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六章 好大喜功
孔德利眼睛冒著火光,他積蓄了他身上所有的力量,想要奮起一搏,雖然他也覺得成功的希望比較渺茫,但是眼看著渡邊青戶不斷在旁邊使勁的挑釁著,壓抑在心中的仇恨立即便泛濫了起來。
他猛然起底,手掌中似乎已經生出了火一般,緊緊的貼在了渡邊青戶的臉頰上。
只聽「啊」的一聲,渡邊青戶突然仰起頭,嘴裡發出了一陣凄慘的尖叫聲,隨機臉上鐵青,瞬間便倒在了地上。
孔德利心中不止忐忑,還多了一份驚喜,他六神無主般的看著他的雙手,眼神中透漏著詫異,嘴裡喃喃自語道:「這……這……」
豈不知剛才孔德利身上中了劇毒,當然這自然是孔德利施加的,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當所有的劇毒全部都攻向了手心的那一刻,孔德利又瞬間把他轉移到了渡邊青戶的臉上,所謂以毒攻毒也是如此而已。
而渡邊青戶直到躺在地上的那一刻,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結局竟然是被自己身上的毒液所侵害,所謂作繭自縛也不過如此。
且說現在的李塵歇斯底里的喊著孔德利的名字,山谷中到處回傳著他的迴音,久久不能停息,只是無奈,孔德利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了一點消息,李塵甚是苦惱,眼前別無他法,不能在此谷中周旋,若是耽擱的時間太久,影響了醫門挑戰賽的比武時間,那就麻煩大。
醫門挑戰賽,是每三年一次,屆時,來自世界各地的學醫子弟,都會聚集一堂,分出個高低勝負,以此來提升自己的聲望和地位。
只是近年來,巫醫族風靡一時,在寧城裡面大有抬頭之勢,這股勢力已經遠遠超越了所有正派人士的想象,儘管李塵在寧城和這些巫醫族有過較量,但是也只是勉強佔了上風,而這一次,大家齊聚醫門,考究的可是真本事,所以如果旗鼓相當,勢均力敵的情況之下,還到底能不能打敗他們,李塵心中略微有一些顫抖。
他了解自己的實力,而能夠讓他的眼睛為之一亮的恐怕也只有夏青裙,這個高冷的女子,心中到底想的是什麼?為什麼三番五次的和他作對。
雖然和孔德利是多年好友,但是為什麼每當看到他和夏青裙在一起的場景之後,心中總是有一種莫名的酸意。
想著想著,便不由自主拿起了手機,通訊錄裡面,那些熟悉的名字立即映入眼帘,李塵嘴裡喃喃自語道:常可欣,他連續念了三遍,心中像是被針扎了一般,他剛才如此想念夏青裙,又對常可欣作何解釋。
那一編編的誓言在常可欣的耳畔中嘀咕著,此時,當他腦補了這些畫面后,甚是覺得羞愧,或許此去醫門,表面上是為了應付醫門挑戰賽,為醫學界正派人士做個典範,但是說深層次的原因,他想要在夏青裙的面前表現一番,真正告訴她,誰才是真正可以讓他有安全感的男人。
他果斷的撥通了夏青裙的電話,說話竟然稍微有一些結巴,急忙說道:「青裙……」
只是話還沒有說出口,已經被夏青裙那冰冷的語氣打斷了。
「說」夏青裙冷冷的口吻,只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字,確實戳中了李塵的心口,李塵稍微有一些壓抑,迫不及待的說道:「青裙,我想說,我們能不能見一面?」
李塵的語氣帶了一點點哀求狀。
夏青裙哼笑一聲,電話的那一端,明顯散發著狡黠之音,「見什麼面,你好好的參加醫門挑戰賽就好。」
「不,青裙,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參加醫門挑戰賽,全部都是為了你呀。」李塵脫口而出,把憋在心中的話,已經全部透漏給了她。
只是這些話在夏青裙的眼裡,確實像白口水一般,聽著無味,並非入心。
