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溫柔刑罰

「咣」

反鎖的宿舍門被強力踹開，宿舍門瞬時砸到了李俊民的身上，一個趔趄倒退了幾步跌坐在我的床上。

「我靠！誰啊？」王振頓時怒了！剛當上老大算是剛點上第一把火就有來砸場子，王振撥開身側的仲亞東，拉開因撞到李俊民而彈回去的門怒氣沖沖地說道！

門外當首的乃是俞素雲，身後跟著的幾位想來應該就是他的室友了。

「俞素雲，怎麼？把我們宿舍當成軟柿子了？」王振往門口正中一站，怒目一怔一絲不讓的喝道。

王振這般的勇氣，我沒有。他們夠站在最危險的最前線，我不能。說到底，我只是一個膽小的小人物而已，而且我也甘願做一個小人物而已。

多年以後別人問我，你的道是什麼？我沉默，半晌我回他中庸二字。不平平碌碌、不鋒芒畢露。那人繼續問我，那你覺得你是這樣的人嗎？我看著他笑了笑，說道：最起碼現在是的。

我不知道王振為什麼會從床上跳下來幫我，不過我看到了他對掌控的慾望這就夠了，因為這種人會為了自己的這種慾望而費盡心思、甚至不顧一切！

不過，有這些就夠了，至少我們大學不會成為別人腳下的基石！

「沒事，就是和哥幾個親近親近。」俞素雲扯動嘴角露出一個戲謔的微笑。身後他宿舍的眾人魚貫而入，「在外面多不好啊，有攝像頭的。」

我們的這個剛剛成立的團體此時第一次團結，看到宿舍眾人暗自捏緊的拳頭，我不著痕迹的退到了最後。

是的我膽小，我也知道自己的斤兩，這種群架我上去就是被毆的命。單論肌肉，我們宿舍里那個看上去比我還要文弱的李大晟都比我發達好多。不過，如果是性命攸關的時候，我也有信心在30秒之內放倒他，但是這樣就玩大了。

「不錯，」王振被擠到一旁，恨聲說道，「把門關上吧，省得讓外人看戲。」

此時的門外已經聚集了幾個別班同學，想來是剛俞素雲踹門的聲音引過來的。

「各位劃出個道來吧？」王振和俞素雲隔桌相望，嚴峻的表情下掩蓋著怒火，自己剛上位就有人來挑戰自己的威嚴，雖說自己是臨危受命的，但也不能允許有人來虎口奪食。

「簡單。」

俞素雲又是扯動嘴角笑了笑：「我看你們都挺壯實的，跟我混吧。」

聽著俞素雲毋庸置疑理應如此的口氣，王振身子往前傾了傾，「那就是說沒得商量了？」

「你說，我們要是看好了他們宿舍的風水，你說他們是不是給我們？」我小聲對身邊的李俊民說道。

「哈，嗯嗯，風水，呵呵，嗯嗯，精闢。」李俊民連連感慨，更是誇張的連拍好幾下我的肩膀，直拍的我呲牙咧嘴。無奈只好再度後退至桌尾，無語的看著猶自癲狂的李俊民，真不知道他在那裡笑著些什麼。

「哦？我宿舍的風水好？呵呵，這麼說來是沒得商量了？」俞素雲目光從王振臉上轉到臉上，換上了一副戲謔的表情，「怎麼，今早舒服么？」

俞素雲宿舍的人又是一個個的摩拳擦掌，對著我指指點點的大笑。

「靠！」

革帥一拍桌子，叫道：「想打架就動手，不打就趕緊滾！」

俞素雲身後一陣騷動，擼起胳膊就要動手，卻被俞素雲揮手止住，又把目光盯向王振，「王振是吧？我記住你了。好像你的手下不怎麼服你管教啊。」

「哈，我們宿舍的事還輪不到你個外人來管吧，而且，我們這是叫兄弟，不叫手下。」看來王振的確有兩把刷子，簡單就化解了俞素雲的攻勢更是用兄弟和手下兩個詞來挑起他們的不和。

