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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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時間定在了第二天上午，也就是「曾經」葉然和戴講師跑去買西裝那個時間，王老頭堅持要復原現場，「假如所有細節跟當時一樣，說不定能夠順著演繹出後來情節」……如此云云。。
不僅如此，王老頭還立即打了電話給對方百貨公司。
可喜可賀是，這家百貨公司在商業時代洪流中居然也沒有倒，還在原地繼續百貨著。更可喜可賀是，這家百貨公司新上任黨委**一把手，居然還是王老頭同窗。
該同窗接到這個電話后，充分地表現出了一個正常人應該表現出不理解和迷惑。
隨後，王老頭順理成章地端出他風雲糊弄物理系幾十年手段，活生生地講定了。
葉然喟嘆了一聲，他也不知道那位老同志究竟是怎麼被洗了腦。
「那……」趙副校長提出了唯一疑義，「這個場景不是還是沒把小葉子遇到那些人集合起來嗎？」
三雙眼睛盯著王老頭，王老頭嘿嘿一笑。
「不要急，」王老頭笑道，「我們可以這樣來……」
王老頭意思是，不能簡單地將一群人集合起來，而是應該像劇組帶演員一樣，把所有演員都帶著隨行，至於誰上演，就按照劇情按部就班。
趙匡奕皺了皺眉頭。
不可否認，王老頭計劃里有吸引人地方。
但是……也有奇怪地方……
至於彆扭在哪裡……
在場三個人裡面，沒有人說得出來。。
計劃就在這樣一個詭異彆扭預感中開始了。
在邁出王老頭家門一刻，葉然突然回頭盯著趙匡奕看。
「怎麼？」趙匡奕回問。
「沒什麼，」葉然說不出來，他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趙匡奕眯了眯眼睛，他也覺得哪裡不對勁。
這裡除了那個興奮得東南西北都快分不清王老頭外，大家都隱約地覺得哪裡不對勁了。
「葉然，」趙匡奕把葉然悄悄地拉到一邊。
王老頭正一臉興奮地往趙匡奕車衝過去，趙副校長一臉無奈地跟隨，一邊用手機通知各部「演員」就位。
「你想說什麼？」葉然看著趙匡奕神情。
他有這種一種錯覺，趙匡奕跟他說話，也許會成為噩夢序章。
「葉然，」趙匡奕飛快地說了句，「空間向著一個『方向』重疊和時間旅行是不可能並存……」
葉然也看著趙匡奕，沒有說話。
這是一個悖論。
假如葉然情況，是時空向著一個「方向」塌陷，那麼，就等於承認了某一中線性存在就。。
然而，不論是怎樣線性，一旦承認線性地存在，就等於否認了時間旅行存在。
「是從這裡開始嗎？」趙匡奕在葉然身後輕聲地問了一句。
「是啊，」葉然有些感慨地看著眼前教師宿舍樓。
一切好像就是從這裡開始……二師兄說要去相親。
「要去相親？」
「是啊……」
二師兄說要去相親，然後胖子油手在二師兄西裝上抹了一把。
「上去吧，」趙匡奕在身後輕輕地推了推葉然。
葉然暗暗地吸了一口氣，上去？
他要怎麼上去，上去面對現在二師兄和胖子？
「快點，別磨蹭，」王老頭從後面跳出來，催促道，「又不是叫你去就義，你們還是十八相、相……」
後面那個字，被趙匡奕一眼看回去了。
葉然噔地一把火，狠狠地瞪著老頭。
「看什麼看，」王老頭咕噥道，「又不是沒見過……」
說著，從口袋裡居然掏了對講機。
「喂，喂！各就各位！今兒要是砸了!這個月獎金！哼哼！」
葉然盯著王老頭手裡對講機，突然有種想抽死他衝動。
對講機里傳來了胖子回答，「叫葉子快上來！就等他了！」
話音未落，對講機里突然插入一聲慘叫，「啊！」
「怎麼了？！怎麼了？！」王老頭一臉興奮地湊著對講機。
「沒什麼，」胖子有些忸怩地回答，「我把他西裝抹了……」
「你居然真抹！你居然……」
王老頭皺了皺眉，按掉了對講機。
「公款買……」
葉然皺緊了眉頭，回頭又看了一眼趙匡奕。
他怎麼想，都覺得這像是兒戲。
真會有效果嗎？
「沒事，」趙匡奕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上去吧。」
「那你呢？」
「我在這裡等你，」趙匡奕笑了笑。
「啊，噢……」
葉然乖乖地上樓去了。
教師宿舍樓道在陰天里，總是採光不足，感覺就是像是晚上七八點似。
葉然獨自一人走在樓梯里，手裡拿著王老頭給他準備對講機。
王老頭臨別贈言是，要是發生什麼任何一點點不對勁，必須立刻馬上對著對講機大喊一聲。
葉然皺了皺眉，這有個毛用？
等他喊完，不知道又去了哪個一九几几年了……
葉然在樓道轉角窗口地方，往下探了探，果然見到那幾人還在那裡。
沒有電梯，從底樓走上去就也需要兩三分鐘時間，何況他這種步調從來不快人。
嘟嘟嘟……對講機響了響。
對講機里傳出了趙匡奕聲音——「葉然，你在幾樓？」
葉然翻了個白眼，按下對講機，道，「剛上一樓，轉角了。」
有眼睛不會看啊，他剛才伸頭出去，居然樓下沒一個看見。
唉……怎麼想都是不靠譜科學試驗……
就像第一次飛機試驗似，張開布做翅膀，就敢隨便找個高地往下跳，都是神兵啊。
這樣想想……科學這一界里好像確實是正常少。
對講機里沙沙地響了幾下，葉然抬起頭看了看樓道……奇怪……
現在也不算是深更半夜……
為什麼他都走了兩層了，居然沒有遇到半個人？
「葉然、葉然……」
突然對講機里傳出了一個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