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阿貓阿狗

陳婉欣有心想要拒絕，但轉念一想，的確把他落在這裡不太好。

「算了，上車吧，如果你敢有壞心思，小心我不客氣！」

紅色高跟鞋示威性的踏了踏地板，又打開車門拿出一罐防狼噴霧劑。

「哇，你還有這居家旅行必備良品啊！」

「那是！」

陳婉欣略微有些得意，隨即揮手道：「上車吧！」

李小明嘿嘿笑了聲，連忙屁顛顛的跟了上去，仔細瞧了一眼，竟然是寶馬X7，貴傢伙啊，這妞還是個小富婆！

「我叫李小明，你叫什麼名字？」李小明自我介紹道。

「陳婉欣。」

李小明點頭，隨即坐在後座好奇的摸來摸去，這豪車對於他來說，可是第一次坐。

陳婉欣搖了搖頭，也沒有制止，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接通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

「婉欣，你快來醫院，你爸好像要醒過來了！」

……

沙楊市第一人民醫院，陳婉欣急匆匆的朝病房趕去，李小明緊隨其後。

陳婉欣沒有如約送他去石頭鎮，而是直接上高速來到市中心，於是他也只能跟了過來。

「媽，爸的情況怎麼樣了？」

一打開病房門，陳婉欣就急切道。

只見，兩個穿著白色大馬褂的醫生正在對病人進行檢查。

病床邊一個美婦女握著雙手，焦急的等在那裡。

看到陳婉欣，連道：「婉欣，你爸的心率剛剛跳到正常範圍了，醫生說他可能要醒過來了！」

「真的！」

陳婉欣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儀器，心率65，的確正常，臉上充滿了希冀的神色。

李小明看了一眼病人，原來陳婉欣她爸是植物人。

「轉移病人，準備用高壓氧療法，提高血氧濃度！」

其中一個中年醫生連吩咐旁邊的護士。

「醫生，我爸的情況怎樣。」

陳婉欣忍不住問道。

「情況良好，心率與脈象正常，腦電波跳動漸趨正常，醫院準備用高壓氧療法，促進腦部血液循環，相信有很大幾率醒來！」

醫生微笑道。

陳婉欣母女臉上一喜，激動的眼眶蒙起了水霧。

「不能這樣做！」

這時，病房裡響起了一道突兀的聲音，宛如一道晴天霹靂，驚醒了眾人。

靜，病房死一般的寧靜，另外一個白髮蒼蒼的醫生回頭看了過來。

「李小明，閉嘴！」

陳婉欣臉色難看。

「我可以閉嘴，但是，如果真用這方法，不出三分鐘，病人必定出事！」

李小明面不改色道。

「你是何人？」

老者醫生，羅副院長淡漠道。

「是你！」

中年醫生吳智突然暴喝道。

「吳醫生，你認識他？」羅副院長詢問。

「呵，這小子前個星期還想來入職我們醫院，一個小輩，竟敢口出狂言，幸好我慧眼識人，沒讓他入職！」

吳智冷笑道。

說起此事，李小明怒火直冒，不自禁握起了拳頭。

自己筆試和面試都是第一，就因為自己拿不出十萬塊紅包，這混蛋硬生生把自己進這家醫院的名額給砍掉。

「婉欣，你認識他？」

陳夫人皺眉問道。

「這……」

陳婉欣不知怎麼回答，走到李小明面前，「你先出去。」

「陳小姐，你如果真想讓你爸醒過來，就別讓醫院用高壓氧療法。」

李小明搖了搖頭，緩緩說道。

吳智怒了，上前指著李小明，「現在病人心率平穩，一切正常，只是因為大腦還沒復甦，用高氧壓療無疑是正確的選擇！」

李小明冷眼看著吳智。

「你的想法有缺考慮，你有沒想過，病人久未蘇醒，大腦很是脆弱，直接用高強度高壓氧療，大腦根本適應不了，結果只會適得其反！」

羅副院長聞言一怔，皺眉道：

「小夥子，你這話實在可笑，高壓氧療一直是治療植物病人的好方法，再說了，你怎麼知道病人的大腦適應不了？」

聞言，李小明沉默，他怎麼能說自己是用透視看出病人大腦有問題。

「我自有我的辦法！」

「一隻阿貓阿狗而已，先不說我旁邊這位是醫學專家，就連我，也不是你這毛頭小子能比，你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還跟我談醫術，也不看下自己算什麼東西？」

