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攤牌

()亞瑟.韋斯萊什麼的當然只是逗笑而已，要知道這兩人未來不是吵嘴就是打架，連下一輩兒小的都帶壞了。

說笑幾句，把手裡正在批改的令人頭疼的作業扔下，再抬頭，正色。

「盧修斯，今晚你晚點回去，我有事要說。」

——那是盧修斯的父親，如果自己弄錯了還好說，但若伏地魔的行蹤真與他有關......

剛還懊惱的少年詫異，怎麼這話轉得也太快了，他還沒算被戲弄的帳呢，但看到那人慎重的神色，還是將接下來的話咽回了肚裡。

在自己的地盤裡（辦公室和卧室），只要沒外人，西弗勒斯就不會變身，像現在這樣，寬寬大大的椅子里，小孩子就那麼坐著，男孩十二歲年紀正好發育慢，於是瘦瘦小小的一個，坐的椅子還又大，結果就像整個陷進椅子里似的。面前還偏偏摞著幾疊高高的羊皮紙作業，幾乎把小孩子的腦袋都淹沒了。

盧修斯以往每看到這種情形，就會覺得好笑。但今天不知怎麼，忽然心裡就報不平起來。這明明只是個孩子，十二歲比自己整整小了五歲的小孩子！

鄧不利多這老東西，巫師界成年人多了，用得著壓榨童工嗎？別說什麼能者多勞，西弗魔葯是很厲害，自己也承認，可說到底仍是未成年，巫師界對幼崽護得緊，別說童工，不滿十七歲連畢業都不能提前！瞧最近西弗累得，本來就不胖，現在更瘦了！

「唔，可以，你是院長，我什麼時候回去當然要聽從您了。」肚裡轉著心思，回以一笑，教授捂臉，話說吉德羅.洛哈特真的跟你家無親戚關係？他怎麼覺得這隻白孔雀的牙越來越像那個人了呢。

沒好氣的翻個白眼，往卧室走，「跟過來！」絲毫沒覺得自己命令式的話有什麼不妥，鉑金少年最近跟他相處多了，竟也習慣了，沒多想就著走了，沙發上某小蛇的腦袋卻刷的扭了過去，神馬！卧室？梅林，不要啊西弗～～你是我的，怎麼可以跟這種不成熟的小子上、床！！！立馬拋棄面前小銀幕上的湯姆和傑瑞，跟著速度了過去！

關上門，差點擠著某蛇尾巴，繞過床，某蛇立時鬆口氣，在一面牆壁上魔杖點了幾下，空空的牆上立刻就出現了一道門。

薩拉蛇叮趴在了地上，徹底放鬆了，原來不是那啥啊，但緊接著轉念閏想，另一股氣卻又竄了上來，酸氣！小青蛇忽的重新抬起了小三角腦袋，哀怨地望著心裡親親的人，為什麼要對這個小白毛這麼好，人家這個秘室只想讓親親西弗一個人知道，不要他知道啦！哼！走開，張

嘴，比劃了一下嘴裡的尖牙，話說只咬一口毒不死人。

西弗勒斯示意驚疑不定的少年進去，然後瞅見火燒屁股似的刺溜進來的某蛇，想了想，沒說什麼，關好門。

有些事瞞著不如不瞞，更何況，就算瞞，又能瞞多久。

這是一間小型的密室，不大，僅桌椅，書架，實驗用的一些東西，看來當年也沒人拿它當多大用處。順道說一句，這間密室的上一位主人就是某蛇祖薩拉查大人，所以，以他的性格，這間密室的作用，如此簡陋的布置，嗯，實屬正常。再順道說一句，自重新入校以來，某薩不用人催，就主動獻上了一張城堡地圖，地圖之前就放在這個房間，雖說時代久遠，再加蛇蟲鼠

