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你還想怎麼欺負我
發動引擎,車子很快的提速,從始至終戰硯承都沒正眼瞧過她。
手指落在方向盤上,整個人看上去跟冷麵佛一樣。
直到車子離開郊區,進入鬧市,他才抽空瞥了一眼宋安安,湊巧看到她一雙眼睛正骨碌碌的轉著,一眼就知道在打什麼壞主意。
唇角勾了勾,「不想受罪,就給我乖乖的,你知道我脾氣不好。」
他一番話說得心平氣和,然而話里的威脅意味濃厚到極致。
宋安安縮在椅子上,抱著自己綁著繃帶的手臂,像只委屈的小貓,聲音里甚至帶了哭腔,「戰硯承,你還想怎麼欺負我,我手都被你擰斷了,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這麼對我?」
混蛋,人渣,她的眼睛酸澀得不行,強忍著才沒有哭出來,強佔了她的清白,從頭到尾就沒給過她一次好臉色,加上這次手,她已經連著三次被他弄到醫院了。
哪裡得罪他了?
戰硯承望著縮成一團抽噎的小女孩,一雙暗色的眸子複雜到極點,宋安安,你永遠不會知道,你哪裡得罪我了。
她是真的不明白,他就算不喜歡她,那也不至於對她這麼狠。
簡直壞透了。
他對她壞?
戰硯承冷笑,他要真的對她壞,她現在估計連全屍都沒了,還好意思在這兒叫囂著他對她壞。
一個剎車踩下,車子猛然的停住,宋安安抬頭,眨掉眼睛里的濕意,茫然的打量著四周。
似乎是相當豪華的別墅區,吸了吸鼻子,小聲的問,「這是哪兒?」
看樣子很安靜啊,他不會是想先奸后殺吧?
戰硯承從鼻子里哼出一個腔調,「淺水灘。」
就是那個全京城最貴的別墅區?
他帶她來這裡幹什麼?
「下車。」
宋安安很警惕,抱著安全帶不肯撒手。
戰硯承看著她幼稚的舉動,哂笑,伸手扯了扯領帶,「怎麼,你想在車裡做?」
「做……做什麼?」她一臉驚駭,更加不願意下車了。
戰硯承挑眉,心情愉悅的樣子,又帶著點咬牙切齒,「你不是說我技術拙劣嗎?男人總得為自己雪恥,放心,這次我一定不讓你進醫院。」
事實上宋安安進醫院還真不能全怪戰少,第一次么,他喝醉了,加上兩人都是初次,所以才傷著了。
第二次那就是因為她前晚受了涼,所以第二天早上才會發燒。
戰少的技術很無辜。
宋安安看著男人那張臉,頓時打了個激靈,眼疾手快的就要去鎖車門,她快哪有戰少的反應快。
她的手還沒碰到車門,戰少已經不緊不慢的將車門拉開了。
「下來。」
她看起來就快哭了,「你又想強暴我。」
戰硯承聞言臉色就差了幾分,「馬上滾下來。」
什麼叫又想強暴她?
宋安安堅決拒絕,「我不要。」她又不是傻子,下車了她還有命嗎,「戰硯承你這麼對我對得起宋意如嗎?你不是很愛她?現在算什麼?」
戰混蛋專情不是全世界著名的嗎?難道人民大眾的眼睛都瞎了?
跟自己女朋友妹妹發生關係兩次了,他還想強來?
戰硯承眯長了一雙眸,往前走了幾步,俯身,手撐在座位上,低沉的聲音帶著嘲諷,「宋小三,你認識我這麼多年,難道在你眼裡,我應該是光明磊落的好人么。」
他笑著看她一張臉蛋變得蒼白,「你怎麼還這麼天真?」
她獃獃的看著他,男人的身體沒有壓到她的身上,但是迫人的氣勢還是讓她無法動彈,「為……為什麼?」
她不懂,或者說,她從來沒有懂過,這個男人。
她的聲音因為男人冷漠鋒利的視線而顫抖,「你不是最喜歡宋意如,既然愛,你不應該對她忠貞嗎?」
雖然他愛的是她最討厭的女人,但她一直以為他是真的愛的。
他開口,聲音低得幾乎呢喃,「宋小三,是你在勾引我。」
為什麼要回來呢?
如果你不回來,那他可以一直忠貞,不管宋意如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因為不重要。
你回來了,那就要付出代價。
宋安安很茫然,她看著男人眼底燃燒的火焰,彷彿要將她燒成灰燼,這樣陌生的眼神,她從來沒有在他的眼裡見過。
這個男人一直是冷冽霸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這般模樣讓她心驚,薄唇迷漫淺淺的笑意,似清冷,更似妖冶。
那雙黑眸里迸射出來的目光毫不掩飾的赤果果,散發著強烈的佔有慾,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利爪下的獵物,毫無反抗的能力。
他不一樣了?還是她從未真正的了解過?
她的視線越過他的肩膀,是一棟奢華的別墅,即便在這一片豪華的別墅區,也顯得格外的不同,藍色的屋頂,乳白色的牆,頗具哥特式風格的造型,很有歐美的范。
他什麼時候買了一棟這樣的別墅?
