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只要給錢就可以了
她的臉上戴著大大的墨鏡,看不出表情,「大小姐,請上車……」然後她一隻腳都還沒有落下,手臂就被人拉住,受到一股大力猛然被拉了下來,「宋意如,我沒說叫你在家裡等我?」
宋意如穿著一雙高跟鞋踉蹌了一下,好不容易站穩,抬頭就看到一臉怒氣的男人,「那是你說的,我沒有答應過,也沒有義務等你。」
戰硯承怒不可遏,也不管司機在一邊詫異的目光,拉著宋意如就走,絲毫不理會她的掙扎和抗拒,直接將她甩上了自己的車,然後砰的一下關上車門。
「你到底想幹什麼?」宋意如冷著一張臉。
「分手的理由是什麼?宋意如,誰給你說分手就分手的權利?你當我是什麼?」他的質問里含著冷蔑,一如他強勢的作風。
「分手的理由是什麼?」宋意如怒極反笑,好像他問了個多麼好笑的問題,「戰硯承,有些事情我們心知肚明,難堪的事情不用我都說出來!」
她果然知道了。
戰硯承一把抓住她的手,沉聲道,「宋意如,那天晚上就是個錯誤,我只是喝醉了,我沒有意識,你不能因為這個判我的死刑,這不公平!」
宋意如咬唇,表情有所鬆動,故作冷漠卻又糾結掙扎的模樣,低聲就吼了出來,「戰硯承,那不是其它的女人,那是宋安安,她是我妹妹,我沒有辦法接受跟我妹妹上過床的男人!」
眼睛里滲出淚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也緊緊的握著。
戰硯承定定的看著她,眸光逐漸轉冷,宋意如在這樣的目光下不由的變得緊張,莫名的緊張。
半響,他笑了出來,嘲弄的開口,「宋意如,你在我面前玩這種心機?你當我第一天認識你嗎?」
宋意如驀然僵住,獃獃的看著他。
「她是宋安安怎麼了?你別告訴我你討厭了她十多年,甚至恨不得他們兄妹兩會消失,如今又突發善心把宋安安當成親妹妹了。」
他的目光太深,像是有穿透的能力一般,宋意如幾乎要落荒而逃,是,她從小就討厭宋安安,她們從小到大就沒有真的友好過,如今說姐妹,太虛偽。
男人伸手捏著她的下巴,眼神森冷,「把你昨晚的話收回去,我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宋意如,我告訴你,要分手,不可能,那不是你說的能算。」
宋意如低頭,只覺得自己的心跳正在急速的加快,她喜歡這個男人這樣斬釘截鐵強勢霸道的樣子,這讓她覺得他多愛她,愛到只能非她不可。
她將視線轉向車窗外,壓住心底湧上的笑意,淡漠的道,「你別逼我,給我時間,讓我想想。」
「好。」戰硯承乾脆的答應了,想和不想都一樣,他只接受一個答案。
「你去哪裡?我送你過去。」他重新發動了車子,臉上的冷峻緩和了很多。
「不用了,司機會送我。」
戰硯承淡淡的重複,「去哪裡?」
宋意如心中泛起甜蜜,臉上卻是抱怨的無奈,「戰硯承,你太霸道了。」
說是這麼說,但是她也沒有下車,而是報了地址。
宋安安睜開眼睛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高級病房的視野也很好,她可以從窗戶看到外面柔和的橘色夕陽。
眼珠轉了一圈,直到視線留在吊著點滴的藥瓶上,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在醫院。
高檔的,安靜的,孤零零的病房。
全身乏力,身子一動就覺得扯到哪個地方的傷口,痛的她直抽氣。
戰硯承,混蛋,人渣,噁心,下作,猥瑣,禽獸。
第一次是因為喝醉了,今天呢?欺負她沒有哥哥所以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長長的睫毛下,一片冰涼的眸色。
戰硯承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抱著膝蓋看著窗外出神,薄薄的短髮,蒼白的臉蛋,無端的落寞氣息。
宋安安聽到腳步聲,轉過頭,就看到冷漠挺拔的男人走到她的面前。
四目相對。
他的眼睛冷漠無瀾。
她的目光里浮了一層薄薄的笑意,閃爍著若有似無的譏誚。
他伸手,去探她的額頭,宋安安想也不想的退後,一雙眼睛裡布滿了戒備。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
「準備好支票了嗎?」她歪著頭,臉上揚著她慣有的笑容。
戰硯承擰眉,眸色深了好幾分,一股冷意散發出來,「你把你自己當什麼?」
「難道你不是覺得只要給錢就可以了……」
「宋安安!」他厲聲打斷她,看到她的笑容就想拍散,她非要笑得這麼讓人討厭。
「怎麼?」她冷冷的哼了出來,「現在是連錢都不想給了么?」
戰硯承的手捏成拳,如果不是她現在的病著早上他已經折騰了她一個早晨,他一定要教訓她!
男人額頭上的青筋都在一跳一跳的,看得出來忍了多大的憤怒。
嘖嘖,她就說,戰少從來就不是脾氣好的男人。
「不想給錢也沒關係,」宋安安漫不經心的笑著,「反正這一次,我也不是你用錢就能解決得的了。」
「戰少,」她臉上的笑容又變得甜美無辜起來,除了眸底看不到溫度,她此時仰著臉蛋的樣子就像一個無邪的小女孩,「你是不是跟姐姐和好了?」
她低頭隨意的看了自己一眼,身上換了白色的病號服,但是從領子處可以清晰地看到青紫交錯的吻痕,斑斑駁駁的布在她的肌膚上,狼狽不堪。
哎呀呀,前腳才要了她,後腳就跟宋意如和好卿卿我我……
她很是無謂的笑著,「怎麼辦呢?宋意如是我討厭的人,戰少你也是我討厭的人,看著兩個討厭的人在我面前秀恩愛,我覺得心裡特別的不痛快。」
她一不痛快,就想找別人陪她一起不痛快。
戰硯承嗤笑,手指扳過她半邊的臉蛋,清清淡淡的語氣,「那你想怎麼讓我們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