蟻，但巫師界還有「清理一新」這一說的。

也就是說，現在只要教授想，整個學校就再沒秘密！這也是後來教授對某薩態度好了許多的原因之一。

「坐。」簡單示意，自己先主動拉過一張椅子。盧修斯臉色已沒了開始的鬆快，有些凝重地選了一張椅子坐上，薩拉蛇倒是沒客氣，這房間本來就是他的，嫌椅子太低，直接嗖的就竄上桌子。

「盧修斯，這間屋子是在我的控制之下，也就是說，只要我想，鄧不利多也監視不了這裡。」鉑金少年點頭，見屋裡確實沒有畫像之類，然後趁機觀察了一下環境。

勾了勾嘴角，知道盧修斯的意圖，當年教導德拉科的時候接觸過一些所謂貴族教育，知道他這是觀察周圍環境呢，以免周圍有威脅到自己的事物。

「我找你到這裡，自然是有些話不能在外面說，所以你要聽好。」

又是點頭，外加一聲多餘的堅定嘶嘶。

盤起雙手，將兩者奇妙的搭在腿上，十二歲的少年臉上仍有稚嫩，那是再怎樣成熟表情也掩蓋不了的，卻如果此時仔細看他的深黑雙眸，就會發現，那裡面滿是歷經世事的疲累，及

沉澱多年的蒼桑。

盧修斯和薩拉查自然不是普通人，所以他們看到了，所以他們忽然恍然了，此時已不能把面前的人當作一個孩子，他就是一個真真正正的成年巫師！

然後，接下來他們就知道了，那絕不是錯覺。

「我是從二十多年後的未來回來的，西弗勒斯.斯內普，斯萊特林學院出身，霍格沃茨的魔葯課教授，斯萊特林院長，還有，」頓了頓，「霍格沃茨校長！」淡淡的看了面前一人一魂

一蛇，意料之外的看到兩張呆若木雞的面孔（小青蛇甚至已經被嚇出來透明人體！）。

收回目光，繼續丟炸彈：「盧修斯.馬爾福，你後來成了你們家的家主，和納西莎學姐結了婚，有一個兒子，名字是德拉科.馬爾福，是個...嗯，還不錯的小傢伙。」說著回憶似的露

出一絲笑容，襯著盧修斯同學忽然漲紅的臉蛋，因為膚色蒼白，再漲也僅是粉紅色，卻跟他未

來的兒子臉紅時一個模樣。

沒人打岔，西弗勒斯很滿意，不虧是斯萊特林，就是冷靜，然後接著往下說：「伏地魔在1981年10月31日那天消失了，傳聞被一個一歲的嬰兒打敗，巫師界於是把這個嬰兒稱作救世主。」

「等等！」聽到這裡，終於還是有人憋不住了，對此西弗勒斯早有心理準備，卻有一點沒想到，這打岔的原因。

「西弗你等一下，你說我有個兒子？」

「......啊。」西弗勒斯獃獃點頭，怪不得他這種反應，他怎麼也想不到盧修斯第一句話問的居然不是黑魔王，也不是嬰兒救世主，卻是這麼一句話，話說兒控這種病真這麼嚴重？

「你說他叫什麼名字？」

「...德拉科，德拉科.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

「德拉科...天龍星么，這名字真好，是我取的還是我父親取的？」

「你。」西弗勒斯也不著急了，有問必答，非常罕見地有耐心。

「真的！呵呵，真好。」傻笑，即將十六歲的少年臉泛紅暈，暈陶陶的開始在腦海里描繪未來乖兒子的輪廓了，看得教授眼角抽抽，老盧啊，離你兒子出生還有十幾年呢，還有說句不

好聽的，如果小蝴蝶的威力夠大，生不生得出來還是一回事呢，啊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吹

去，這句話一定得嚴嚴實實咽到肚子里，永不見天日才好！

嗯，話說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應該先弄清楚我說的是真是假才對嗎？盧修斯你先別這麼萌好不。

