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到診所打下手
夕陽西下，餘暉灑在鄉間的田埂里。劉光大順著田埂走到村裡的河邊。他在等夜色儘快來臨，他和郝雪蓮還有一場約會。
他心裡直痒痒，想著哪是什麼約會，分明是偷人，想到這裡，劉光大不住齜牙的笑著。
劉光大伸了伸懶腰，像是有些疲乏，看看太陽也下山了，自己還是一陣發熱。這氣溫有點反常，反常到讓人躁動不安。
邊走邊哼著小曲，心情十分的快活。
就在這時，一個正在挑水的女人看見遊盪的劉光大，關切的聞起來：「嘿，這不是劉光大嗎？怎麼跑到河邊來了？是下河洗澡呢，還是偷看姑娘家洗澡啊？」
劉光大聽到這個聲音，立即分辨出是村幹部吳秀英。
他十二分殷勤，畢恭畢敬的說：「秀英主任是您啊，怎麼自己來挑水了呀？」
吳秀英看他這般禮貌，心裡很是受用，回應道：「可不，不我自己來，還有誰來啊？」
對吳秀英的情況，劉光大是清楚的，她的丈夫是個殘廢，出車禍，下半身截了。她化悲憤為力量，挑起了幹部的工作，幹得兢兢業業，年年都是縣裡的先進。
三十多歲正是丰韻之年。烏黑的秀髮像絲綢般順滑，皮膚細白像是剛出鍋的饅頭。眼睛水靈靈的，像是一潭井水。說起話來也很細脆。比起郝雪蓮，雖沒有城裡女人的時髦，但在土生土長的女人里算是最漂亮的一個。
而且她的身材一點沒變，走起路來嫵媚撩人。胸前鼓鼓嘟嘟的，像是在前面掛著兩個銀鈴。
吳秀英挑著水，向劉光大走過來。他身上的女人味，撲鼻而來。劉光大有幾分迷惑，氣味怎麼就這麼好聞呢？
吳秀英看在眼裡，像是詢問道：「劉光大，東遊西盪不累嗎？」
劉光大陪笑臉，像是很實誠的樣子說：「這不是沒事做嗎？」
吳秀英突然想起什麼要緊的事，嚴肅起來說：「正好，找你有個事。」
劉光大疑惑不解的看著吳秀英。心裡想著我有什麼事值得秀英主任惦記？
吳秀英看出這小子在疑惑，於是問道：「你是不是被狗咬了呀？」
劉光大長大了嘴巴，驚訝的說，這事您都知道？
吳秀英說作為村幹部，村裡的大小事，她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覺得村衛生所的醫療水平怎麼樣？」
劉光大摸不清頭腦。這個問題不該去問雪蓮嬸嗎？
吳秀英心想，這麼問，這小子恐怕不明白。
於是吳秀英把話攤開了說「光大，嬸子想把你安排到衛生所，當個下手。你願意嗎？整天沒事遊盪，可有些不好啊。」
這是哪一齣戲啊？衛生所不是有雪蓮嬸嗎？」
吳秀英看他轉不過彎，解釋道：「閑的時候，她忙的過來，萬一到了忙的時候，不就沒幫手了嗎？」吳秀英繼續解釋說：「縣裡的衛生部門最近來檢查過了，說村裡的衛生所只有一個人，明顯人手不夠。要我們村裡加大衛生工作的力度。」
劉光大這才明白過來，他問：「那雪蓮嬸和村長會同意嗎？我可是新手。一點醫學常識都沒有。」
吳秀英笑了覺得這孩子還算有自知之明，「誰要你有常識？不就是打個下手，扶個人，抬個東西，遞個工具什麼的，這些事你總會吧？」
劉光大笑了起來，連忙說，那我會。
看他點頭答應，吳秀英於是道：「那這事就這麼說定了，我再給你郝雪蓮嬸子說說，要是她答應了，那這事基本也就妥當了。」
事情敲定，吳秀英笑著說：「來，陪嬸兒走一程。」
劉光大有些害臊，不敢在她的身邊走。這個女人可是有名的幹部。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誰要是說話的時看她的眼睛，那麼再聰明的漢子也會被她一眼看穿，自己沒這個膽子。
在劉光大猶豫的時候，吳秀英覺得有點不高興：「怎麼？害怕和我走？難道我會吃你不成，你這小子，女人洗澡都敢偷看，還怕我秀英主任？」
吳秀英的嗔怪，讓劉光大有了幾分膽量。她怎麼會知道，在劉光大眼裡，她可是觀音娘娘級的人物，而且在夢裡不知拜過她多少回。
劉光大心裡琢磨：「這秀英主任和雪蓮嬸子會是一樣的女人嗎？」
她男人不行了，也不知道秀英主任日子是咋過的？劉光大怔在那裡，一動不動。吳秀英發現他奇怪，似乎盯著自己的看個沒完。心想著，果然名不虛傳，真是小滑頭，小色鬼。
很快吳秀英想起自己家癱瘓了的男人，一陣長吁短嘆。什麼也不再多說，挑起水就向前走。
一前一後像個跟屁蟲。
此時東正村的路面不是很平坦，經久失修，有些坑坑窪窪。路上的小石子也特別多，走在上面，腳發痛。吳秀英走在上面有些顛簸，水不斷的蕩漾出來。
吳秀英突然一個踉蹌，差點絆倒在地。劉光大一個飛身，奔到吳秀英身旁，左手把吳秀英的手臂抓住，右手卻把吳秀英的腰部扶住。
吳秀英身上的那股成熟的香味襲來，年少的劉光大從沒有聞過如此的魅惑的香味。一下子有點癱軟無力。
說來也怪，吳秀英感到一股電流從身上穿過。異樣的舒服在腰間發散開來。吳秀英內心有絲驛動。
原來吳秀英這個女人，無論平時多麼端著。但內心卻渴望一個強有力的男人。
她的丈夫失去了功能，多少次她偷偷的哭。可是作為村裡的幹部，她的生活作風不能出問題。
她也深愛自己的男人，不想出軌，怕感情瓜葛太深，對不起丈夫。
可是就在剛才，劉光大不經意間觸碰了她的身體。那股壓抑的情感，似乎要立馬爆發出來，她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而且她怎麼會想到，讓她如此難為情的竟是劉光大。
劉光大再三向吳秀英賠禮道歉，說不好意思，不小心碰著你了。
吳秀英莞爾一笑，對劉光大說不礙事。你也是為了我好，趕快回家吧，我也快到家了。
劉光大看著吳秀英一瘸一拐的背影實在有些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