吳智很是不屑的冷哼道。

「你先出去行不行！」

陳婉欣見吳智發怒，臉色也是非常難看。

畢竟多耽擱一秒，那他父親治癒的機會可能就就會少一秒。

「那你們繼續，我看好你們！」

李小明臉色拉下，好心當做驢肝肺，頭都不回，轉身離去。

「哼，一副臭乞丐樣，還想當醫生，以後醫院不許這樣的人進來！」

見李小明離去，吳智依然不依不饒道。

「準備治療，家屬也先出去等著。」羅副院長嚴肅道。

幾個護士快速準備治療，陳婉欣母女也是隨即離去。

「心率突然加速。」

「90。」

「110。超過正常範圍了！」

「腦電波趨近危險區，心率突降，40！」

羅副院長臉色一變，急道，「其他體征是否正常？」

「不正常！血氧濃度超標！」

「醫生，現在怎麼辦？」

一個護士有些著急道，這變化實在太快了，措手不及啊。

「這，這，羅副院長，怎麼辦！」

吳智宛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快！進行急救措施，心臟復甦！」

羅副院長有些著急的喊道，吳智和幾個護士快速的動起手來。

奈何，病人心率越跳越低。

「不好了，羅副院長，病人心率幾乎檢測不到，這，這……」

一個護士手都要抖了，好好的一個病人，怎麼就不行了啊！

羅副院長直感覺後背都滲出一身冷汗，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病人為何會這樣。

萬一病人真有個好歹，自己難咎其責，將會遭受良心的譴責。

到底怎麼回事？但任憑怎麼想，羅副院長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突然，心中一動，難道，剛剛那年輕人真的早看出問題了？

或許，他有辦法救治？

只能冒險一試了，羅副院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大喝道：

「吳醫生，趕緊去請剛剛那年輕人回來！」

……

吳智幾乎把整個醫院找遍，最後在院門口的小賣部里看到李小明。

此刻，李小明正啃著一隻冰棍，時不時露出享受的神色，好不愜意。

「李小明，跟我來！」

吳智上前，直接以命令式的口吻道。

李小明瞥了他一眼，還當自己是大爺？內心不屑的冷笑，翹起了二郎腿，直接忽視。

「你！」

吳智心中萬分急切，本想發怒，轉念想到是來找他幫忙，立馬就軟了下來。

「小明啊，你是不是能治那病人？醫者仁心，你就出個手好嗎？」

吳智湊到李小明身邊柔聲道。

「哪能，我可是阿貓阿狗，連給你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啊，哪敢談醫術啊。」

李小明啃了一口冰棍，右腳愜意的晃了晃人字拖，嘎嘣嘎嘣的說道。

「小明，我跟你開玩笑的，你看我說的都什麼瞎話，阿貓阿狗是指我自己。哎，你老的拖鞋怎麼掉了，我幫你撿起來。」

吳智連陪著笑臉，蹲下身子幫李小明的拖鞋穿好。

「不成，我這人很較真的！」

李小明心中暗笑，表面卻是一臉嚴肅道。

「我給你道歉好嗎？而且，陳小姐不是你的朋友嗎？」

吳智見李小明軟硬不吃，不免有些著急道。

「朋友說不上，你要道歉，拿出點誠意來嘛，就像你當初跟我說的入職誠意一樣。」

李小明眼睛了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

救肯定會去救的，不然，他也不會在小賣部這裡等著了。

但是眼前這個混蛋，之前敢這樣對自己，肯定搞了不少灰色收入，不宰他宰誰！

「這！」

吳智臉色難看，但是如果治不好病人，家屬追究起來，他的前途可能都毀了啊。

「只要你治好，我等下就給你！」

「再見！」

「你的卡號是什麼？我這就轉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