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送去南宮府
墨司御走了進來,看到洛顏之懷中抱著一個孩子便知道是誰的,並且也不意外洛顏之會將孩子留下,只是笑笑道:「這孩子可真是有福氣了。」
墨司御的這句話新羽和秋染也是同意的,若是這孩子跟著姝月,那當真是前途未卜了。
洛顏之見到墨司御進來也沒有起身行禮,目光依然在孩子的身上,口中卻對墨司御道:「依臣妾看,這孩子可以更有福氣的,不如皇上給孩子賜個名字吧。」
聽到洛顏之的話,墨司御感到好氣又好笑,還沒有見過洛顏之對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如今看起來卻讓他著實不舒服。
也不管什麼給孩子賜名的事情了,示意秋染將孩子抱下去,自己對洛顏之道:「你這稱呼我聽著甚是不悅耳,換一個。」
洛顏之將孩子交給了秋染,一邊給他倒了一杯茶,一邊說道:「臣妾的稱呼有什麼不妥嗎?請皇上明示。」
墨司御忍不住將她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坐下,將她圈在了自己的懷中,道:「如今倒是和我來這一套了,我告訴你,這一套我可不吃。」
見到這一幕,新羽給殿內的太監們使了一個眼色,紛紛都出去了。
洛顏之順勢摟住了墨司御的脖子,媚眼如絲,聲音更軟綿綿的像是有鉤子:「那皇上吃哪一套,可否告訴臣妾?」
說著話,手也慢慢的移到了墨司御的胸膛,並且還有往下走的趨勢。墨司御一把抓住了她亂動的小手,道:「你這時候可別撩撥我,一會兒還有宴會呢。」
洛顏之的輕哼一聲,傲嬌道:「誰要撩撥你了,真是自作多情。」
聽到洛顏之的稱呼變為尋常,墨司御這才覺得順耳許多,手牢牢的抓著洛顏之的不放,在洛顏之的耳邊小聲道:「等到晚上你就知道是誰撩撥誰了。」
原本是洛顏之自己撩撥起來的話題,現在自己反而自己紅了臉,抽回了自己的手,道:「身為一國之君怎麼這麼每個正經。」
墨司御忽然放開了洛顏之,洛顏之的身體失去了平衡,下意識的重新摟住了墨司御的脖子,嗔道:「你幹什麼?」
「我聽你所言,一國之君應該行事穩重,不該這麼的輕浮。」墨司御滿臉壞笑道。
洛顏之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什麼都不想說。他也怕真的將洛顏之真的惹惱了,放開了洛顏之,等洛顏之重新坐下,回到了剛才的話題,道:「你想要我給那個孩子取個名字,首先我也要知道他應該姓什麼。」
這個對洛顏之來說倒也不是難事,道:「洛佑卿和洛長榮都死了,洛家現在就剩下一個洛瓊汐不知生死,洛家已經不復存在。但是今天在城門之上,滿朝文武都知道了他是洛佑卿的孩子,若是讓他留在宮中,那對他的成長十分的不利。」
墨司御點點頭,示意洛顏之說下去。
「可要是將他送出了帝京,我免不得又要落下殺人滅口的懷疑。所以我想將他放在南宮府。縱然洛佑卿不仁不義,可因為母親的緣故,南宮府也算是和洛家有姻親的關係。洛家不復存在,南宮府收養這個孩子也算是說得過去。」
洛顏之說完便看著墨司御,等著墨司御的意見。
她都已經想的這個周全,墨司御自然是不會有什麼意見的,想了想方說道:「那就按你說的辦,這個孩子就取名南宮致遠。」
致遠,寧靜以致遠。這個孩子註定是要被人議論的,這個名字中也算是包涵了墨司御的期盼和祝福。只有靜下心來,才能走的更遠。
洛顏之笑了笑,起身福身道:「那臣妾就替致遠謝過皇上了。」
這次換墨司御白了她一眼了,她抬頭嫣然一笑,墨司御的眸光不由變得柔軟。
他們這才說了不一會兒的話,封玄便來稟告宴會的時辰到了。
墨司御牽著洛顏之走出了長春宮,皇帝的御輦就聽在長春宮外。這宮中的規矩向來是皇帝坐御輦,后妃隨行,就連皇后也不例外。
墨司御卻牽著洛顏之的手一同走上了御輦,封玄是墨司御身邊第一得用的人,封玄都沒有說什麼,那些小太監小宮女更是不敢說了。
秋染倒是覺得這個舉動不妥,想要出聲提醒,卻被封玄拉住了,秋染只得瞪著封玄,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這一幕落在了洛顏之的眼中,她臉上浮起了一抹笑意,對墨司御道:「這封玄看起來也老大不小的了,卻還沒有娶妻,你也不給他物色物色。」
封玄的耳朵尖,自然是聽到了洛顏之在和墨司御說什麼,不過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他卻下意識的看向了秋染。
墨司御看過去的時候恰好看到了這一幕,當下也明白了洛顏之的意思,朗聲說道:「你若是不提我倒是也忘了,封玄自小就跟著我,跟著我戰場上出生入死,是該好好給他物色以一個名門貴女。」
話題到這裡就戛然而止,只剩下兩顆著急的心。
宴會的地點在德陽宮,大臣和命婦們都已經在等待,而這些人看到洛顏之和墨司御同坐著御輦而來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變了臉色。
洛顏之和墨司御都看的清清楚楚,卻也只當做是沒有看到,墨司御甚至還親手將洛顏之從御輦上扶了下來,牽著洛顏之一同走到了龍案后坐下。
墨司御跋扈和性情陰晴不定的名聲對這些大臣來說還如雷貫耳,縱然知道這樣是不合規矩的,可是也沒有人敢出頭說什麼,大殿中是一片異常的寂靜。
墨司御也只當是不察,坐下之後對跪著的眾人道:「眾卿平身。」
眾人站起身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之後,他接著說道:「這次鑫王謀逆能這麼快就平定下來,帝京中沒有出什麼大亂子,還多虧了眾位大臣穩得住,這才讓損失降到了最小。」
這話聽在眾人的耳朵中就生出不同的意思了,有的大臣是真的穩得住,而有些大臣,就是單純的在看形勢了。
也不知墨司御這麼說具體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