「平時是兄弟，打架時就是手下。」俞素雲一愣，卻又緩緩說道，「如果沒有同意的調度，那再多的兄弟也是一盤散沙。」

「你來，不會是就是要陪我們來說話的吧？」王振失去了耐性，一臉陰沉的沖俞素雲說道。

「走了。」俞素雲嗜血的一笑，揮揮手帶著他宿舍的人就向外走去。

王振他們明顯的緩了口氣，一直繃緊的肌肉也鬆緩下來。

一直注意著俞素雲的我看到他的那一抹笑容就覺得不妙，可又不確定。直到他走到門口那微微一頓的身影，我才警覺起來。

「準備戰鬥！」我大吼一聲。

就在聽到我的聲音，他們一愣神的功夫俞素雲一個勾拳已經落在了王振的臉上。俞素雲身後的人齊齊撲了過來。

雙拳難敵四手，頓時王振和扶住王振的高越被打倒。這時，在王振身後的仲亞東才有機會出手，卻也只剩下了招架之力。革帥一按桌子竄了上去，在桌子上就是一個加速，一腳踢向了正打得最歡的那個，正中他的下巴。瓦解掉一個戰鬥力，革帥從桌子上一躍而下，把電影上見到的鏡頭活生生的用了出來。把一個俞素雲宿舍的人用膝蓋撞飛，又余勢不減的跪落在了那人的胸口。

俞素雲舍友當然不能不管，離得最近的那位一個鞭腿甩去，革帥躲閃不及被踢在肩膀。這一下看樣子不輕，革帥揉著肩膀靠在門邊上。趁你虛要你命，那人見狀直接上步揮拳，頓時二人你來我往，拳拳到肉。

