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誰的手筆
這到底是誰的手筆?
簡直環環相扣。
儘管韋少浦在這件事當中得到了莫大的好處,但他真的不喜歡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更何況,被算計的人里,還有一個宛初容。
宛初容啊……
這個總是不知死活,跟她爺爺一樣頑固的女人。
韋少浦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絲淡然的笑。然後起身,大步走到辦公室一扇移門前,輕輕地打開了套間的門。
這裡是他偶爾過夜的地方,是個不錯的套間。
他順手把門關上,然後朝卧室走去。
她還在昏睡。今天醫生褪開她的T恤牛仔褲時,身上被冰雹砸出的紅腫淤紫觸目驚心,加上頭上那道流了不知道多少血的傷口,讓她足足昏迷了將近十個小時還沒醒。就算這樣,稀里糊塗的夢囈當中,她還口口聲聲說著自己沒錯。
宛志雄這輩子最驕傲的事情,恐怕就是有一個像她這樣的孫女吧?
「到底是誰想對付你呢?」韋少浦輕輕拂過宛初容的臉頰,喃喃地自問。
宛初容那兩條秀麗的眉毛微微一擰,似乎察覺到有人在摸她的臉,她花了很大力氣,戰勝身體的疼痛,終於撐開眼瞼。
視線是模糊的,有個人影在自己近的不能再近的地方。並且,她的頭好像就枕在某個人的雙腿上。有一絲極為熟悉卻又顯得陌生的氣息,緩緩地縈繞在她鼻尖。
她再次把眼睛閉上,然後猛地睜開,驚愕地整個人都彈了起來,迅速倒退遠離他:「你想幹什麼?」
韋少浦可沒想到她會突然醒,但他也沒有被宛初容的行為嚇得驚慌失措。他噙著一抹玩味的笑,交疊雙腿,修長的手臂撐在床墊上,望著宛初容:「你覺得我想幹什麼?」
「你混蛋!」宛初容下意識地破口罵道,「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了,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動手動腳?」
韋少浦若有所思的說道:「難道沒有解除婚約,我就可以對你動手動腳?」
宛初容噎住。
是這個邏輯嗎?
韋少浦朝天花板看了一眼,淡定地繼續說:「那麼恭喜你,婚約仍然有效。所以,我接下來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你敢!」宛初容覺得腦子有點亂。在老宅的時候,韋少浦明明親口說要解除婚約的,為什麼現在又說婚約有效?該死的臭男人,他說有效就有效,他說解除就解除嗎?憑什麼!宛初容惱怒地瞪著韋少浦,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被他單方面解除婚約而惱羞成怒,還是因為「為所欲為」這四個字。
「我是宛氏的大小姐!」她強力地宣示自己的主權,絕對不允許韋少浦真的「為所欲為」。
韋少浦伸出一根骨節分明的手指搖了搖:「NONO宛小姐,今天以後你就跟宛氏沒什麼關係了。」
「危言聳聽。」宛初容嗤笑。
韋少浦倒沒有反駁她這句話,而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宛初容。直到宛初容被看得心裡發麻,竟也疑惑起來:「你是說,爺爺要把我逐出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