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紅衣妖男
「小子,我看你今天怎麼死!」
江府的大門外,江凌月正準備抬腳出門,身後突然傳來一股巨大的推力,幸好她反應及時,才沒有被推的當眾出醜。
扭頭看去,只見莫天磊正抱著雙臂,一臉囂張地看著她。
江凌月挑眉:「看樣子,你的傷好的差不多了。」
只見此時的莫天磊,已經恢復了生龍活虎的模樣,他右肩上也沒有纏著紗布之類的東西,想必傷是好的差不多了。
江家不愧為百年世家,這恢復傷口的葯,藥效果然獨到!
「哼!」她不提這個還好,提起這件事,莫天磊的臉瞬間就變得難看了起來,他咬牙切齒道:「江凌躍,我告訴你,你囂張不了多久了!」
江凌月轉身,不理會這個上蹦下竄的螞蚱:「看起來,你比我可囂張多了。」
「聖上駕到!」
突然,一道高聲通傳響徹天際,門口的江家子弟一個個虎軀巨震,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半空之中,一輛馬車正飛快駛來。
白色的馬兒拉著金色的車身,宛如太陽神在天空巡邏。
江凌月抬頭看去,目光很快就越過金光閃閃的車身,她的一雙眼睛,定格在了白色的馬兒上。
「那是獨角獸,五階天獸獸,性格溫和,速度奇快,所以經常被修鍊者抓來當坐騎。」帝釋天的聲音悠悠響起,對於這些東西如數家珍。
江凌月卻聽得有些茫然:「天獸?」
帝釋天默了默,這才繼續解釋道:「魔獸的等級和修鍊者一樣,從低到高分為九等,天獸便是第五等,對應人類修鍊者的幻靈師。」
江凌月這才露出了瞭然之色。
突然,江凌月精神一振。
那獨角獸,落地了!
明明獨角獸的速度奇快,可當它們落地的時候,地上卻沒有激起丁點塵土。
馬車一共有三輛,待到獨角獸落地之後,車內先是走出了幾個內侍打扮的人。
緊接著,這些內侍打扮的人掀開了車簾。
一隻瑩白如玉又骨節分明的手先從第一輛馬車內探出,緊接著,是大紅的長袖。
那紅的衣服,紅的耀眼,紅的光芒萬丈,與白皙的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對比強烈到了江凌月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看到那隻手,場中眾人無不屛住了呼吸。
僅僅是一隻手,都完美到眾人忍不住想要頂禮膜拜,那,手的主人又是何等的絕色?
終於,帘子再次動了。
下一秒,身著鮮紅如火的長衫的男子探出頭來。
男子的臉比他的手還要白皙,五官宛如上天精心雕琢的傑作,眼眸深邃,出塵絕艷。
清冷與溫和,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在他的眼眸之中同時出現,明明,他的唇畔勾起了淡淡的笑容,可不知為何,當他看向你的時候,你卻會覺得徹骨冰寒。
看到男人的臉的一瞬間,江凌月只覺得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的畫面,可當她想要捕捉那些畫面的時候,那些畫面卻又如同散落在空中的塵埃一般,風一吹,就散了。
「小東西,你可知上一個如你這般盯著本座的人,是何下場?」
好聽的完全配得上眼前人尊榮的聲音緩緩響起,如同泉水叮咚,沁人心脾。
如果,忽略掉那話語之中的森寒含義的話。
江凌月瞬間驚醒,她警惕看向男子:「什麼下場?」
男子勾唇,宛若漫天火焰隨風起舞,美的勾魂奪魄,卻讓人不敢親近:「他的屍骨,已經涼了。」
嚯!
聞言,門口的一干江家子弟無不別開了視線。
他們剛剛盯著男子看的模樣,比江凌月還要不堪。
后怕的同時,無數人也在心中幸災樂禍了起來。
這位爺能夠乘坐皇家專用的獨角獸前來,身份必定不凡,那個私生子惹上了他,死!定!了!
江凌月,抿了抿唇,大腦飛快運轉著。
眼前的男子一看就不好惹,雖然她不在乎多得罪一個人,可是在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之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更重要的是,莫天磊和江瑞天父子正在一旁虎視眈眈,一旦她說錯了話,那群人肯定會藉機落井下石。
「夜,你莫要嚇到朕未來的大將軍王了。」
富有磁性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江凌月一愣。
剛從府中走出來的江瑞天和江鎮北則是變了臉色,兩人趕忙抱拳行禮:「吾皇萬歲!」
吾皇?
江凌月眸子一動,順著聲音看去。
只見穿著明黃色五爪金龍龍袍的男子正背負著雙手緩緩走來。
男子劍眉星目,端的是英俊無比,氣宇軒昂。
只可惜,在紅衣男的襯托之下,他遜色了不少。
帝尊王朝的當權者,南宮傲!
江凌月垂眸,掩去了眼睛里的光芒。
「大膽江凌月,見到陛下,還不行禮!」
江瑞天和莫天磊等人正發愁找不到機會收拾江凌月,如今看到江凌月體直挺挺地站在那裡不行禮,三人兩兩對望一眼,均露出了相同的獰笑。
江凌月垂眸不語。
氣氛,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
一干江家子弟看著拒不行禮的江凌月,一個個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有甚者,已經在心裡把江凌月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見到皇帝不行禮,那可是要殺頭的啊!
嚴重者,甚至有可能會株連九族!
「我看,這小傢伙是嚇傻了吧!」
在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時候,紅衣男子卻是輕笑一聲,他扭頭看向皇帝,戲謔道:「傲,你的皇帝威嚴已經強大到能把人嚇傻的地步了,我甘拜下風。」
南宮傲微微一笑:「這世上敢如此調笑我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隨即,他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江浩天大將軍對朕有救命之恩,他唯一的骨肉,朕理應優待。」
看向江凌月,他溫和一笑:「今後,江凌躍見到朕,不必行禮。」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江凌月卻是抬眸朝著紅衣男看了過去。
不知為何,她剛剛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個傢伙,似乎是在幫她解圍……
隨即,她心下自嘲一笑。
一定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