李俊民緊隨其後，在革帥跳上桌子的瞬間也跳了上去，只不過被躲過革帥襲擊的俞素雲攔住，在桌子上一跳一跳的用腳踢著俞素雲，卻沒有革帥造成的傷害大。

「我操！還反了你了！」俞素雲更是一個怒喊，「你繞過去打他！」

「孫峰、大晟你們上啊！」我看到俞素雲叫人從後面包抄李俊民，趕忙喊道，「一個上桌子幫俊民，一個從地上幫俊民。」

「我靠！你怎麼不上啊？」孫峰反問。反倒李大晟直接沖了上去，與包抄過來的那個扭打在一起。

「群架，我上去純粹是找打。」我羞澀一笑。

「靠！誰上去不是被打啊。」說完孫峰也不管了，直接往床上一躺，眼一閉說道：「你能夠給教官過兩下就不能給這幫蝦米過兩招了？」

「好！動手！」我知道我如果不動手的話，恐怕孫峰是不會出手的。

另一邊，王振、高越還有仲亞東三人正被打的節節敗退。高越更是被擠得坐在了床上，出也出不來。如果孫峰在不出手時間一長，恐怕更會對我們不利。

「孫峰，上桌子幫大晟。俊民去幫王振，大晟放他過來，你去頂住俞素雲！」我飛快的說道。

李大晟回頭看我一眼，我迅速點頭，「快去啊！」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

李大晟會意趕緊轉回頭去，卻迎上了那人的一個拳頭。李大晟吃痛，卻也沒忘我的話，把他的手臂格開，一低頭竄到了俞素雲的跟前，揮拳就上。

李俊民也趁機轉身去幫王振三人，多了李俊民，王振、仲亞東頓時壓力大減，反攻了過去。高越更是從床上下來，對剛剛讓自己吃癟的三人招呼去，一時我方氣勢無兩。

那人錯過李大晟倒也沒有回身反攻，獰笑著向我走來：「就你自己了，怎麼，咱們走兩下？」

我隨著他的走來慢慢退著，雖是知道這一架避免不了，可還是有點膽顫和猶豫。握緊的拳頭，想要揮出去卻只是緊了又緊。

「砰」我退無可退，退到了床邊，我已不能再退，再退我將沒有了反手的餘地。我單腳站地，一腳踩在了孫峰的床沿，看著那人，等待他的進擊。

「你再退啊，你再躲啊！」揮起拳頭直衝我的臉頰。如果他出腳的話，還能讓我手忙腳亂，可是拳頭，哼哼。

我踩地的那隻腳也迅速收回踩在了床沿上，並迅速曲腿前傾。左手格開那人的拳頭，雙腿猛蹬！同時右拳擊出。正中小腹，那人吃痛身體還未曲下卻又被我身體撞的連退幾步。

咣！後腦勺直接撞在了上鋪。同時我格開他拳頭的左臂也握拳擊在了他的胸口。

那人見我格開他的拳頭另一支手就準備反擊，可奈何我整個身體已經撞上他，還未完全做出反應就應經被我撞退。雙手條件反射的抱向了小腹，卻不想後腦勺卻撞在了上鋪沿上。要知道我們的床鋪全都是鋼鐵焊制而成，這一撞直接把他痛懵了。更是又遭我左拳打在胸口，這一下子直接半晌再難起身。

順利解決完對手，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他們。

革帥還在和襲擊他的那人對峙，不過已漸漸佔據上風，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哥這身肌肉可不是白練的！

一開始被革帥干倒在地上的兩位有一位已經爬了起來，正在和另外三人一起對向了王振三人，不對還有一個站在桌子上的李俊民。李俊民出腳還真是歹毒，專照人的面門踢。

不知李大晟是有意還是無意，把剛剛我放倒的那人放過來，又從俞素雲身邊繞了過去，斷了他的後路不說，更是給了我襲擊的空間。

我也沒猶豫，下面有李大晟攻擊，上面有孫峰的騷擾。本就自顧不暇，怎麼還有能力來預防和阻擋我的襲擊。

我一個短距加速，側踢，正中俞素雲肋下側腹。

正在奮力還擊的俞素雲整個身體猛地一挺，在不顧孫峰二人的拳腳，雙手捂響了側腹，臉色煞白。

「孫峰、大晟放倒他！」還收回踢出的右腳，就沖他們二人喊道。俞素雲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夠當上老大，定然有過人之處，不能不防。

「雲哥！」剛被我放倒的那人挺堅強，見我一腳踢出頓時高喊提醒。

右腳下擺左腳為軸迴旋，還未收回的右腳迅速落下又加速上升並著迴旋之力，一腳踢向提醒俞素雲的那位。這位也是可憐，受傷了你好好躺著不就好了，還偏偏坐起來提醒。

此時的他倒也反應靈敏，看我腳踢來愣神之下並著條件反射頭迅速向後仰，同時捂著胸口的雙手抱臂護住面門。

啪！砰！

第一下是我踢在了他的胳膊上，第二下乃是這可憐的孩子頭撞在了牆上，幸虧不是後腦勺了。否則這自己後撤的力道加上我下踢的力道，傷上加傷還真夠他頂得住的。

「啊！」腦袋似乎從牆上彈起，脖子瞬時挺住免住了二次碰撞。痛呼聲中，雙手撫向了腦袋被牆親吻的地方。

我雙手一拽上鋪床沿，同時右腿彎曲，「砰」用膝蓋撞在了他的右胸。他又是嗷一嗓子！我眉頭微皺，反手從背後往他小腹就是一拳，生生把他下半截哀嚎卡在喉嚨。

「乖乖躺著不就沒事了？」我對他勸道，然後我從他身上下來。他似乎挺聽勸，在床上一會揉揉腦袋，一會揉揉胸口小腹，再也不曾言語。直至俞素雲叫他離開時才灰溜溜的隨著俞素雲，呲牙咧嘴的離開。

看大孫峰已經從桌子上下來，和李大晟一起壓著俞素雲在我床上蹂躪著。我砸了砸桌子喊道：「停手吧，都他娘的停手！」都沒有看到，我砸完桌子，偷偷地揉了老半天手掌。

「再不停手？大晟，給他們弄幾聲哀嚎！」我把頭轉向李大晟那裡說道。

看著我瞄向俞素雲的特殊部位李大晟會意，一拳揮向了俞素雲的「人中」，俞素雲頓時臉色由白變紅，青筋畢露，咬著牙還是沒能忍下那一嗓子的痛嚎。

「還不停手？不停手就再來幾下了？」我笑眯眯的說道，我們已經勝券在握，就算鬆開他們此時也翻不出幾個浪花了。

聽到俞素雲的慘叫，動手的幾人明顯的愣了愣，又聽到我說的話漸漸地都停了手。最主要的是，我又讓李大晟給了俞素雲「人中」一下。

人散開了，王振他們幾個在揉著被打傷的部位，不停地呲牙咧嘴吸著冷風。俞素雲帶來的舍友趕緊趁空查看倒地的怎麼樣了。被我打軟在革帥床上的那位弱弱地探出身子想要和室友匯合，被我眼一瞪觸電似的趕緊把腳收了回去，縮在了床上。