「為了我,我看你是為了常可欣吧。」夏青裙慵懶的聲音不斷的在李塵的耳畔煥發著,讓李塵心裡似乎是裝了一個大石頭塊一般。
他想要辨別,可是只要提到常可欣,便立即覺得真心是對不起這個女孩,索性便緘口不語,任由現在夏青裙對自己的分析。
「常可欣才是你真正的心上人,她在寧城會為你生兒養女,你好好的對待你的老婆吧。」
夏青裙說話比較犀利,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往李塵的身上撒鹽一般,李塵鼓足了勇氣,終於對夏青裙說話道:「青裙,沒錯,常可欣絕對是一個好女孩,她為我付出很多,我不敢喜歡上除她以外的女孩,但是當我看見你和孔德利在一起的場景,我的心是痛的。」
李塵似乎已經哽咽了,說話總是斷斷續續的,而夏青裙出奇的停頓了一下,聲音帶著一點沙啞,明顯有一些放緩說道:「我算什麼,值得你這樣做嗎?」
夏青裙似乎像是對自己的戀人賭氣,但是又不願意承認,一向自負的李塵,又怎麼能看不出來,從她的話中,貌似已經看出來一點的希望,立即說道:「青裙,你相信我,我對常可欣是真的,我對你也是真的。」
說著,兩個人便不自覺的便都沉默了一會。隔了幾分鐘后,電話中,總是伴隨著夏青裙淡淡的呼吸聲。李塵難免會有一些心猿意馬,這個女人是他想了很久的女人,他們在醫校的時候,每當夏青裙從他的旁邊走過,李塵的眼睛都會不自覺得向他看去。
現在他們學醫出來,夏青裙如願以償的成為了醫門的子弟,不知道這一次,醫門挑戰大賽,作為醫門子弟的夏青裙會不會出場,不過即便是出場,李塵斷然不會和夏青裙決鬥,在他的想象中,他會故意輸給夏青裙。
這已經是李塵在內心中策劃了很久的想法。
「那你什麼時候來醫門?「
「我明天就過去!」李塵脫口而出,他已經按捺不住激動之情,隨意的便在夏青裙的面前表白了自己的心情,如果不是今天天色已晚,他恨不得立即出現在夏青裙的面前,和她小別這麼長時間,真是有數不清的內心話,要給他說。
夏青裙似乎已經性質保持著他的冷漠,冷冷的掛斷了電話,一旁的李塵終於噓了一口氣,至少在此刻,夏青裙對他的溫度已經稍微柔和了許多。
他緩緩的掛了電話,便徑直的超醫門山腳下走去,按照李塵心中的規劃,醫門是清靜之地,晚上並不是醫門的最佳接客時間,很有可能,若是不幸偶遇醫門掌門人杜子若,很有可能會驅逐出去。
他籌劃了一會,心中便暗暗的有了決定,醫門腳下有一處茅屋,這間茅屋是他和常可欣上個月在醫門做任務的時候,臨時搭建的。
觸景傷懷,這一次,他前去那裡,一方面是靜待著時間,另一方面,作為常可欣的男朋友,這間茅屋是他們定情之地,有著特殊的含義,李塵去追求夏青裙,作為情誼,作為道義,都是對常可欣有愧疚感。
或許今晚住在茅草屋,是對常可欣的彌補吧。
他步履蹣跚的走進去,望著屋子裡面的情景,一向以硬漢著稱的李塵,突然奪眶而出,他顫抖的手觸碰著牆壁上的那慘敗不堪的幾張畫,腦海中立即浮現了常可欣嘻嘻的笑臉,他不忍視之,趕緊扭過頭,不想一撇眼,竟然看見了熟悉的炊具。
一想到,從來不會飯的常可欣,為了能夠讓他吃上可口的飯菜,竟然親自下廚,最後把她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樣子,心裡既是心酸又是感動。
他坐在了窄窄的床上,透過窗戶,望著皎潔的月亮,感觸頗深,就在李塵昏昏沉沉的那一刻,突然耳畔中若隱若現一些腳步聲,顯得異常的清醒。
天生的警覺性,使他立即便陡然騰身起來,他左顧右看,奇怪的景象又發生了,剛才在睡夢中,那些奇奇怪怪的腳步聲,竟然再也沒有了。
「什麼鬼?」他眉頭緊鎖,依照現在李塵身上那股特殊的法力,世間上任何風吹草動的聲音,都不會逃過他的順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