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南宮寒

第三章南宮寒

「姑娘,你誤會了。我們只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畢竟只有你昨夜在山上。」溫潤男子笑著道。

「昨夜,我是被人騙出去的,然後那人捅了我一刀,把我扔在這山頭上。我現在找不到他。他以為我死了,但蒼天有眼,我僥倖活下來……天乍亮的時候,我一睜開眼就看到滿山的屍體……」萱娘有條不紊的敘述著,只是聲音微弱,隨時都會倒下去一般。

但她手裡死死攥著那把佩刀。

玄衣男子霍地轉身,一雙厲眸望著萱娘:「如何證明?!」

只是四個字,就讓人遍體生寒,背脊發涼,若是心理素質差一些的,面對男子的氣勢,恐怕已經要跪下去了。

萱娘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懾力,硬是咬牙沒有讓自己屈膝:「如果我不能證明,難道官爺您就要把我問斬?我相信您也不希望有冤假……錯案吧。」萱娘頭暈眼花,幾欲暈厥。

玄衣男子面色冰寒,揮手遣退了旁人,獨獨留下萱娘,他寒聲道:「證據。」

萱娘苦笑,她是事發唯一在場的人,即便不是她做的,卻也撇不清嫌疑了。即便沒人相信她一個弱女子能殺得了那麼多男人,但當時在場的已知的人,只有她。

「我猜,這是巧合。」萱娘深吸了一口氣,扶住一旁的樹榦,繼續道,「我自打嫁到趙家村后,便不曾離開過,為什麼要殺這些人?殺人總得講究一個動機。倒是有人看我不順眼,想要除掉我,因此昨晚才有人引我離開……」

說著,萱娘又艱難的動了動身子,來到最近的一具屍體邊,翻看了一下,道:「致命傷不是砍掉頭顱的這一刀,屍體皮膚呈黑紫,以及指甲處已經有腐爛,應當是中了毒,被砍掉的頭顱或許是怕被人知曉死者身份……」

玄衣男子在旁聽著,臉色微沉。

就在這時,萱娘眼前發黑,再也堅持不住,一頭栽倒……

玄衣男子上前一步,提住了萱娘的衣領,把她扔在一旁,稍一思慮,又叫來先前那個溫潤男子:「赤炎,把她帶走休息。」

赤炎領命:「是,安……」

玄衣男子危險的眯起雙眸,哪怕一言不發也讓人畏懼。

「南宮兄,我這就去辦。等這個姑娘醒來后怎麼處置?」赤炎及時改口,而後問道。

「找個大夫診治,留著,她還有用。」南宮寒淡淡的道。

赤炎找人把萱娘抬走,南宮寒靜靜地看著滿山屍體,一時間思緒紛雜。他不太容易相信別人,哪怕看起來最不可能的,有時候也會是兇手,他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性。

但剛剛萱娘所說的話,卻又有幾分道理。

素來果決的南宮寒,眼前不斷浮現出萱娘剛剛慘白虛弱,但努力強撐的模樣。

這樣的女人,會是兇手嗎?

萱娘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境。

人們穿著簡陋的衣裳,經濟和貿易落後,在一個部落里,團團圍著許多人。她在那裡看到了孫氏,看到了徐芳芳,看到了村長,還有很多個村子里熟悉的面容。

她被人們拉著過去唱歌。

……

突然,萱娘打了個冷顫,從夢中驚醒。

她的頭髮濕漉漉的,臉上全是冰冷的水漬。她下意識抹了抹臉,然後抬起眼皮,但見南宮寒站在床榻邊,一雙厲眸鎖著她,讓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緊接著她站起身來,從旁邊拿了條帕子,一邊仔細的擦著頭髮,一邊走到了南宮寒身邊:「官爺,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南宮寒冷笑一聲:「交易?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交易。」

萱娘伸手從南宮寒的喉嚨劃過,一直劃到胸口處,然後笑了笑:「最近幾個月,是不是總覺得胸口發悶,喘不上氣來,夜裡睡不安穩,時常背後發冷汗,又偶有風寒,渾身發燙……」

因著萱娘的動作,南宮寒的眸子冷了冷,正欲把萱娘推開的時候,卻聽到萱娘所說的話,每一句話,都讓他難以置信,幾乎下意識想問,你怎麼知道?但南宮寒卻眯起眼睛,並不言語,只是望著萱娘。

「我有法子能治好你。你幫我找個人。」萱娘的語氣篤定,甚至帶了幾分脅迫。她知道,南宮寒這樣的人,受不得威脅,但她卻拿準了南宮寒不會殺她。

這樣的病症,在古代,幾乎沒人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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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醫女:王爺請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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