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殺人狂魔
沈靈雨冷冷地看著問話的人,並沒有回答的意思。
船隻處在華夏境內,受到華夏監控,如果在這裡搞出什麼問題,那麼她的真實身份有可能會暴露。
回首眺望天際,太陽從雲層後面探出頭來,照在臉上暖洋洋的。
「忘記帶遮陽傘出來了。」沈靈雨抬手去擋陽光,幽幽發出一聲嘆息。
她踏著欄杆屈腿一躍,躍過眾人頭頂落在圈外。她拉住發愣的宋宇就往船艙內走。
她這樣,那些打算動土的人自然不會允許,一個個回過神來,怒吼一聲:「站住!」就圍了上來。
沈靈雨回頭看看他們,呵呵冷笑:「有本事的跟我來。」
說完,頭也不回地進入船艙。
那些人哪一個不是心狠手辣的?呆在原地半天,居然紋絲不動!
沈靈雨站在艙門口解除了對那些人施加的瞳術束縛,放開宋宇,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
他們想要鬧事,但也不至於誇張到在船艙內鬧事。大阪分部的一部分人在這條船上,新城分支的人也在這條船上,這也是他們行動那樣迅速,抓起沈靈雨就往海里扔的原因。
然而他們失敗了,莫名其妙就失敗了。
他們不甘心,尤其在發現沈靈雨的確能構成威脅后,他們索性將事情鬧大,逼迫新城分支放棄這個外援,由著他們去處罰。
沈靈雨知道這些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卻並沒有去找王霽雲他們,宋宇也知道這件事情不會就那樣輕易結束,卻也沒有去找他們三人。
他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坐在床上嚴肅思考這個問題。此時熊貓正在對面的床上睡得一塌糊塗,稍微想了想,宋宇一腳踹在熊貓的屁股上,又拿腳底揉了揉,逼迫熊貓醒過來。
熊貓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到底是醒了,哼哼唧唧問宋宇要幹嘛。
宋宇把剛才發生的事情都說了,熊貓眯著眼睛,過了好半天才忽然清醒過來。
「那還不快點準備一下,很快就有一場硬仗要打了。還有多長時間能夠離開華夏?」
宋宇估算了一下時間:「一個小時吧。」
「那就有一個小時的準備時間。」
「他們不會一到公海就動手吧?」宋宇還是不敢相信。
「他們不會到公海就動手的,」熊貓冷笑一聲,「你剛才不是說,他們把沈靈雨扔進大海?所以我要糾正一下你這句話,他們不是到公海就動手,是隨時隨地都會動手。」
宋宇聽到他這樣說,猛地躍起來:「那我去通知安楓!」
「別去。」
熊貓伸出手去攔一攔,不讓他這樣衝動。
「如果真要動手,沈靈雨一個人就能把他們所有人殺光,根本輪不到我們動手,這一點上你不用擔心,而我們和長老之間的恩怨在這次行動中一定要有個結果,安楓他們比誰都更清楚。」
話雖如此,宋宇倒在床上依舊輾轉反側,不僅自己睡不著,把熊貓也煩得夠嗆。
後者扔了個枕頭過來,他才安靜一點,不再問東問西。
有人來敲沈靈雨的房門,叩擊聲一聲比一聲重,躺在床上依舊像是沒有聽到,望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敲門的聲音沒有把沈靈雨叫起來,卻把船艙里其他很多人都喊了出來。
有人說著中文,有人說著日語,都在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個女人殺人了!大庭廣眾之下,毒殺了我們一個兄弟,毫無緣由,那個兄弟還經常給她送啤酒,和她聊天來著!這個可怕的女人,現在就躲在船艙里,不敢露面!」
外面說的每一個字,沈靈雨都能聽到,但依舊倒在床上不願動彈。任由對方詆毀自己,將殺人放火的鍋都甩在她的頭上。
那人這樣說自然也是有人不信的,不信的人提出質疑,問起沈靈雨殺人的動機,又問起殺人的證據,那人只以一句:「只要她從房間里出來,我們就可以知道她和死者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
可是沈靈雨並不願從走出房間去,她打了個哈欠,換了個姿勢躺在床上。
「你快出來,把事情解釋清楚,你這樣一直拖著不肯出來,是不是害怕面對我們?因為你殺了人,又沒有充足的理由證明自己殺人合理。」
因為沈靈雨的沉默,輿論開始偏向於對她不利的那一方,這樣的表現的確可以證明她是虧心的,如果行得端坐得正,又怎麼會躲在房間里不肯出來,連話都不敢接上一句,這明擺著是告訴大家她心裡有鬼。
