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直線球
「鈴鈴鈴——」上課鈴聲適時想起，糾纏的男子冷哼一聲回到教室。
滿滿拉了臉色不好的威廉，低聲道，「以後避著他就行。」
威廉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很想告訴她根據他的經驗，這種雜碎如果不一次性處理乾淨，之後可能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兩人坐下后，趁老師還沒開始講課，滿滿湊到威廉身邊低聲道，「這裡是華國，不能隨便用你那裡的一套。」
被戳破心思的威廉臉一紅，稍微清醒一點，的確如她所說，不同的國家制度不一樣，要入鄉隨俗，但由著他騷擾他們也不行，跟著問她，「那你打算怎麼辦？」
這種人就跟地痞流氓一樣，越是回應對方就越是糾纏，「只要看到他就繞道走，要是你實在忍不住，可以在沒有第三者的地方胖揍他一頓，不要進醫院。」
「好。」威廉眼睛一亮，默認後者。
當天晚上下課，兩人收拾好書包趕去段安然家，隔得不遠，走路十來分鐘，剛走出門，就被那個男生堵在門口。
看到他的一瞬間威廉差點沒控制住，拉著滿滿繞開，不出意外被他擋住，威廉皺著眉盯了他半晌，滿滿看了眼手錶，快要錯過約定時間了，便踏出一步，問他，「請問你叫什麼？」
那人一愣，似乎沒想到他會和自己搭話，隨即反應過來她的問題，覺得有些難堪，又不想放棄這個搭話的機會，撓撓頭，「我叫齊姚。」
「哦，齊姚，我們可以之後再談嗎？我這時候有急事。」她真誠地和他商量，讓齊姚措手不及，只能獃獃點頭。
他剛讓開，滿滿看到他身後走過來的小佳，正愁找不到人，她面上一喜，大步走過去，攔在她面前，「我正想找你，你今晚一般沒有安排對嗎？」
小佳掃了齊姚一眼，張張嘴想說點什麼，直接被滿滿打斷，「我哥，就上次那個，你記得嗎？」
她呆了一下，「嗯。」
「他想見見你。」滿滿說得很直白，這話一出，小佳也明白她什麼意思，臉瞬間紅起來。
「……不太好吧。」她支支吾吾地。
一看她那表情，滿滿迅速懂了她對段安然也不是一點印象沒有，眼底劃過一絲看好戲的表情。
「去吧，就是坐一坐，順便幫他看看功課。」在威廉擔心的目光下滿滿固執地挽住她的手，雖然覺得對不住這個妹子，但一段曲折的感情中總需要有人犧牲。
威廉無奈地跟上去。
莫名其妙被忽視的齊姚只能獃獃看著三人離開，等人走得背影都看不到了，他身邊的小弟才轉過頭不解地看著他，「大哥，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段無恙不是說之後再談嗎？」齊姚一臉天真。
小弟竟然覺得大哥的智商好像有點不夠。
那邊滿滿拉著小佳來到段安然家，敲了敲門，很快有人開門，是穆言。
穆言先是看到滿滿和威廉，笑著要打招呼，看到小佳的時候笑容僵了一瞬，轉換成尷尬的禮貌微笑，「你好。」
小佳家境一般，還不太習慣正式的「你好」這樣的招呼，手足無措地彎腰回應。
進門換拖鞋的時候，小佳莫名有一種自己是和朋友拜訪新婚夫妻的感覺。
進了客廳，沒有任何多餘的擺設，只有兩張大大的書桌，邊上就連著書櫃，擺滿了書，各種她見過沒見過的輔導書和課外書。
拘束地坐在沙發上，滿滿已經拉著穆言去聊天，段安然走過來帶著笑意問她，「我給你溫了牛奶，現在喝嗎？」
小佳一愣，面上幾番掙扎后小聲問他，「我不能喝牛奶……」
段安然怔住，穆言最喜歡的就是睡前一杯溫牛奶，導致他自動帶入，「啊，那你想喝什麼？」
「橙汁？」她是試探地問了一句。
然後她看到男孩子眼睛一亮。
在聽到「橙汁」的時候段安然瞬間陰轉晴，畢竟這也是穆言最喜歡的飲料之一，在他顛顛地拿來橙汁后就一直坐在她身邊，眼巴巴地望著她，越看越好看。
「你有男朋友嗎？」他突然發問。
小佳被他的直線球打得一臉懵，遲疑回答，「沒有。」
那邊聊完回來的穆言和滿滿聽到他的話，兩人同時呆在原地。
滿滿下意識看向穆言，後者渾身僵住，她只想扶額，雖然知道哥哥沒什麼腦子，但沒想到能白痴到這個地步，居然能在這樣的情景，對一個第一次正式見面的高三女孩子表白？
他是腦子被踢了？
「聊什麼呢？」她急忙打斷，並拉了威廉來救場，「威廉說想先檢查一下你們的英語。」
告白被中途打斷，段安然和穆言兩人被拉到書桌旁，穆言臉還是綳著，滿滿蹭到哥哥身邊，「哥，你是傻子嗎？」
被罵的人毫不知錯，「我是傻子還能跳級？」
「你和小佳這是第一次見吧。」她嘆口氣，不知道自家哥哥到底怎麼了，「你就那麼喜歡她？」
「還好。」段安然摸摸腦袋，誠實回答，說喜歡也沒有那麼喜歡，只是想到她那張和穆言極其相似的臉對別人笑他就無法忍受。
「那你喜歡她什麼？」滿滿覺得她和她哥的腦袋可能不太一樣。
他頓了頓，深思熟慮后鄭重回答，「臉。」
嗯？滿滿瞬間看向小佳，仔細看了一眼后恍然大悟。
難怪她從第一天轉到這個班上就覺得小佳很眼熟，後來的相處也比較順利，想來都和她的長相離不開關係。
「哥，你有毒吧。」滿滿嫌棄地看著他，問出一個致命的問題，「那你怎麼不找言言哥？」
段安然瞬間定在原地。
對啊，他為什麼沒想過找穆言？
「他……那麼嫌棄我。」他小聲回答。
……滿滿表示她不想再管他們的破事了，嫌棄地白了他一眼，轉頭去問威廉，「看完了嗎？」
「嗯，還不錯，主要是口語部分，我還不太清楚。」威廉如是道。
「那你一個個來吧。」她往回坐到無所事事的小佳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