「震哥，現在怎麼做？簡單放走好像不太好吧？」我走到王振跟前問道。

「先等一下，我要靜一下。」

王振在停手的瞬間一屁股坐在了高越的床上，此時聽了我說話，看了看我。站起身來，深吸了口氣邊說邊向陽台洗刷間走去。

王振接了滿滿一盤水，把頭沉進去半晌才出來。看到我愣了下，說道：「你說，這應該怎麼辦呢？」

「這應該是你說了算，你才是老大。」

「放也不是，不放更不可能。可是放了就怕他們報復，有些棘手啊。」王振雖然嘆氣說這事棘手可還是應下了自己是老大的責任。

「這也是為什麼我們需要一個老大統一領導的原因。」

「是你的原因吧。」王振看著我說道，沒有激憤，只有平靜。

「不可否認，是我加速了你的出現。可是我們是一個宿舍，是一個集體……」

「是啊，所以……」王振說到一半打住，轉過臉來問我：「這是一個責任對么？還有，你會幫我對么？」

「呵呵，我么？」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選我當舍長、當老大，好吧，我換一種說法。我不知道你怎麼看出我想當領導的慾望或者說是野心，可是，你們既然選了，我應下了我就會對得起你們！」王振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灼灼的盯住我：「同樣，我也看得出來你很有城府！」

如此一切都簡單了，我看錯人了，又沒有看錯。王振比我想象的要聰明，和聰明人共事往往是愉快的。

我笑了笑，緩緩說道：「我會幫你，但我不會出頭。更重要的是，最好不要讓我出手。」

看著我漸漸嚴肅下的面孔，王振鄭重說道：「我盡量。」

高越推門而入，看看我又看看王振，說道：「震哥，怎麼解決他們？」

王振轉頭看我，看到我也在看他苦笑道：「你有什麼高招？」高越搖頭。

「不放是不可能的，這個時候他們的任何承諾都是為了離開，所以也不可信。還是把他們趕出去吧。」王振搖搖頭，更是無奈的說道。

「等等。」我看高越轉身就要開門回去忙出言制止，「讓他們走是必須的，或者說是無奈的。如果說是縱虎歸山就不好了，所以要注意方法。」

「哦？」王振眼光一亮。

「唉，不好操作啊……」我雙手搭在洗手台上，苦澀一笑，「早知道就不停手了，直接打癱了扔到旁邊公廁去。」

「唉，如今也只好這麼做了。咱們前戲做足了，到時候如果再發生什麼不開心的事也不能怪罪咱們了。」

我把方法和王振一說，王振口中嘖嘖一聲，說道：「咱們這是先禮後兵了啊。」

「也不算先禮後兵，頂多算是先君子后小人吧。」我伸了個懶腰說道，「回吧震哥，別讓咱們的客人們等急了。」

「好的，凡事我頂著，我會兌現我的承諾的。」

聽到王振的話，我沖他笑著點點頭。和他說了這麼多，終於達成目的了。快步走上前把門打開，沖他做了個請的姿勢。不顧其它人的錯愕，等他和高越進來才緩緩把門關上，做足了一個馬仔應有的樣子。

