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官嵐九不見了
鳳書十幽深的視線掃向了久安,冷言道:「本王沒瞎!」
久安小聲應著:「是小的瞎了,小的瞎了,所以今兒以為娘娘是院子那顆酸角樹,才抱的她。」
這倒好,本來三個人知道的事情,鳳書香跟劉月琴都知道了。
惹的鳳書十想此刻了結他的心都有了。
倒是鳳書香不以為然:「抱了就抱了唄,反正你主子又不喜歡,我看遲早是你…」
後頭的話沒說出來,硬是被鳳書十的視線活生生逼了回去。
官嵐九在吃飯,一邊吃著,一邊想著為什麼她家的飯桌每天都這麼熱鬧。
晚飯過後,收拾的事情丟給了鳳書香。
官嵐九要帶著久安去縣裡頭。
趁著官嵐九準備的功夫,久安到偏房那找鳳書十。
「爺,我一會要跟娘娘去縣裡頭,你可要去。」
鳳書十沒理他,埋頭繼續寫自己的東西。
久安急了,繞到他正對面,繼續問著:「爺,久安問你話呢,你別這樣成嘛,要是心裡頭有氣,你罰久安便是了。」
話音剛落,鳳書十已經把硯台舉了起來,久安趕緊伸手擋著腦袋,好一會沒見硯台砸到自己腦袋,眯著眼睛看了看,鳳書十把硯台又收回去了。
「爺…」
「出去!」
「爺…」
「滾!」忍無可忍,抬腿朝久安踹了過去。
久安撅著嘴,出去了,帶門時,又回頭補充了一句:「我跟娘娘去縣裡頭了,你要去就趕緊跟來。」
砰的一聲,硯台砸在了關起的房門上,墨汁灑的到處都是。
久安拍著胸部,嚇的不輕,這倆主子脾氣都那麼大,哪天慘死都不知道。
這邊都沒緩過神來,那邊官嵐九已經沖他招手了。
「久安,過來,把衣服脫了。」
久安站著不敢動,這要真脫了,鳳書十還不出來把他碎屍萬段了啊。
「哎呀,快點過來,別婆婆媽媽的,這兩個綁在膝蓋上。」
久安看著官嵐九遞來的東西,像個沙包一樣的護膝,摸起來軟綿綿的,也不知道是啥,但是很聽話地去洗浴房那脫下褲子,綁起來了。
出來后,倆人打著燈籠去縣裡頭了。
鳳書十坐不住,後腳也跟了過去。
到了縣裡頭后,找了個空曠的位置,官嵐九開始敲著破鐵蓋子開始吆喝起來。
這夜裡頭都縣裡頭溜達的,都是閑來無事之人,最喜歡的便是湊熱鬧,聽到這頭有動靜都紛紛為了過來。
再聽官嵐九說的,要蒙著眼睛射中一百步外的久安頭上的番薯,個個都覺得新鮮,紛紛拍掌催促快些表演。
官嵐九讓久安站到指定的位置,蒙起雙眼就開始拉弓了,個個都屏氣凝神地看著。
即便是有過經驗的久安都嚇的不敢睜開眼睛。
第一箭發出去,嗖的一聲,緊接著人群里傳來了整齊的鄙夷聲。
第二箭依然又是放空了,人群里開始有人嚷嚷著:「這水平,回家種地了,還在這丟人現眼。」
久安也不知自家娘娘怎麼了,畢竟來時,她也沒說會有這一出啊,按理來說她娘娘的水平,即便是射不中他頭上的番薯,也該射中他這麼大個目標啊。
擔心地睜開眼朝官嵐九看去,她薄唇緊抿,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那種自負的笑意讓久安看的有那麼片刻的失神,只聽嗖的一聲,膝蓋處中箭了。
久安傻了,站在那,雙目如死魚一般,一動不動。
官嵐九倒是收的快,弓箭一丟,不是急著去撫久安,而是端著盤子開始討賞錢。
「各位鄉親父老,小女技藝不精,實在是對不住,但為了溫飽,不得已拿兄長的性命來冒險,有各位鄉親父老的幫忙,小女定會勤加苦練,帶給大家更精彩的表演。」
這話說完,端著盤子往人群里走一圈,收穫還真不小。
銀子收了,感激地沖大夥鞠躬:「明晚小女還來,我相信大家今天的銀子都不會白花,我一定會勤加苦練的。」
給大家留了個盼頭后,官嵐九這才收起賞錢去撫久安。
久安生氣了,他還以為他娘娘很重情義呢,也是個見利忘義的人。
「娘娘,小的都中箭了,你都不怕我失血身亡,還忙著收銀子。」
雖然這說的這話沒意義,但還是忍不住抱怨著。
官嵐九白了他一眼,看著人群都散開了,直接推開了他:「這流的又不是你的血,你叫啥。」
「不是我的血嗎?」久安很懷疑,蹲下來一看,再摸摸,膝蓋好像不疼也。
即便是官嵐九很直接地把箭拔出來,他也沒一絲感覺。
鳳書十在不遠處看著,還想著要不要去給久安買點傷葯,可看他一臉的平靜,又想起來官嵐九晚飯時,身上沾的血,他大概是明白什麼了。
久安也是恍然大悟,難怪官嵐九叫他用這個包住膝蓋,原來早就計劃好了,想說什麼,被官嵐九堵住嘴了:「腳即便不疼,你也得給我一瘸一拐地走著,起來,回去了。」
官嵐九拿著弓箭走在前頭,久安一瘸一拐地走在後頭,兩人一前一後地往城門那走去。
出了城門他才發現官嵐九沒影子了。
按理說,他家娘娘走的也不會那麼快,燈籠還在他手上呢,看著四下沒人看著,久安拔開腿往前追著,跑了一段路也沒見著官嵐九的影子,怕是還在縣裡頭,又掉頭回去。
卻碰上了,也剛剛出縣城的鳳書十。
「爺,你咋也來了,可在縣裡頭看到娘娘?」
「她不是跟你走在前頭嗎?」鳳書十凝眉,隱隱有些不安。
方才在看官嵐九表演時,他邊上就有幾個人在鬼鬼祟祟地議論什麼,他當時也沒在意,該不會。
鳳書十不敢多想,轉身就往縣城的兩外一條岔道追了過去。
久安舉著燈籠也趕緊跟在後頭:「爺,你等等我,爺…」
此時的官嵐九正被人捆著丟在了路邊的小木屋裡,她被人從後面偷襲了。
一桶冷水澆到她的身上,她猛然驚醒,看到的是白庄廷那一張儘是得意的臉。
這不是那天在縣裡頭被她揍過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