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情況不妙
等到許文磊來到深坑的底部時,就看見有兩個人,此刻一個拿著鎚子,一個拿著鐵鍬,一臉怒氣對立起來,周圍的人停下工作,站在邊上喝彩著,好像恨不得他們能夠打起來,而且的是這些人的臉上都有些通紅,很激動的樣子,看他們的眼睛好像有些血絲,好像是那種睡眠不足眼球爬滿血絲的模樣。
「住手,你們是在幹嘛!」
許文磊來到兩個人中間,寒聲一喝。
這道喝聲中帶著幾分道家真言的力量,讓整個洞坑底部產生一陣輕微迴響。
所有在洞坑底部的工人同時感覺精神一震,原本眼球的血絲瞬間消退了不少,整個人彷彿又重新恢復了原本的樣子。
「算了,李三,我懶得跟你一般見識,我還要賺錢回家養我的老婆孩子,才不想跟你在這拼死拼活,要是我死了誰來照顧的老婆孩子?」
「我也懶得跟你一般見識,畢竟我們兩個人也是在一起工作三五年的工友了,怎麼能夠因為這點小事情就吵吵鬧鬧,萬一真的出了什麼大事,那不就太虧了嗎?」
原本劍拔弩張的兩個人,語氣瞬間緩和了下來。
「就是啊,你們兩個人已經是三五年的工友了,哪裡需要做得這麼絕,還是好好乾活,將活干好之後我們就拿著錢回家。」
「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嘛,大家還是不要激動,不然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對誰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好啦,還聚在這裡幹嘛,都散了吧,趕緊去做自己的工作。」廖刁輕喝道。
登時所有人各自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一點都沒有剛才火藥味十足的樣子。
廖刁來到許文磊身前,笑道:「您怎麼親自下來了?這裡離兩百米還有一段距離,還是等完全挖好之後您再下來吧,不然這個地方人多手雜,我怕不小心把您給磕到碰到了,那南宮大少爺豈不是要扒了我的皮呀。」
許文磊輕輕一笑道:「放心,我下來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而且如果沒有我坐鎮在這裡,你們難道不會心裡發慌嗎?」
廖刁訕訕一笑,「您真愛開玩笑,這可是賺錢的活計,整整五十萬,誰還不憋著一股勁,想著趕緊將活干好,怎麼會心裡發慌呢?等拿到錢大家心裏面都踏實的很呢。」
許文磊沒有繼續說話,而是一直盯著廖刁的眼睛,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原本廖刁眼球之中消失下去的血絲,又一次爬上眼球,好像是捲土重來的樣子,而且這一次更猛,整個眼球全部布滿血絲。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下方的陰邪之物已經能夠影響到這個地方了嗎?不然的話他們怎麼會產生這種變化,而且剛才的情況明明有些古怪,他們應該是被我的道家真言所震懾,然後才會瞬間清明。
當許文磊微愣的時候,砰的一聲響起,同時伴隨著一聲怒喝。
「該死的李三,看我不抽死你!剛才不是說想一鐵鍬將我拍死嗎?我就用鎚子先把你錘死!」
不好!他們又開始變得暴虐了!許文磊心中一驚,急忙來到那個拿鎚子的人附近,伸手直接點住他的穴道。
那個名喚李三的男子手臂上被鎚子狠狠砸了一下,血肉模糊。可是他不僅沒有感覺到疼痛,反而整個人開始顯得無比的憤怒,手中的鐵鍬直直的朝著那個拿鎚子的男子狠狠拍了過去,這一下要是拍實了,整個腦袋都會被拍掉。
許文磊見狀,急忙伸手在他的身上一點,制住他的穴道。
「放開我!放開我!這個該死的狗娘養的,竟然想要殺了我!我一定不能等他先動手!我一定要先動手!否則下次我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我要殺了他!殺了他!」李三雖然被制住了身形,可是卻不停的咒罵道。
「王七,去年欠我的五千塊錢什麼時候還給我?你該不會想賴賬了吧,還是說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是故意欠錢不還!難怪我上次看到你跑到夜總會去消費,以你這種人怎麼有錢去夜總會消費,你肯定是借了我們的錢,又不想還,然後跑去花天酒地去了!」
「胡說八道,我去是因為老闆邀請我去,欠你錢?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你有證據嗎?你拿不出來證據來就不要胡亂誣賴我的清白,否則的話我就去法院告你!」
「好啊,你找我借錢的時候像個孫子!可現在有錢了就像是個大爺!早知道我就不應該把錢借給你,既然你不願意還錢,那好啊,那就拿命來還吧!」
「我呸,還想嚇唬老子來啊,誰怕誰,老子要是喊一聲就不算是好漢。」
又一對人因為口角而引發的爭端,兩個人都握著自己手中的工具,開始朝著對方砸了過去。
許文磊眼疾手快,急忙閃到他們兩個人的身邊,分別制住他們的穴道。
可是還沒等他高興,旁邊又有好幾隊人開始不停的咒罵起來,眼睛通紅無比。
「不好,他們內心深處的憤怒被無限放大,所以現在哪怕是一件小事情,他們也會耿耿於懷,甚至產生出殺人的想法來。」許文磊心中大駭,急忙運足真氣狂吼一聲,周圍的人瞬間又安靜下來。
「趕緊去通知我師父!事情有變!」許文磊對著洞穴上方喊道。
這裡雖然距離洞口有三百多米,可是以他的真氣強度,哪怕是五百米距離大吼一聲,南宮問也應該聽到,可是站在洞口邊上的南宮問卻什麼也沒有聽到。
這一次底下工人恢復清醒的時間變得越來越短,僅僅只有十秒鐘,整個人又開始變得暴虐無比,紛紛抄起工具就要開始自相殘殺。
「奶奶的,這次恐怕要拚命了,不然的話,真要有人掛著,這輩子心裏面都不會安生的。」
許文磊輕嘆一聲,拿出一疊符篆,這些符篆都是他平時所畫的靜心符,因為他一開始練的就是這個符篆,所以對於這個符篆,他總是隨身帶著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