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二章詛咒要爆發
「前世的仇恨,你都忘了嗎?為什麼五皇子篡位,你不阻止!」
殘魂阿嵐每說一個字,都像針尖在寧湄心口的戮一下,痛得她全身抽搐,也讓她心頭怒意滋生,凝聚成一股不願屈服的意志。
區區一道殘魂,休想控制我!
寧湄在心頭狂吼,就見黑暗之中那一雙冰冷的杏眼裡,有瀰漫陰霾,用一種極怨毒極陰冷的嗓音說:「你想死么?」
忽然,有一股致命的危機籠罩在心頭,寧湄感覺到殘魂阿嵐眸色中透著癲狂,似乎是要拼個玉石俱焚,不由驚道:「你突然發什麼瘋?」
殘魂阿嵐似乎並沒有聽到寧湄的聲音,沉浸在自己的狂怒之中:「你既然冥頑不靈,就不要怪我狠毒了,死吧!」
寧湄感覺心臟驟然一股巨痛襲來,像是馬上要爆開,而她什麼也做不了。
「湄兒,醒來!」
忽然,一道熟悉的男子嗓音響起,猶如暮鼓晨鐘一般在腦中響起,就像一道巨大轟鳴聲,轟然炸響,劇烈的痛楚幾乎要淹沒她全部的神經,但是殘魂阿嵐以及那無盡的黑暗也消失了,她終於能睜開眼睛。
抬眼,看到那張妖俊的臉龐,寧湄眼底的淚意慢慢浮現出來,哽聲說:「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嗚嗚……」
「不會的,我會一直陪著你,你想甩掉我都不可能。」江奕俠柔聲哄著,把她圈在了懷裡,心頭一陣后怕。
剛才寧湄的狀態真的很危險,如果他再遲一點回來,她心臟里的詛咒會被引爆。他還真是大意了,原本以為寧湄身體里的那條殘魂興不起什麼風浪了,就不想用一些暴烈的手段清除,以免讓那條殘魂臨死反撲,傷了她的身體,卻不想差一點害她送了命。
寧湄定了定神,又開始琢磨:「我剛殺了花媚娘,回來之後,我身上的詛咒被引發,或許是姜國師搞的鬼。難道,讓殘魂阿嵐化作詛咒纏上我,是姜國師乾的?」
江奕俠快到京城時,就收到暗衛傳去的消息,知道寧湄今天抓了靜嬪,殺了花媚娘,現在也懷疑姜國師對寧湄暗中動了手腳。
從寧湄那裡聽完了花媚娘臨終前的那些話之後,江奕俠就開始調查姜國師培養的葯人。有花胖子的先例在,就算姜國師把葯人分開圈養,卻也是有跡可尋。
沒過兩天,暗衛們就在京城附近發現了三個疑似葯人的富家子弟,全都是胖子,從小到大吃各種補藥長大,都有一個彪悍童養媳照看,想偷腥都沒機會。
暗衛把這三個人擄走,驗血證實這三個富家子弟都是姜家血脈,就直接殺死了。
姜府後院,新進京城的姜六爺坐在樹下,心頭忽然一陣悸動,湧現不安。很快,就接到密報,他看了一下,儒雅之氣一掃而空,如同魔鬼一般猙獰,低吼:「竟然滅了我三個葯人,花媚娘,你這個賤人到底跟寧家妖女說了什麼?」
姜千漓剛走到院子門口,聽到院中響起的聲音,竟然嚇得縮回了腳,沒敢邁進門檻。直到裡面的吼聲消失,過了好久,她才輕叩了一下院門,恭敬的說:「六伯在嗎?」
「進來。」院子里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平靜淡漠,彷彿剛才那一道猙獰吼聲並不是他發出的。見姜千漓進來,他的目光也沒從面前的棋盤上挪開,根本不把這位新封的姜貴妃放在眼裡。
姜千漓比嫡姐知道的姜家內幕更多,她知道這個院子里的主人,才是姜府真正的主人,就算是她爹,也得聽這院子主人的話,所以她格外的恭敬,有機會就來這裡討好院子里的主人,而不像她嫡姐,幾乎從不踏足這裡。
進來之後,姜千漓仍畢恭畢敬的站著,低聲問道:「六伯,皇上讓漓兒來問一問,靜嬪是不是出事了?」
姜六爺的臉又黑了黑,沉聲道:「那個廢物被寧家妖女抓了,我的人也被那妖女殺了。讓他別再惦記那個妖女了,他爭不過江大紈絝的。」
姜千漓眼角微微抽搐,還想再問,卻被姜六爺不耐煩的給攆了出來。
到了門外,姜千漓的臉上神情一變,浮現出了詭異的笑意,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寧湄,你真是自掘墳墓啊,本來皇上挖空心思想要得到你,我還擔心一旦皇上得逞,讓你進了宮,我們姐妹都得死在你手裡。可惜,你抱著江大紈絝那塊頑石不放手,終究是要跟江家一起滅亡。」
此時,江家一片歡騰,因為江大帥重傷,被江奕俠直接給帶回了京城養傷,至於朝廷會有什麼反就,就直接被江大紈絝給無視了。
事實上,不管是朝中大臣,還是大秦皇室,都沒人對此發表意見,就連那些言官都一齊裝啞巴。沒有人想跟江奕俠較勁兒,那個大紈絝可是憑一己之力攻入了南昭國帝都之下,大家都相信,只要他想滅了南昭國,也不是難事,就連大秦新皇也是這樣認為。
在聽說江奕俠沒有攻進南昭帝都,直接撤兵了之後,大秦國文德殿就被新皇砸得一片狼藉,恨聲罵道:「這個紈絝就是不想給大秦開疆闢土,故意把南昭國留下牽制大秦!可惡!簡直可惡之極!」
在這種情形之下,大秦朝中還有誰敢揪著江大帥無詔進京這點小事。
被扣押在皇宮的江二爺也在江大帥回京的當晚,被放了出來,回家看到老父身體比往日更健壯了,他還納悶:「爹,您是回京養傷的嗎?您這傷……傷哪兒了?」
江大帥笑罵道:「看到老子沒受傷,你個混賬東西不滿意是不?老子差點死了,不過有個好孫子,想死也死不了。」
看著老爺子得瑟得不行,江二爺就是一陣無語。畢竟他被扣留在皇宮,消息閉塞,根本不知道這一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等到他弄清楚情況,也差點驚掉了下巴:「老爺子,您不是騙我的吧?我覺得自己這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帶兵打仗要是真這麼容易,我那些年辛苦訓練苦讀兵書,都是瞎子點燈白費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