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還記得我警告過你什麼
她其實一直都是怕著這個男人的,這種畏懼從骨子裡滋長。
在酒店醒來時那樣的態度,也不過是仗著,她是吃虧的那個人,他不小心強了她,總不至於殺人滅口。
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觀察他的臉色,一邊攏著自己的睡袍。
戰硯承冷睨著跪坐在床上慌張無措的女人,她看上去清瘦又無辜,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如受了什麼驚嚇一般。
真他媽的會演!
戰硯承一步跨上前,直接拎著她睡袍的領子將她按到在被褥上,宋安安嚇得驚叫一聲,本來就昏沉的頭因為這一下而天旋地轉起來。
男人將她的身體深深的壓進柔軟的被褥中,一隻手掐著她的腰,力道大得隨時能將她的腰骨捏碎。
「宋、樂、樂。」戰硯承居高臨下的俯視自己身下的女人,三個字眼沖他的喉骨中蹦出,陰鷙冷酷,「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第一個早上醒過來發現自己被睡了,第二個早上醒過來有人守在床前想要殺了她!
她一邊手忙腳亂的掙扎著,想要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拿開,「戰硯承你冷靜點,好好說話,發生什麼事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是宋仁成要她跟他結婚的事?她還什麼都沒做啊,她甚至都沒有想過要結婚。
就算這個消息被他知道了,以戰大少的脾氣跟如今的身份,他也該不屑,該諷刺不是嗎?
因為他絕對不會娶一個自己的不喜歡的女人。
為什麼這麼生氣?
戰硯承幾乎耗盡所有的自制力才沒有直接掐死這個女人,呵,他昨晚在車裡就該弄死她!
「什麼都不知道?宋安安,你他媽的當我是傻子嗎?你敢玩我?」他修長的腿壓住她的膝蓋,她整個下半身都無法動彈了。
戰硯承一手抓著她的頭髮,因為極致的憤怒而喘著粗氣,黑色的眸暗的讓她想到地獄,他啞著嗓子,語調陰森,「是不是宋言希以前太慣著你胡作非為慣了,所以連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了是吧?」
頭髮痛得發麻,宋安安一張臉都皺起來了,腰間的骨頭劇痛,她的脾氣上來了,「戰硯承你一大早發什麼瘋?放開我!」
她的心慌得厲害,還有更多的是說不出來的委屈。
被宋家的人欺負,被宋仁成逼婚,被宋意如欺負。
都沒有他此時莫名其妙的一臉欲殺她而後快的樣子來得讓她委屈。
戰硯承手中的力道更大,英俊的臉在她的視線里已經扭曲得厲害,「還記得我警告過你什麼?嗯?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我什麼都沒說過,什麼都沒做過!戰硯承你個瘋子他媽的放開我!」宋安安拚死的掙扎,她身上燙的厲害,腦子也混沌得很,沒有平時冷靜思考的力氣。
混亂的思維只想離他遠一點。
她什麼都沒做過,那麼長的時間,一心一意的對他好,恨不得把星星月亮都摘下來送給他,他憑什麼對她這麼差?他為什麼這麼討厭她?
他媽的戰硯承你究竟憑什麼?
她狼狽委屈的樣子更是激發了他胸膛里的厭惡跟怒意,戰硯承忍無可忍的低聲吼了出來,「你什麼都沒說?你要是沒說她會跟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