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禍水東移
蛇蟺巨大的身軀猛然扭轉,異常靈活,此時的秦奮已經來到了黃金蟒之前,顯然它受傷極重,秦奮來不及查看,直接將其收入廣元盪天續命鎖之中。
身後狂風大作,明明只有蛇蟺一獸,卻有千軍萬馬的氣勢和聲音。秦奮汗毛倒立,玄氣運轉,一道道霞光護體,快速沖了出去。
蛇蟺窮追不捨,發出震天的咆哮怒吼,兩排陰森森的鋼牙上下碰撞,「砰砰」作響,林中的靈禽野獸全都已經躲的遠遠的。
突然秦奮腦海之中靈光一閃,一個念頭湧上心頭,他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打定主意,他身法沒有加快,反而慢了一點,生怕蛇蟺追不上來,然而他多想了,蛇蟺雖然身軀龐大,但是速度比閃電還要快。
「這沒腿的畜生,竟然比我還快,真特么沒天理!」秦奮咒罵了一聲,腳下生風,快若驚虹。
就在前方,眼看就要出了深林,秦奮迅速沖了出去,打量了一眼,面色一喜,果然齊麟受傷嚴重,齊威和齊思並沒有走。
秦奮大叫一聲,快速朝著他們沖了過去,「齊家的孫子們,你家爺爺回來了!」
齊威和齊思猛然站起,面上陰寒不定,「還敢回來,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兩人剛要衝天而起,全都一愣,秦奮身後的森林之中地動山搖,成片成片的參天大樹倒地,一陣陣野獸驚天怒吼傳盪。
二人當即變色,暗罵一聲,「小畜生該死!」一把抬起倒在地上的齊麟,快速奔逃。
此時的齊麟已經蘇醒,但是被秦奮那一掌打的現在沒有行動能力,二人只能抬著他走,然而齊麟本就體重,兩人牙根緊咬,猛的回頭見,卻看見秦奮一路狂奔,直追他們身後,滿臉的陰笑,在其身後巨大的蛇蟺發出驚天的威壓,緊追其後。
「小畜生,我饒不了你。」
齊威恨的壓根痒痒,光看那蛇蟺的威壓就知道有多厲害了,秦奮將它引來,心中的想法不言而喻。
「乖孫子,爺爺送給的這份大禮你們難道不滿意?」秦奮開懷大笑,掌心一點金光乍現,直接朝著二人背心拍來,猶如排山倒海,力貫千鈞。
二人當場變了顏色,齊威鬆開齊麟,抬手之間就朝著秦奮迎上,齊麟整個落在了齊思的肩頭。
然而當他一掌拍去之後,心中暗道一聲不好,轉頭之間,另一邊齊思和秦奮已經對了一擊。
齊思本就就扛著齊麟,多有不便,慌亂之中和秦奮對招,也是渾身一震。只此一擊雖然沒有傷了二人,但是秦奮卻已經到了就二人前面。
他的速度非常迅疾,簡直比后猴子還要靈巧,縱越之間,繞過幾個大石頭也不回的遠去。
而後方,蛇蟺蛇信子絲絲作響,一口口毒霧噴出,無論是花草,還是岩石被毒霧沾染上之後全部化為黑水。
「不好,那東西追上來了!」
齊威大驚失色,這麼一耽擱之下,蛇蟺已經快要近在眼前了。他手中再次拿出那顆水晶球,頓時雷聲大躁,噼里啪啦的金色雷電對著蛇蟺狂轟亂炸。
雷電打在蛇蟺身上,青煙四起,然而卻並未破開蛇蟺的防禦,一股股淡黃色的光韻將其死死的護住。
然而這個舉動深深的激怒了蛇蟺,轟隆隆的聲響不斷,巨大山石不斷的被打碎,很多山石都被蛇蟺巨大身軀抽打過來,向著他們快速追來。
「不好,你激怒它了!」
看著蛇蟺狂暴的樣子,奇思驚叫出聲,一口老毒險些噴在了他的身上。
這個時候,趴在奇思肩頭上的齊麟也心驚肉跳,眼睛瞪的老大,發現蛇蟺那巨大猩紅的蛇眼陰森而又恐怖。
「我的媽呀!」他不由得尖叫出聲,「快,再快點,它馬上就要追上來了。」
「閉嘴,再吵我們就把你扔了。」齊威怒喊一聲。
齊麟當即閉上了嘴巴,不敢再有絲毫的言語。
「不行,這畜生的速度太快了,我們還要帶著這麼一個累贅,遲早是要被追上被撕成兩半的。」
看著前方,秦奮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兩人恨的壓根痒痒,「他么的,小畜生,別讓我再遇見你,不然定然將你碎屍萬段。」
「轟隆隆」
山石翻滾碎裂,蛇蟺太過兇猛,所過之處,地動山搖,亂石崩飛,基本上沒有什麼能夠阻擋它,眼看越來越近,就要追了上來,三人全都心膽俱裂,鬼叫連連。
蛇蟺還未近前,陣陣腥臭的毒霧就接二連三的噴出,還隔著數十米的距離,他們就感覺有些身體不支了。
「他娘的小畜生,跑的也太快了。」齊思眼中寒光一閃,沖著齊威使了使眼色,齊威當即明白奇思的用意,心下放起狠來。
二人一起用力,「嗖」的一下,二人將齊麟朝著蛇蟺拋了出去,一下就被水桶粗一般的蛇軀盤卷而上,發出噼里啪啦和痛苦的嚎叫之聲。
齊威和奇思二人,只覺得渾身一輕,玄法快速運轉,架起兩道神虹,狂奔而去。面對生命之危,二人果斷而又決絕,連頭都沒回一下。
直到他們見蛇蟺沒有追上來,長出了一口氣,默默地道:「齊麟,你安息吧,我們一定會為你報這個仇的。」
一座高山之上,秦奮在一顆巨木頭頂,饒有興緻的看著這一切,微微搖頭,「真是可惜,只死了一個。」
見再無好戲可看,秦奮落向地面,順著山體而下,來到半山腰處,找了一個極為隱蔽的地方,打了一個洞穴走了進去。
進入洞穴之中,秦奮將黃金蟒放出仔細查看,此時的黃金蟒有些奄奄一息,受傷非常嚴重,也多虧是在廣元盪天續命鎖之中,不然它早就已經成為一具屍體。
「快將那龍蛇草結出的果實給它服下。」齋祭飛出,連忙吩咐。
秦奮將那紅通通的果實拿出,整個洞穴都籠罩上了一股紅暈,他扒開黃金蟒的嘴巴,將那枚果實送了進去,但是感覺不太穩妥,又從戒指之中取出一些止血的藥物,將其傷口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