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3章 沒有
聽著陳凡的話,若纓若霏的神色忽變。
她們太了解陳凡了,他這樣說定然是因為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夫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若纓中陳凡懷中直起身子來,神色擔憂的看著陳凡。
「我去見過古奇了。」陳凡輕語道。
「那又怎麼樣?難道公子真不是他的對手?」若纓緊接著問道。
若纓和若霏是知道古奇的存在的,也知道陳凡和紫蘇去仙界就是為了滅殺古奇。可現在陳凡所這話,意思不是很清楚了嗎?
「我也不知道。」陳凡輕語道。
若霏和若纓的神色變得有些黯然,更是沉默了一會,若霏才輕聲問道:「夫君,若是你不去對付古奇呢?」
「不能不去,這應該就是我的命吧!我在這個世界獲得太多的優待了。萬道之道,天道之主,不死不滅,每一點都是這世界給我的恩賜。」
「對別人來說,修鍊是逆天而行,而我卻像是在順應天命。得到的太多,失去的也就更多。去殺了古奇,就該是我的宿命。」
「若是古奇不死,那死的將是所有人。」陳凡的神色有些黯然,輕聲說著。
說實話,他不想做救世主,他只想守著一方院子,和自己的愛人過著簡單平凡的生活。
可他的命註定了,他就是救世主,這件事情是他不得不做的。
若霏若纓她們聽著,也都沒有說話,因為她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的確和陳凡說的一樣,他是救世主,這件事情只能是他去做。實力越強,責任也就越大。
「若霏,若纓。你們恨過我嗎?」陳凡轉移了話題,輕聲說道。
「夫君,你這是什麼話,我們又怎麼會恨你?」若霏兩人神色疑惑,不解。
她們是這樣深愛著陳凡,又怎麼會恨他,為什麼要恨他。
「你們知道的,我愛紫蘇,心裡多是紫蘇。我知道的這對你們不夠公平,可這些年來,你們卻一直守著,從未變過。」
「說起來,是我對不起你們,我心懷內疚……」
陳凡輕聲說著,且被若霏打斷了,「夫君,不要說了。我們都知道,但是我們從未怪過你。」
若霏若纓她們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們又不是傻子。所有人都能看出來的事情,她們又怎麼能看不出來。
誰都知道,陳凡真正深愛的人是紫蘇。
「夫君,其實我們能以妻子的名義陪在你的身邊。你也從未嫌棄過我們,我們還有孩子,有一個溫暖的家,紫蘇容納我們。其實我們已經很滿足了。」若纓輕靠在陳凡懷中輕聲說著。
「謝謝,若霏,若纓。若是人生從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修鍊萬道,還是會選擇渡萬劫輪迴,這樣我就會再次遇見你們。這樣我還是會娶你們,讓你們做我的妻子。」
陳凡輕輕地攬著兩人,靠坐在院子的樹下,輕聲說著。
月光灑在他們身上,是一副安靜,平和,幸福的畫卷。只是他們都知道,這畫卷是這樣的短暫。
和若纓若霏溫存了幾天之後,陳凡單獨去見了雪月。
雪月見到他單獨來,倒是有些意外,在樓閣憑欄之處,雪月看著閣樓之外的湖泊,輕語道:「你怎麼來了?」
「想來看看你。」陳凡來到雪月身邊輕語道。
「我有什麼好看的,十年一日,就這個樣子。」雪月輕聲說著。
「你這樣太孤單了。」陳凡輕語道。
「呵呵,師兄,你終於覺得我孤單了?」雪月看了陳凡一眼,輕笑道。
「我一直都知道。」陳凡輕語。
「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吧,不過這樣也挺好了,月中仙子本就該是這樣的。」雪月的神色忽然變得黯然,也許是因為陳凡這句話吧。
「我不想你這樣。」陳凡輕語道。
「其實我沒你想的這麼孤單,也多虧了你當初讓寒月做了我的弟子,她會時常來陪我說說話。而且她已經和啟明成親了,應該很快就會有孩子了吧!這樣一來,我也不會太過孤單。」雪月輕語道。
「你知道我的意思的!」陳凡輕語。
「你不也知道我的意思嗎?」雪月看著陳凡。
「對不起。」陳凡的神色變得有些黯然。
可就因為這一聲對不起,氣氛變得有些沉默。
一會之後,陳凡才接著開口道:「我過幾天就走了,這一次走不知道還能不能會來,所以我希望你能過得很好,而不是想現在這樣。」
雪月聽出了陳凡話里的意思,神色也是微微一變。其實陳凡能單獨來看她,她就已經能猜到一些了。
「由多少把握能回來?」雪月神色有些黯然,忽然不敢去看陳凡了。
「不知道,一兩成吧!」陳凡輕語道。
「非去不可?」雪月道。
「非去不可!」陳凡道。
「好!你放心去吧!」雪月的神色微變,低聲說著:「你若是回不來了,我會和以往一樣。想著你,明知道再也沒有機會了,我還是會把你放在心裡,藏起來。」
「若是你回來了,我就離開這裡,去找一個愛我的人,過最簡單的生活。」
「好!」陳凡輕語沒有說什麼。
「師兄,你說明明是我先遇見你,明明我們才是世人公認的一對,是被所有人看好的一對。為什麼你最後愛上的是紫蘇?」雪月輕語問道。
這句話是她很久很久以前就想問的,可她不敢。但是現在,她知道,若是她不問,以後可能再也沒有機會問了。
陳凡楞了一下,並沒有回答雪月的話。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就因為紫蘇就是紫蘇,沒有人能取代的紫蘇。
「那我換一個方式問,師兄,你愛過我嗎?那怕就這麼一瞬間,就這麼一點。」雪月不敢去看陳凡,似乎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已經知道答案了。
「沒有!」陳凡回答得很肯定。
雖然他知道這樣對雪月來說,太殘忍,但他還是這樣說了。
「我知道了。」雪月聽著似乎並不難過,只是這樣輕語道。
「對不起!」陳凡有些內疚。
「走吧!不用擔心我們,我們每一個人都會過得很好的。」雪月回過頭來,看著陳凡微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