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裝神弄鬼
「王爺,抓到了想要矇混出城的蘇懷遠。」封玄這時候進來稟告道。
「將他暫時關進大牢,查實了罪證之後,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墨司御是公事公辦的口吻。
洛顏之看到了新羽這時候帶著幾個宮女和太監來到了門口,她再看了看南宮雲飛,對墨司御說道:「王爺,這裡就先交給我,外面還有許多地方需要王爺的主意,王爺還是先去處理吧。」
墨司御輕輕的『嗯』了一聲,再給三人的靈位磕了一個頭,再囑咐洛顏之道:「這裡還沒有完全太平,萬事小心。」
等洛顏之答應了之後,墨司御才離去。
洛顏之擺擺手讓新羽先不要進來,也讓白章也先出去,白章還有些不放心,洛顏之卻笑了笑,說道:「他都被綁成這樣了,再者說你們就在門口,不會有什麼事的。」
白章這才走了出去,但走到了門口還是眼睛都不眨的盯著靈堂內,生怕南宮雲飛對洛顏之不利。
這下靈堂中就只剩下了洛顏之,南宮雲飛和墨齊鑫三人。洛顏之的目標並不是墨齊鑫,不過墨齊鑫都是一個將死之人,她也不用避諱了。
她稍稍挪動了身子,靠近了南宮雲飛一些。
見到她的動作,南宮雲飛坑冷笑道:「你倒是真的不怕我將你如何!」
洛顏之輕笑一聲。不屑道:「舅舅都是這幅田地了,我還害怕什麼呢?該害怕的應該是舅舅才是。」
南宮雲飛微微皺起了眉頭,聽不懂她的意思,疑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洛顏之看著上方三人的靈位,聲音中聽不出情緒,道:「其實舅舅應該是最清楚的人,我並不是洛顏之。哦不,應該說我不是以前的洛顏之。」
聽到她的話,南宮雲飛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他見到洛顏之毒術和醫術都這麼厲害的時候,他的確是懷疑過洛顏之的身份,可是他又沒有切實的證據。
現在聽到洛顏之自己這麼說,南宮雲飛恨恨的說道:「你終於承認了!」
「舅舅已經是個將死之人,和舅舅說也沒有什麼的。」洛顏之笑道。似乎是要故意給南宮雲飛找不痛苦,她一直都稱呼南宮雲飛為舅舅。
這一聲聲的舅舅聽在南宮雲飛的耳朵里的確是十分的扎心。
南宮雲飛也只能用臉色示意著自己的不滿,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就算是他反駁,洛顏之一定會將他的話全都堵回來。
洛顏之朝著新羽指了指後面兩個宮女手中的火盆和之前,新羽會意,帶著宮女進來將火盆置於靈前,又點燃了一些紙錢,又默默的退出去了。
洛顏之拿起了宮女放在旁邊的之前一張一張的燃了起來,火光在她的臉上跳躍著,使她的神色忽明忽暗,看上去有些瘮人。
在如此的氣氛中,洛顏之緩緩的對南宮雲飛道:「我和舅舅說我不是之前的洛顏之,只是想告訴舅舅,這世上是真的有鬼神的。」
南宮雲飛大驚,眼中滿是驚駭的看著洛顏之。洛顏之並沒有看向他,自顧自的說道:「其實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按理來說,我已經是個死人了。」
南宮雲飛越聽越覺得害怕,洛顏之並沒有停下來,接著說道:「幸得上天垂簾,讓我得到了洛顏之的這具身體,這才沒有去冥府,重新活在了世上。」
說完洛顏之忽然偏過頭,對著南宮雲飛嫣然一笑。
明明是一張漂亮的臉,可是此時看在南宮雲飛的眼中,洛顏之就像是一個青面獠牙的鬼魂一般。
特別是還在這樣的環境中,縱然是南宮雲飛,也感覺到了寒從地起,一股股的直鑽進了他的身體中。
他勉強的笑著,對洛顏之道:「你別在這裡妖言惑眾,什麼冥府,什麼重新活過來,簡直是一派胡言!」
洛顏之絲毫不因為他的話惱怒,反而咯咯笑了兩聲,道:「是么,難不成舅舅真的認為我是在胡說八道嗎?我忽然就精通了醫術,難道舅舅一點都不曾懷疑,我明明都不是洛佑卿的女兒,之前驗血的時候卻與洛佑卿的血相融了,想必舅舅十分的好奇我的身份吧。」
南宮雲飛冷哼一聲,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明礬入水不是親生血也會相融,清油入水便是親生血也不會相融。當時有東方賀那個老匹夫在場,你要作假十分的容易。」
「原來舅舅是如此的清楚,那醫術一事呢?」洛顏之笑的十分的柔和,南宮雲飛卻頓住了。
是啊,最奇怪的就是洛顏之的醫術,原本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丫頭,怎麼醫術忽然就這麼高明,還能解了離魂散的毒。要知道,離魂散在洛佑卿出現之前可是無解的毒藥。
難道真的像洛顏之說的,洛顏之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洛顏之,是從地府爬出來的鬼魅,目的就是讓他們死?
想到這裡,南宮雲飛看向洛顏之的目光十分的驚恐。
看到南宮雲飛的眼神,洛顏之知道南宮雲飛是相信了她說的話,她接著一張張的往火盆中燒著紙錢,對南宮雲飛道:「就是洛佑卿將一開始的洛顏之一巴掌打死了,我才能佔據了這具身體,既然借用了人家的身體,她的仇我自然是要報的。」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再開口的時候,多了些陰森的味道:「所以舅舅,這世上是有神靈的,等你到了地府,還是好好想想會面對什麼樣的懲罰,要怎麼面對這些被你殘害的人吧。他們在這裡的冤屈,是無論如何都要找你討回的。」
南宮雲飛想要笑著說洛顏之是胡扯,可是嘴角卻怎麼都扯不起來,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像是魔怔了一般。
見到南宮雲飛被嚇得癱軟,洛顏之這才站了起來,冷聲對南宮雲飛道:「這世上的報應,從來都不是不報,只是時候不到而已。舅舅,如果你下一世再為人的話,好自為之吧。」
聽到洛顏之的這句話,南宮雲飛還殘留的一點不屈服已經全都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