩住身,彎腰拾起地上的衣服。

「咳,我肚餓了,你要吃些什麼?」

霧司翎見他慢吞吞地將衣服一一穿好,然後轉移了話題,十分的從容自在。相對於自己還光著身,真是一臉血啊一臉血!霧司翎扁扁嘴,「都可以,我不挑!」

「那就起床一起去吃早餐吧!」

因為霧司翎在這裡並沒有衣服,昨天換下的衣服還堆在地上,皺巴巴的也穿不上了,忍足侑士有些促狹地將自己的一件乾淨的襯衫遞給她。霧司翎瞪大眼睛,彷彿在說,讓她穿這種東西?

「Ma這裡沒有你的衣服,先將就著吧!」桃花眼微微眯起,忍足侑士趁熱打鐵,「不如,下午你去將你的行李搬過來。如果你覺得沒必要,我可以陪你去商場買!」

霧司翎看他半晌,忍足侑士也始終微笑以對,終於,臉皮不夠厚的人敗陣下來。

霧司翎臭著臉接過,呶呶嘴,「你轉過身。」

雖然該做的事情都做過了,但還是不好意思的。

忍足侑士好笑,方才也不知道是誰在他換衣服的時候看得目不轉睛。不過,還是依言轉過身,等她呲牙咧嘴地扭動著酸疼的身體穿好衣服,忍足侑士轉過身,當看到自己的襯衫套在女嬌小的身體上,好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可笑又可愛,還有一股的親密滋味。

當然,也有些莫名的不好意思。

心頭熱熱的,忍足侑士直接走過去,將床上臭著臉的女抱了個滿懷,將腦袋埋在她頸窩間,灼熱的呼吸噴拂在她脖上,弄得她直想縮脖。

「小翎,我們結婚吧!」

金玉色的雙眸驀然俱睜,霧司翎整個人有些傻。

這跳躍速度也太快了吧?!忍足侑士不是這麼跳脫的人啊!

可是,當聽到他接下來的話時,心開始下沉。

「小翎,結婚了,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說真的,我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好像你最後總要消失掉的。婚姻不是一切,也沒有保障。可是,我願意用婚姻賭一切的可能,小翎,不要再離開了。」

「……」喉嚨哽咽,久久,堅難地擠出一個笑容,「忍足侑士,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當然知道。」忍足侑士靜靜地抱著她,低沉的關西腔緩緩地說道:「我想,也許是我忘記一些很重要的事了。我不是笨蛋,他們雖然將我瞞得緊,很多痕迹都抹除了,可是岳人他們並不是個嘴嚴的人,偶爾還會有說漏嘴的。」

而且,向日岳人甚至更樂意提醒他吧。只是,向日岳人他們似乎在顧忌什麼,經常對著他欲言又止。以前因為沒有切身的感覺,所以,一般時候忍足侑士願意裝傻,直到她出現在面前,忍足侑士發現自己的心意,不想再欺騙自己了。

經過昨晚,有種失而復得的心情,讓他心甘情願被她套勞。

愛就愛了,何必矯情不承認呢?

只是,愛情的背後,到底他忘記了什麼呢?為什麼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卻只有他唯一一個不允許想起?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工作簡直是沒有時間觀念的安排,還要被罵,睡眠嚴重不足,今晚碼字的時候是眯著眼睛,多次想睡著,這一章從晚上七點碼到現在TAT,好想死!

終於在12點之前弄完了,咱要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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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妻管嚴(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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