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發燒了
她哭得快要喘不過氣來,整個大腦都是昏昏沉沉的,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一片混沌。
宋安安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抽泣著搖頭。
得到她的回應,一直橫亘在胸口的怒意終於消散,宋安安看似沒有力氣了,指甲卻死命的扣著他的背,這點痛男人肯定不會在意。
終於,濃重的黑暗襲來,宋安安的眼睛迅速闔上,意識消失,昏死了過去。
「宋安安,」戰硯承俊臉滿是說不出的難看,他扣著她的下巴,但她仍舊緊緊閉著眼睛,沒有一點反應。
他這才注意到,宋安安的身體燙的恐怖,跟火燒似的。
手探上她的額頭,比臉上的溫度更高,墨眸冰冷複雜,她發燒了?
難怪,他開始進來的時候就覺得她的臉色不大好,皺著眉頭像是不舒服,偶爾還會咳嗽。
戰硯承低咒一聲,怎麼會燒成這個德行。
大腦迅速的旋轉,男人長期的強悍作風立刻體現出來,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襯衫的扣子胡亂的扣上。
目光迅速的掃過她的卧室,走到衣櫃前打開櫃門,隨手拎出兩件衣服,抽出紙將她的身體擦乾淨,然後將衣服套到她的身上穿上。
俯身,手臂環過她的膝蓋和腰肢,輕易的將她從床上橫抱起來,這女人,輕的沒骨頭似的。
懷裡的女人燒的不成樣子,戰硯承的心綳得很緊,唇緊緊的抿著,也顧不得這樣抱著她在宋家被人看到會想什麼。
「硯承……」宋慧正準備出去跑步,結果在門口就撞到他抱著宋安安那個女人往外走,神色看上去還很匆忙。
她忙問道,「你帶安安去哪裡?」
戰硯承眉目冷冽,「她發燒了,我送她去醫院。」
說完,頭也沒回,就拉開車門抱上了車。
男人的眉頭鎖得緊緊的,一邊開車,一邊煩躁的不時看著身旁昏迷的女人。
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一個晚上就發燒了。
從身上摸出電話,「阿昊,我馬上來醫院,給我準備病房。」
電話那邊的男人有絲詫異,「誰病了?」
然而戰硯承沒什麼都沒說就掛斷了電話。
十分鐘后,等在高級病房門口的季昊就看到戰硯承抱著一個女人邁著大步走了過來。
他馬上迎了過去,「意如怎麼了?」
季昊理所應當的認為能讓京城第一太子親自抱到醫院的女人除了宋意如沒其他的可能。
但是直到戰硯承把人放到床上,他才發現那女人並不是宋意如。
他詫異的端詳了半天,瞳孔擴大,更詫異的叫了出來,「宋安安?」
那不是他最討厭的女人嗎?
戰硯承皺著眉,面無表情的道:「你廢話太多了。」
季昊腹誹,他關心一下病人的身份就廢話太多?
只是迫於這男人難看的臉色,他才什麼都沒說,只是擺擺手,「我給她檢查,你先出去。」
戰硯承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轉身走出了病房。
這裡是高級病房,季昊的朋友什麼的有什麼需要都在這裡,戰硯承站在走廊上,從身上摸出一根煙,點燃。
一陣吞雲吐霧,他煩的不得了,昨晚意如打電話說要跟他分手,他所有的理智就被衝散了,看著宋安安脆弱昏迷的模樣,彷彿有一團棉花堵在他的胸口。
媽的,他都做了些什麼事?清醒著也能對宋安安下手!
還把人折騰到昏迷!
狠狠的掐滅煙頭,墨玉般的眸子很色澤幽暗複雜,這個女人永遠是他生活里最不安定的存在。
以前仗著宋言希給她撐腰,三天兩頭不是爬上他的床,就是想方設法的纏在他的身邊。
門從裡面被人打開,季昊從裡面走了出來。
季昊也算是豪門之家,只是從小就熱愛學醫,拒絕繼承家裡的事業,還好上頭有個哥哥,如今也是顯露頭角不可忽視的人物。
他扶了扶斯文的金框眼睛,滿是鄙夷,「喂,戰少,你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把人弄成這樣?」
戰硯承臉色一冷,冷冷的道,「她怎麼了?」
「高燒39.3℃,」他涼涼的看著戰硯承難看的臉色,「外加被人粗暴性侵犯,病情加重,暫時昏迷不醒,我給她開了退燒的葯,大概晚上會醒過來,放心,我醫術高明,死不了。」
說是這麼說,但語氣安全就是嘲諷的調調。
兄弟一場,季昊忍不住,「宋安安平常再怎麼沒心沒肺,她對你這麼多年那都是掏心掏肺的,你不喜歡她就算了,一時沒控制住也算了,你一個大男人,把人虐待成這樣子,你好意思么?」
戰硯承微怒,「老子沒虐待她。」
季昊揚眉,「她又往你床上爬?然後你還毫不客氣的吃了?」
戰硯承抿唇,沒有說話,下巴的線條綳得緊緊的。
季昊以為他不說話就是默認了,裝模作樣的嘆息了一番,「你跟宋安安睡了,那……你的正牌女友呢?」
京城第一痴情種出軌了,季醫生淡定的想,這消息很勁爆。
宋意如,戰硯承的眼神頓時暗淡下來,幾年的感情,她說分手就分手,一點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季昊回想起宋安安的傷勢,他默默的思忖,兵痞兵痞,果然是一家的,戰少將是沒碰過女人還是多少年沒有碰過女人了,宋安安那一身……簡直沒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