「咳咳，我想我現在可以繼續了？」順便掃過密室里的最後一個人，卻發現這人居然一臉平靜，好似剛才聽到的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一般，心裡忽然格登了一下。

幸好這時盧修斯聽見咳聲回神了，除了小臉仍有點粉紅，說話也有些吱唔外，沒讓教授再有時間細想下去。

「唔，好，西弗你繼續繼續。」未來L爹說著努力壓下心裡冒出的粉紅泡泡，他知道現在自己的表現實在不斯萊特林，可是，德拉科...小龍......粉紅ihg～～～～

嘆，算了，忽然沒了力氣再說話，從角落裡招來冥想盆，魔杖點到太陽穴上，緩緩抽出一縷銀絲，這縷銀絲又長又厚，連綿不絕，遠比之前製作水晶球時的任何時候都濃厚。

「說起來話太長，不如你們直接看。」注意，是「你們」不是「你」，室內的一人一魂一蛇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人一魂互相看了看，只一猶豫就一起扎了進去，而小青則因為自己是寵物的身份，金黃色的眸子詢問似的看了少年一眼，見少年確實的表示了，這才跟著入去（從這點來說，小青才是最有分寸的）。

室里頓時安靜了下來，少年緩緩從腿上收回雙手，抱臂，身子後仰靠向椅背，翹起腿，須臾，眼睛無意義地盯著牆壁，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是冥想盆與外界的分割線****************

「你叫西弗勒斯.斯內普？嗯，我聽說過，你的魔藥學的不錯。」這小孩兒好瘦，皺眉，這身上穿的，撿來的袍子，斯萊特林什麼時候連窮光蛋也收了，混血？

第一次的會面，是無意的，說的話聽起來客套，但因為對方的出身與外表，鉑金髮的級長大人眼中還是毫無掩飾的流露出鄙薄。（旁觀的盧修斯：西弗是這個樣子的嗎？仔細回憶開學典禮，差別好大啊，不過當時就算西弗的樣子比這個好太多，自己也...確實是有鄙視的想法

的，就算後來...神色不定的抿住嘴唇。）

......

看著四人組漸漸升級的挑釁，那孩子一次次的隱忍受傷，有些欣賞，跟一幫獅子一對四，還能十次中勝一次，還不錯么。儘管傷一次比一次重了，卻毫不氣餒越戰越勇，命可真硬啊。但是，起因竟然是一個格蘭芬多的麻瓜種......已經六年級的鉑金少年，露出嘲弄的笑紋。

後來有一天偶然碰上了，「小天狼星.布萊克，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斯萊特林的人自有斯萊特林管，就不勞格蘭芬多了！」打狗還得看主人，更何況你一個純血叛徒！

（對對，說得好，那小子確實欠罵，別客氣，納西莎是個好女孩，會理解「咱們」的。不過話說西弗喜歡那種的？怎麼我從來不知道，是時間還沒到么？注意到畫面里已經過了一年的小鉑金想道。）

......

一晃眼，畫面里的盧修斯畢業了，再晃眼，另一個雙黑少年也畢業了，當年的小孩長成了青年，臉色還是那麼蒼白，穿著不像是撿來的了，但依然上不得檯面。

十五歲的盧修斯和早已成人的大盧修斯同時感嘆，怎麼這孩子只長個子不長肉啊，這瘦的，就像身上只有半兩肉。

然後就看著長大的自己帶著這瘦孩子恭恭敬敬地趴在地上，親吻著那個人的袍角。

「主人，這是西弗勒斯.斯內普，今年剛畢業的，是，是，當然，他是斯萊特林出身的，是這幾年魔藥學最好的一個！」

唉，如果是真的，這也是必然的，十五歲的旁觀著另一個自己，思緒卻漸漸同步了，彷彿那個「自己」在想什麼，他都能立刻知道似的。

果然那個是真實的「自己」，不是作假的記憶啊。

身為最古老家族之一的繼承人，其實他知道的相當多，包括記憶也能作假這回事，但是，這份記憶，（不動聲色的看了身邊蛇祖一眼），毫無破綻，再說，作假也要有動機，西弗算計他有何好處？

