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月秀城
劉生徑直走向木桌上的小孩,小孩十分清秀,以至於劉生分辨不出男女。
小孩見母親這樣失態,又看到這個難看的小胖子站他面前,嚇得哇哇大哭。劉生拿起桌上的抹布,在手上轉了幾圈,輕柔的把小孩眼鏡蒙了起來,和藹的安慰道「小朋友,別哭啊,很快就結束了。」
姑娘從驚慌中醒來,流著淚,顫抖地對劉生說「你只要…只要放…放我們母子一條生路…我給你…我給你做牛做馬。」
劉生坐在木凳上,又氣又笑,擺手到,「給我做馬,我不得給你喂草料啊,不划算不划算?」
姑娘急忙爬到劉生跟前,邊磕頭邊喊「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一時鬼迷心竅,我不該貪財,對不起對不起。」
劉生笑了笑,將右手搭在姑娘頭上,迸發出一絲殺氣,橙色鬥氣在手掌上纏繞著,「我覺得你還是跟你丈夫去商量商量怎麼跟我道歉吧!」鬥氣緩緩散去。
姑娘的眼神從驚恐逐漸變為獃滯。
劉生起身向門外走去,自言自語:「我還是心太軟,見不得女人哭,哎!」身後小孩哭聲還未停止,女人依舊獃滯的跪在地上,突然回身望著劉生,想開口問些什麼,卻不敢。
劉生出了小院,說到,「剛才往右走,現在往左走應該對了,嗯。」
………
劉生向著月秀城的正確方向慢慢的晃著,太陽微微的曬著,劉生後背衣裳已經有些汗水。
他咒罵到「他奶奶的,早知道在村裡休息半天了,剛下船就碰到劫匪,還教訓了下那個村婦,害的我飯都沒吃一口」說著,還將腳旁的十塊踢得老遠。「日了,這天還這麼熱,要是我是風屬性鬥氣就好了,哎。」
突然劉生看到路邊田裡放養著幾隻黃牛,他環顧四周,確定沒人在附近。緩緩走近黃牛,「沒踏雪烏騅,耕田老牛也將就將就了。」
幾頭黃牛似乎發現了劉生的不懷好意,發出『牟牟』的叫聲,四散開來。劉生挑中一頭毛色發亮的老黃牛,和它對峙了起來。
老牛打這響鼻,猛衝向劉生,劉生一愣,急忙雙手握住牛角,卻被老牛頂後退兩步。劉生將鬥氣運轉全身,釋放出陣陣威壓。老牛四肢發力,卻撼不動劉生,僵持了一會,老牛敗下陣。四腳彎曲,扶跪在地。
劉生看了看周圍幾頭黃牛,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老牛的額頭,說「跟我斗,等你投胎成人在說吧,哈哈」。劉生翻身上牛,老牛站立起來。
劉生拍了下老牛的屁股,指著路喊到『駕』,老牛順著劉生的指引,緩緩移動。
騎了兩個小時左右,劉生依稀可以看到城牆了,劉生翻身下牛,對老牛的背拍了拍,說「牛兄,謝謝你載我一路。」一股橙色鬥氣滲透進老牛體內,替老牛活絡了下經血。老牛好似吃了春藥,精神煥發,眼神有光,前蹄使勁的摩擦著地面。
劉生說到,「回去吧,快回去。」老牛好似通了人性一般,往原路返回,還回頭望了一眼劉生,但劉生注意力只在前方的城池上。
家裡人告訴劉生,南蠻之地雖落後,卻也有二十萬平方公里之大,由三個小國家組成——李唐帝國,朱明帝國,趙宋帝國。因為地理,資源,經濟等原因,南蠻之地從血秦有記載以來,還未出過二品宗師。
如果張副官航行沒錯,劉生應該是在李唐帝國境內登陸的,劉生的二叔也在李唐帝國。
劉生走到了護城河外,望著不過四丈高的城牆,心想「這城牆能抗住金象族一波進攻嗎,這要是戰爭巨獸,一個沖跳,不得直接蹦進城裡啊,哎。」
城門口上方用圓體字刻著『月秀城』三個字,城下六個士兵懶懶散散的檢查著進出的人群,這些都是普通士兵,要是擱在血秦帝國,哪個城門口沒幾個八品宗師實力的校尉鎮守?果然是蠻夷之地。
劉生被攔了下來,守兵上下打量這劉生,開口問道「小胖子,外地來的吧,不是本國人?」劉生有些意外「兵爺,你咋知道?」。守兵回答到「你穿的這麼怪異,根本不是咱李唐的裝扮。看你面相也不像朱明帝國的人?你是趙宋帝國的?」劉生一拍腦袋,原來如此,南蠻之地的人穿著的確和血秦裝飾不同,自己又身著血秦服飾,怪不得一眼就看出來不是本地人。
劉生尷尬的回答說「對對對,我是趙宋帝國人。來李唐負籍遊學的。」守兵又打量了下劉生,問到,「你說你是來遊學的,你背的書呢?我看你不是來遊學的,倒是想趙宋的姦細。」說著拔出了自己的佩刀,另外幾人見狀。也紛紛抽出佩刀。
劉生有些無奈,他還不想因為這點雞毛蒜皮的事跟南蠻帝國官府的人動手,只能忍著憤怒說「大人,我來月秀的路上被山賊截道了,錢財與書籍都被搶走了,再說,哪有細作是我這樣的小屁孩啊。」
守兵想了想,點了點頭,收刀回鞘,其餘幾人也收回了刀。守兵對劉生說「你說的也對,就你這樣的小崽子,我能打十個。好了,你進城吧,快走。」說著還往劉生屁股上踹了一腳。
劉生捏了捏右拳,已經準備從半骷髏頭指環里召喚出拐棍了,但想到六爺的叮囑,覺得還是再忍忍吧。
於是揉著屁股往城裡走,心裡暗恨說「哥哥我沒空收拾你,不然就你這樣式的,我能打一百個。」
月秀城雖然不發達,卻也有人口幾十萬,吃喝嫖賭,該有的都有。劉生進城首先要去換套行頭,指環里的衣物都是血秦的樣式,既然來了這裡,還是得入鄉隨俗,穿這裡的衣服。
所以他邊走邊打聽服飾店,找到了一家二層服飾店。劉生進門大喊,「人呢,大爺我來買衣裳,快來接待下。」
一個夥計迎了過來,看到劉生還是一個小胖子,打扮的稀奇古怪的,便感覺這小子十有八九沒啥錢。
夥計傲慢的說到「小子,咱們店可是這月秀城數一數二的衣服店,咱們得衣服價格可不便宜啊,這個……」劉生一聽,頓時來了氣。今天一天都不順,城門口被守兵訓斥,是不想惹事,你個夥計也敢跟我吹鬍子瞪眼?真是八十歲老太太吃牛皮糖,崩了牙了。老子活了十六年,可沒幾個人敢跟我這樣說話。
劉生故意提高聲音,「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大爺我沒錢買不起你這的破衣裳?嗯?」劉生的喊叫引起了店內其他客人的注意。
一個衣裳華貴,大腹便便的大叔急忙過來,喝退夥計「丟人的玩意兒,怎麼教你的?不要以貌取人,再這樣,給我滾蛋!」又轉向劉生拱手到「這位公子,夥計新來的,不懂規矩,還望包涵。」
劉生心想這老闆還算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