「大晟、孫峰先把雲哥放開吧。」

王振張嘴一個「雲哥」算是給足了俞素雲面子，如果他再不知進取就是自找沒趣了。李大晟詢問的目光看向我，見我點頭才和孫峰鬆開。

「雲哥，咱們來說道說道。你先說說為什麼來砸我的場子？」

「成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這次我認栽了。」俞素雲呸了一聲說道

「媽的！你再呸一個試試？」革帥一看俞素雲的樣子，衝上去就要動手卻被王振止住。

「雲哥，我叫你一聲雲哥，可是我能攔住我的舍友一次，我可不保證能夠攔住第二次。」

王振雖然制止了革帥的行為，可是對俞素雲此時的表現也不感冒，語氣也不由的冷了下來。

見俞素雲漸漸安靜下來，王振接著開口說道：「雲哥，咱明人不說暗話。恐怕你也知道我們是不可能不放你們出去，可是我們小門小戶的經不起什麼大風浪啊。」

「可是雲哥，你看看我們，你覺得我們這小門戶怎麼樣？會不會怕風浪？」王振沒有等他的回答又一次咄咄地說道。

我沖李大晟還有孫峰揮揮手示意他們閃開。

王振走到門口，把門打開，「雲哥，咱們是一個班的同學。對內用心，對外才應該用拳。」說著王振右手握拳后，攤開做了個請的動作。

「走！」俞素雲夾著雙腿站起來喊道，小邁著步子向外走，卻發現還有一人沒有動，「朱啟發！你幹什麼？走！」

原來被我打的不敢下床的那人叫朱啟發，倒是挺稱這個姓的。

「雲哥，我……我……」

「我什麼？趕緊走。」真丟人，我對他又是一瞪。

「是，是，是。」不再顧及全身的傷痛，一拉床沿趕緊起身竄到了俞素雲的身邊，好像老鷹捉小雞時小雞躲在母雞的身後尋求庇護似的。

「真丟人，走！」俞素雲抬腿就想踢向朱啟發，卻扯動了李大晟特殊招待的地方，又是一陣呲牙咧嘴。於是沖朱啟發喊道：「還不快扶著我走？」

王振關門。

我們八人齊齊坐在了下鋪，彼此大眼瞪小眼的喘著粗氣。

半晌，不知是哪位「噗」放了一個臭屁，並大呼：「爽啊！真他娘的爽！」之後，整個宿舍就像引爆了一樣哈哈笑了起來，其中還夾雜著「哎吆吆」的痛呼聲。

「我操！李亦銘你沒事？？？」仲亞東從洗刷間走出來揉著肩膀說道。

「我靠！！！還真是！」

「你看看我的嘴，不知道是被那個打的。」

「唉，你幫我看看我的背上怎麼樣了，破沒破？」

王振他們競相感慨，沒有最慘，只有更慘。不過，卻只有我沒有負傷。

「人比人氣死人，亦銘哥不光人沒有負傷，還把一個人給嚇破了膽。唉，咱被人打了不說，還留下一身傷。」李大晟半躺著一手揉腿一手揉著嘴角說道。

孫峰白了李大晟一眼，說道：「說了等於沒說，被人打了再沒有傷才怪。」

「不過確實，我自己的床位我注意了，那個傢伙確實有點怕亦銘。」

「呀！」李俊民大吼一聲，得到我們齊齊的白眼卻毫不自知的問向我，「李亦銘，你怎麼做到的？怎麼讓他怕你的啊？」

聽到他的問話，眾室友又齊刷刷地把頭轉向了我。

高越更是捂著脖子說道：「如果你的回答不能讓我滿意，我也會讓你嘗嘗這脖子被襲擊的滋味。」

我姍姍說道：「沒啥，只不過下手有點重了而已。」

「我擦，你騙誰呢？」

「就是，你以為我想你一樣傻啊？我親眼看到你一瞪他他就不敢動了，下手重能有這效果？」

「就是，我看最後你如果不是發話讓他走的話，他還不敢走呢。」

「有這麼誇張嗎？」聽著他們的言論，我有點汗顏，他們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

嗯，不過也有可能。我有些得瑟的表情可能牽動了他們嫉妒的心，只聽他們「嗷」一嗓子全都沖了過來，又撓還搔。更誇張的是，說是要給朱啟發也就是被我打癱在床上不敢下來的那位報仇。最後還是王振說要出去吃飯了，他們才住手。只笑得我臉疼肚子抽筋，沒想到這笑也是一種很不錯的溫柔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