繼續游弋。

「主人，女主人要生了！」灰藍色的眸子突然睜得老大，看著場景里的另一個大盧修斯一臉急切，是德拉科，是他嗎？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卻發現大盧修斯竟是滿臉驚嚇：「不可能，這才六月，離納西莎預產期還有兩個月的，怎麼可能！」大盧修斯身體搖搖欲墜，梅林啊......早產了兩個月，他的孩子！（於是小盧修斯也立刻跟著臉色蒼白了起來，他的孩子！）

大的說完抬腿就要往家趕，一動身，卻搖搖晃晃，眼見就要摔倒，旁邊一隻手一把扶住了他，定睛，是西弗勒斯.斯內普，已經長大了的並已和他同為主人左右臂膀的斯萊特林，看起來也越發陰沉了：「你的腦子是被芨芨草佔領了嗎？冷靜，納西莎正需要你，我跟你一起去！

」

明明看著態度說的話都又冷又硬，卻讓大鉑金死死的抓住了這人的手，就像抓住了一個支住！

孩子早產了，生下來眼睛都睜不開，頭上胎毛稀疏，差點連鉑金色也看不出來，呼吸微弱，哭聲就像小貓。

盧修斯（大小兩隻）心疼的差點碎了，為什麼會這樣！

小精靈大叫出原因，納西莎女主人去給主人報告一件事情，主人正好心情不好，就給了她兩個鑽心咒！

怒從心起，抱著孩子，小心翼翼，臉上卻猙獰不已！

「他越來越暴虐了，再不像從前那樣！哼，既然如此，我也不......西弗，能答應我作這個孩子的教父嗎？我知道你就算跟這孩子沒這層關係，也會好好照顧他，但我還是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你能答

應下來，因為現在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了！」

「......好。」

（感同身受，小盧修斯死死抓住自己心臟部位的衣服，眼眨也不眨的看著大鉑金懷裡的小嬰兒，小龍，小龍！伏地魔！

急喘幾口氣，才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出先前「自己」的話，什麼只有「你」，那父親呢？這種旁觀太不方便了，沒有親自經歷的就顯不出來，怎麼這份不是大的

那個我的記憶呢！我說那個我，你就跟西弗說說父親大人到底怎麼樣了啊！）

「謝謝你，西弗，你沒有家族，現在想來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像我馬爾福家...自從父親去了之後，沒多久黑魔王就不再念著他的面子，我和納西莎的壓力越來越大，這樣下去，

哼！」

（！！！小盧修斯忽然完全反應無能，父，父親，去了？那個風華絕代，自從有記憶以來就經常不著家，喜歡板著臉的父親......去...了？）

「喂，醒醒，這只是一份記憶！」胳膊忽然一疼，低頭，手臂上半透明的手剛剛離開，愣愣看過去，平時不著調的蛇祖大人，此時看著自己，樣子竟然分外威嚴。愣，猛地一個激靈，這才忽然想到，薩拉查.斯萊特林之名之所以能流傳千年，怎麼可能只會傻乎乎的！此人原本就該這個樣子，威嚴又氣勢才對，可是，那他平時那個樣子......

「謝謝。」恭恭敬敬地道謝，有了薩拉查的提醒，盧修斯才發現自己太投入了，這裡是冥想盆，眼前的一切全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所以，再怎樣他都只有旁觀，只！能！旁觀，不管眼前多憤多恨！

「對不起，斯萊特林先生，我們繼續。」此時起，盧修斯.馬爾福，我會用這雙眼睛牢牢記住你的一切，為了今後的馬爾福，為了小龍，為了父親，不能再重蹈覆轍！

——如果這份記憶真的是事實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