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出場
獻血順著大漢的腿不止的流向地面,不一會染紅了一大片地。
看客們已經被鮮血刺激到了,近兩萬人都在為大漢鼓氣。
大漢調整身姿,半弓著面對灰狼,灰狼則不緊不慢的踱步。
大漢一個箭步向前,朝灰狼直刺過去,而灰狼輕鬆一避,轉而撲向大漢受傷的小腿,又是一口咬上。
大漢發出瘮人的尖叫,短刀也脫手落地。大漢雙手按住狼的腦袋,用力搖擺。
僵持了一會,狼撕扯下大漢的一塊腿肉,閃到一邊。
大漢倒地捂著流血的傷腿,吃痛的叫著。
已經結束了。劉生這樣想著。
看客們還在呼喊,讓大漢起來接著角斗。可大漢已經痛的在地上打滾了,灰狼一個猛撲,咬住了大漢的後頸。大漢雙手背過去,想掰開狼的牙齒,同時嘴裡大喊著「我不要死,救救我,救救我。」
看台上的看客們發出陣陣噓聲,對大漢求饒之態什麼不屑。
灰狼拖拽著大漢移動了幾米,鮮血在地上劃出了死亡的符號。
終於,大漢還是停止了掙扎,兩百多斤肉攤在地上。灰狼則大快朵頤的享受這不易的美食。時不時抬頭看看四周。
這時台上的牛皮男子才慢吞吞的說,「第一場角斗,結束。」
這是幾個九品實力的下手跳入角斗場,驅趕著把狼帶回監牢。而大漢的屍體也被拖走了。
地面都沒來得及清洗,牛皮男子就宣布第二場角斗開始了。
第二場和第一場差不多,也是人獸角斗,這次角斗比第一次持續時間長點,但結果一樣。人被獸咬斷脖子,血濺五尺。
第三場都開始了,還沒輪到劉生,劉生有些納悶:我還是壓軸出場?
第三場角斗是人和人斗,兩人相互短兵相接,刀刀殺招。很快就結束了。不過活下來的人估計撐不過下一場角斗。他肚子被划拉了一條大口子,腿經好像也被切斷了一條。
最後,牛皮男人宣布第四場角斗開始。劉生房間的鐵門被緩緩升起。來了一個人帶著劉生走出來,還遞給他一把八寸小刀。
「終於輪到我出場了。」劉生小聲有興奮的說著。
對面房間則走出一個身高一米七,身材削瘦,髮長遮住臉,垂著左臂的男子。
看台上的看客們已經在調侃這是一場獨臂胖瘦之爭。
劉生望著對面手上的三尺青鋒,再看看自己手上的水果刀,沖著台上的牛皮男人問到「他的武器怎麼比我長這麼多?不公平。」
牛皮男人玩味的看著劉生,笑而不語。他身旁一個武夫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喊到「斗獸場沒有公平,只有生死。」看客們都哈哈大笑。
劉生被他一說,有些尷尬,自己都是人家階下囚了,還能要求什麼呢?
倒是對面的對手這時一直低聲說著什麼三場啊,進門啊之類,劉生不太聽得懂。
男子抬起頭,才面試露出一張稚氣未脫的臉龐,是個比劉生只小不大的少年。
少年用舌頭舔了一圈嘴唇,長劍指著劉生說到「不要反抗,乖乖讓我宰了你。殺了你我就能拿到三勝,再贏一場我就能離開這鬼地方了,哈哈哈哈。」少年有點瘋癲的笑到。
少年進入斗獸場已經半個月了,此前已經贏了兩場角斗。斗獸場規定贏了四場就能走出斗獸場,被舉薦進入萬獸宗。少年憑藉自己的心狠手辣,第一場贏了一隻斑斕鬣狗,十分快速的解決戰鬥。第二場贏了一個朱明帝國的逃兵,但也被人家折斷一臂。
少年並沒把眼前臃腫的小胖子當在眼裡,但也不希望劉生做過多的反抗,萬一把自己又搞傷了,後面的第四場角斗就有危險了。
劉生因為使不來左手刀,於是有些無奈的扔了短刀,「其實我們都不認識,我都不好意思殺你,但聽你的意思,贏四場就能離開?那我為了自己活命只能對不住你了,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看台上一個武者對牛皮男人問道,「大人,這胖子扔了兵器,是準備束手就擒嗎?」
牛皮男人搖搖頭,「接著看吧,萬獸分宗送來的人,不至於這麼差吧,我聽說他還是個玄階武者,雖然內力盡失,對付個毛頭小子應該很從容吧?」武者不言語。
少年露出猙獰的笑容,「我要你死。」說著一劍劈向劉生的頭,毫不猶豫。這麼小的年紀,殺心倒是重的很。劉生後退一步,躲過這一劍,又起腳踹在少年小腹上,少年提劍捂腹後退幾步。
劉生雖然內力用不了,打個純憑蠻力的小夥子還是不成問題的。
少年吐了一口唾沫,右手在空中揮了幾個劍花。重複到「我要你死。」又沖向劉生。
少年連斬十多劍,但都被劉生這個胖子靈活的避開了。
劉生正躲過一劍,伸出左手握住少年下垂的左手,用力一扯。少年被痛的叫出了聲,一臉橫切,劉生立馬後退。
少年捂著斷臂,劉生這一下真的惹怒了他。劉生抬了抬自己也受傷的右臂,好似嘲諷少年右手打不過他左手。
少年有些急躁的沖向劉生,又是一套連劍組合,劉生遛彎似的一一躲避。
台上的看客不幹了,他們要看的是精彩血腥的搏殺,不是跳舞似的你追我躲。
有人喊到「小胖子,攻擊他啊,別躲啊,拿起武器干他啊!」又有人喊到「小竹竿,你快點虐殺他啊,你不是很能耐的么?」
看台上的牛皮男子倒是滿不在乎。反正都是今天最後一場了,多看一會也沒事。
少年此時已經有些氣喘吁吁了,連續多次主動出擊耗費了不少氣力,那個死胖子怎麼這麼靈動,完全跟沒事人樣的?
『不行,必須迅速幹掉他,不然我這左手的傷勢有點惡化的趨勢。』心裡這樣想著,少年加快了手中的動作,每一劍都砍出了凌厲的氣勢。劉生反正不緊不慢的躲閃著,反正也不怎麼累。
就這樣持續了一段時間,看台上大部分人都嚷著退錢,離開了斗獸場,只剩零星一些閑人留下,想看看到底是胖子絕地反殺還是瘦子一鼓作氣。
檯子上武者對牛皮男人說到,「這胖子的一直躲,什麼時候才是頭啊?這哪是角斗,分明是遛狗嗎。」
「在這樣的場合下,有功夫遛狗也是一種本事不是嗎?」牛皮男人微笑著,緩緩說到。武者還想接話,男人抬手示意他閉嘴。
場內年輕人已經累的單膝跪地,以劍拄地了。他已經實在揮不動劍了,想不通為什麼自己連那個胖子的衣邊都沒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