沈靈雨就這樣由著他們對自己萬般猜測詆毀,一直到外邊的人企圖強行打開艙門,她也沒有半點著急的意思。
喧鬧聲中,似乎是貝斯手的屍體被抬到了船艙內,有人鬧著要沈靈雨滾出去,也有人要給屍體做一次屍檢。
就在大家鬧得最凶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出現了。
「你們在這裡吵什麼?房間里呆不下你們了,都跑到這裡來鬧?」
王霽雲的腳步聲在一片安靜之中越來越近,依舊是鬧得最凶的聲音對王霽雲說:「大人,你們帶來的那個叫許清的女人殺了我們一個兄弟。」
王霽雲嘖了一聲嘴,問道:「你說是許清殺人,證據呢?」
「證據就是這罐啤酒。」
沈靈雨走到門邊,聽到他得意洋洋地對王霽雲說:「那個女人一定利用了這罐啤酒,在酒里下毒殺人,許清是最後見到死者的人,同時,人是死在她面前的。當時他們兩個在喝酒,人不是她殺的,還會是誰?」
「可是她不喝酒。」王霽雲發現了這一點,並提了出來。
然而後者說:「就是因為這個女人不喝酒,死者生前卻總帶著酒去找她,這樣才方便下手,兩罐一模一樣的啤酒,在下毒之後很容易搞混。許清不喝酒,自然也就不存在把酒搞混誤傷自己的情況,也因為不喝酒,她只拿著一罐酒一口都不喝,也不會引起死者的懷疑。」
沈靈雨聽了他的分析,默默笑了。
他們早有準備,果然,一開始確定的毒殺對象便是那個有中年搖滾氣質的男人。
那個男人也是可憐,既然就這樣不明不白對自己的同伴殺害。
王霽雲也發現了這一點,他尖銳指出了這個問題,又反問:「死者知道許清不喝酒,還非要拿著酒去找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女生聊天,這件事情本來就很奇怪。」
「有什麼奇怪?」
發難者絲毫不退縮,壓低了聲音說:「在枯燥無味的旅行之中,接觸一個年輕的女人,雖然對方不夠漂亮,好歹也是個女人,她……」
「好了。」王霽雲打斷了他的話,不讓更難聽的揣測被說出來。
沈靈雨在屋子裡撇撇嘴,卻並不太在乎這些男人說的話。
她的一顆心都懸在許硯身上,並隨著離歸墟越來越近心跳加快。
已經沒有什麼人,能夠讓她感受到煩躁不適了。
王霽雲試圖勸退這些人,因為身份所在,他很快便成功了。
然而就在這時,事情的意外出現,在大家的尖叫聲中一個人倒了下去,倒下去的正是剛才拍著沈靈雨的門叫囂最凶的那個。
「又死了一個!怎麼回事?」
沈靈雨很快聽到艙門上有被刮蹭的聲音,很快屬於在甲板上叫囂的那個中山裝男人的聲音響起:「門面上有毒,他是中毒死的。」
「許清又殺人了?」
沈靈雨坐在屋子裡,聽到外面的人這樣說。
「這個女人真是可怕,殺人不眨眼,連個先兆都沒有,出手就殺人,這樣的人讓我們如何相處?趕快讓她出來給我們個合理的解釋!」
「還有什麼解釋?」
反對的人說:「這樣的人還不趕緊殺了,扔進海里,留著這樣的人,是打算被她一個個殺死嗎?你們看看她,殺人連理由都不需要,老趙只是想要一個說法,她就把人給殺了!」
「你說的也不對,」屬於那個小眼睛男人的聲音響起,「這個女人不是想要殺老趙,她把毒藥塗抹在艙門上,誰拿手去拍就會毒死誰,如果剛才衝到最前面的不是老趙,而是我們,那麼現在死掉的就是我們。」
「你是說毒塗在門上。」王霽雲問道。
似乎是王霽雲抬手想要觸摸門面,沈靈雨聽到一個急切的聲音在阻止他:「哎?你可千萬別去碰!難道你要和老趙一樣死在這裡?」、、
王霽雲果然再也沒有做什麼危險動作。
他沒有處置沈靈雨的意思,便有人問他:「你要是下不了決定,不如我們讓蘇唯出來。」
這道聲音很不客氣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幾乎可以算是一種命令,這個人在命令王霽雲,把蘇唯叫出來。
似乎是王霽雲抬手想要觸摸門面,沈靈雨聽到一個急切的聲音在阻止他:「哎?你可千萬別去碰!難道你要和老趙一樣死在這裡?」、、
王霽雲果然再也沒有做什麼危險動作。
他沒有處置沈靈雨的意思,便有人問他:「你要是下不了決定,不如我們讓蘇唯出來。」
這道聲音很不客氣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幾乎可以算是一種命令,這個人在命令王霽雲,把蘇唯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