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過關
隋勇在自己的腰間摸了摸「可惜了這次出來沒帶槍。」陸軍不急不慢的說道「這是大白天,他們還不至於動刀動槍的吧。」
隋勇咋摸著嘴唇「華哥,陸哥,咱就不下車,看這幫孫子能把我們怎麼樣。」
「我們也只能見機行事了。」說完這句話我看了看對面車道上越來越少的車輛。
梆梆,敲擊車窗的聲音,我按下了車窗玻璃,一位軍人神情嚴肅的對我敬了一個軍禮「對不起,請你們下車配合檢查。」
隋勇擺出了一副公子哥的派頭「我們為什麼要聽你的,這是高速公路,不是你們的軍營。」軍人銳利的眼神掃向後面的車座,看到陸軍的時候,又是一個軍禮「首長好,請你們下車接受檢查。」
聽到首長兩個字,我已經明白了,這些軍人一定是厚公子派來的,因為陸軍穿的是一身便裝,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的身份。
隋勇斜著身體把腦袋靠在車窗邊上「如果我們就是不下車接受檢查呢?」
軍人沉穩的說道「接上級通知,這裡要舉行一場軍事演習,任何人都不能以任何理由拒絕檢查。」語氣雖然客氣,但是完全是毋庸置疑的樣子,說完對著遠處的幾個戰士做出一個手勢,咔嚓,咔嚓,槍栓的撞擊聲,幾支九五式的衝鋒槍對準了車窗。
「陸哥,隋勇,咱們在車上待的時間也很長了,正好下車透透氣。」我拉開車門跳下車,不經意又瞅了瞅對面的車道,高速路上已然沒有了來往的車輛。
看著我們三個人下了車,站在我們面前的軍人指了指後面的軍車「請首長去那邊檢查。」「放肆,你就這樣跟首長說話。」陸軍忍不住對方冷冰冰的口氣。
「請首長不要為難我們,我們是在執行上級的命令。」軍人把手靠在了腰間,「我能理解你們」我笑著說道,從兜里掏出三支煙「陸哥,抽上一口,鬆鬆筋骨,咱們一會兒還要趕路呢。」
隋勇接過香煙用手指了指身後舉著槍的幾名戰士嘟囔道「他們都把我們當成俘虜啦,還怎麼趕路。」
陸軍嘆了一口氣「他們是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邁步往軍車後面走去。
我抬頭看了看前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陸哥,咱們用不著被這些人檢查啦」轉身,對著身後的軍人接著說道「你們的任務已經失敗了,準備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吧。」
話音未落,轟隆隆的聲音從前面不遠處傳來,綠色的裝甲車成兩路縱隊浩浩蕩蕩的開到了我們幾個人眼前,裝甲車尚未挺穩,荷槍實彈的十幾個戰士從車艙裡面跳出來,將幾輛軍車包圍的水泄不通。
「陸哥,咱們的援兵到啦。」我輕鬆的說道。裝甲車上面的炮塔旋轉起來,炮口對準了停在我們身後的軍車,「放下武器,接受檢查。」裝甲車上的一個大喇叭冒出了聲音。
我對面的軍人剛要掏槍,幾個全副武裝的軍人上前,槍口直接釘在了太陽穴上,「誤會,誤會,我們是陝省軍區的,正在執行任務。」
沒容軍人說完,一個上校模樣的軍人從裝甲車上的走過來「全部綁起來,押送到野戰軍區指揮部,有什麼話到哪裡再解釋。」
上校走到陸軍的眼前,一個軍禮「報告首長,我們奉命護送首長前去燕京。」陸軍審視的看了看對方,把手揮了揮「華曄,咱們上車。」
整個過程僅僅十幾分鐘,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回到車上隋勇一臉的好奇「華哥,你怎麼就知道我們有援兵啊。」陸軍也用疑問的眼光看著我。
發動了車子,看著後面緩緩啟動的裝甲車我慢吞吞的說道「其實早在下車之前,我就注意到了異樣,因為高速公路上的汽車在逐漸減少。就連對面的高速公路上,也已經空無一車了,我再看咱們自己一側的道路,也是無一輛車通過,就知道,封路了。」
隋勇拍著大腿「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兩位哥哥,咱這就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一關,剩下的應該是一片坦途了吧。」
我在心裡暗贊道「姜還是老的辣,出手就擊中要害。」
三個人回到了燕京已經是華燈初上了,兩位老爺子在秋風中站在門口「都回來啦」隨意的一句話就好像是問自己的孩子按時回家吃飯一樣。
晚飯很是簡單,只是在飯桌上面擺上了一瓶白酒,「都餓了吧,先吃飯,有什麼話留在飯後再說。」陸老爺子眯著眼睛目光掃過了我們三個人的臉。
隋勇大咧咧的坐下「爺爺,出門這幾天我都餓瘦了。」三杯酒斟滿「華曄,陸軍,隋勇,這次你們三個人立了大功,我敬你們一杯」隋老爺子臉上露出笑意。
一頓飯在隋勇繪聲繪色的講敘中結束了。「隋勇,陪我去一趟潘家園的古董店,看看龐世福弄得怎麼樣了。」看著兩位老爺子把陸軍拽進了書房,我找了個機會和隋勇出了門。
「華曄,隋勇,你們可算回來啦,再不回來我真的要累死了。」龐世福抖著一隻空袖管發著牢騷。
「龐哥,我知道你一個人不容易…辛苦啦」看著古董店基本上裝修完畢,我知道龐世福這幾天是費盡了心血。
「華曄,就剩下最後的貨架擺放和門頭的牌匾了。」龐世福把我和隋勇領到了一塊刷著黑漆的木牌旁邊「你倆看看咱們這個古董店叫啥名字好?牌匾準備好了找個書法名家,把字刻上去就成。」
沒等我開口說話,隋勇晃著腦袋說道「還叫隨緣齋,這個名字叫著順口。」「這個不好吧,怎麼說這家古董店也有你和陸哥的股份在裡面,還是慎重一些好,等回去商議商議再說。」
隋勇對著我翻了翻白眼「我已經跟陸哥打過招呼了,就叫隨緣齋。」看我還想爭辯,隋勇說道「著刻牌匾的事情交給我,我認識華夏書法協會的會長,咱們這塊匾額,就找他刻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