據她所知,他住在戰家的宅子里。
她忍不住開口,「這裡是你背著宋意如用來金屋藏嬌的地方?」
他不說話,伸手就將她從車裡橫抱出來。
邁開長腿大步流星的往別墅裡面走去,唇畔掀起淡淡的笑意,「被我養著,總比在宋家被人欺負來得好。」
宋安安簡直無力罵人,他到底要不要臉。
「我寧願被他們欺負。」誰欺負她,她都會還回去的。
「不用,你給我一個人欺負就夠了。」
彼時的她,尚且不懂這句話里的意思。
宋安安咬唇,「戰硯承,你敢碰我,我一定會告訴宋意如!」
他不是喜歡宋意如喜歡得要死要活嗎?
還是他以為她不敢?
直到走進客廳,男人才將她放下來,平淡的語調帶著深刻的不可一世與猖狂,他挑眉,「我若不想,你以為誰能知道?」
宋安安抬頭看他,這張她愛了超過十年的臉。
她忽然就笑了,「戰硯承,女人那麼多,你幹什麼非扒著我不肯放?」
她踮起腳尖,柔軟的唇瓣湊在他的耳邊,溫熱的氣息擦過,語調涼薄嘲弄,「怎麼,我不喜歡你了,你很不習慣?」
戰硯承將外面的大衣脫了下來,隨手扔在沙發上,然後慢斯條理的將襯衫的扣子捲起來。
聞言,淡淡的笑,內容意有所指,「上癮了。」
宋安安臉色爆紅,扯了扯唇角,擠出一臉假笑,「是不是姐姐不給你碰?所以你特別的饑渴?」
男人不說話,一雙眼睛盯著她,那目光像是要將她穿透。
她頓時有種自己被扒光了赤果果的感覺。
宋安安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那裡,卻還是涼涼的笑,「戰少,你要是真這麼男人,就直接上去把她撲倒啊,想上又不敢上,說得好聽點就尊重,說得不好聽點叫窩囊,尤其是……」她咬牙切齒卻又笑靨明艷,「你這種憋不住要拿其他女人瀉火的,特別的窩囊。」
戰硯承聞言,唇角勾了勾,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宋小三,你要是迫不及待,可以直接跟我說,作為你的男人,我會滿足你。」
說著,伸手就扣住她的臉蛋,低頭深吻下去。
宋安安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狠狠的吻住,呼吸被剝奪,腰肢連帶著整個身子都被男人的另一隻手控制在懷裡。一觸到女孩柔軟的唇瓣,他便覺得腦子轟了一下,手臂不自覺的收緊,逼迫她更加柔軟的身體貼近他堅硬的胸膛。
想要而不能要的東西,他最初是忍耐,幾乎耗盡所有的心力,最後終於發現忍耐不了,那就佔有,順從他的心愿,如此時在他懷裡的女人。
沒有得到的東西,才會總讓人念念不忘。
「唔……」直到真的喘不過氣來,她才揚起拳頭用力的捶打他的胸膛,以示強烈的抗議。
一隻手綁著繃帶,她更加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男人霸道沙啞的聲音低低的在她耳邊響起,帶著灼熱而燙人的溫度,「記住我說的話,不準再見安白,不準再笑。」
「我不……唔。」
嘴唇又被咬了一口,宋安安終於惱怒到極點,張口就狠狠的反咬了回去,「咬人是女人的專利!」
「呵,」低低的笑聲從男人的唇中溢出。
他伸出舌尖,舔掉唇邊被她咬出來的血,分明是無比自然的動作,落在宋安安的眼底,就變得無比的性感撩人。
注意到他眼底為危險的暗茫,宋安安嚇得條件反射就要往後退,戰少此時怎麼會再給她閃躲的機會,直接提起她整個人甩到了肩膀上。
她是不是還該感嘆一句他好歹沒傷到她被擰斷的手。
「戰硯承你這個人渣混蛋,才擰斷我的手就想碰我,你到底要不要臉?我告訴你,你敢碰我,我馬上告訴宋意如!不,我告訴全世界!」
戰硯承對她的恐嚇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走到二樓的主卧門前,一腳踹開房門,然後反腳勾上,門再次砰的被關上。
柔軟的被褥,她整個人都被扔了上去。
戰少的身手輕易的讓她避開了會受傷的角度,所以即便是這樣粗魯的動作,也沒有撞到她的傷口。
她慌張的就想從被子上爬起來,動作才起,男人的身體就輕易的壓了上來。手臂撐在她的身體的兩側,輕易的將她困在身下。
她更怕了,張口就罵,「戰硯承你簡直禽獸,不準碰我,我不要你,我說過多少遍了我不喜歡你了,給我滾!」
又氣又怒,她抄起枕頭就朝著他身上砸了過去。
戰硯承眯眸,居高臨下的望著身下鬧騰的女孩,她的眼睛里一片水光,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白皙的臉蛋因為氣憤而漲得通紅。
他的眸色愈發的暗而危險,勾唇,笑聲低啞,「罵,繼續罵,沒有告訴過你,在這種時候,你越罵男人越興奮。」
他瞥了她的繃帶一眼,嗓音愈發的低啞,「為了你的手不徹底報廢,乖乖的躺著,嗯?」
乖乖躺著?簡直變態!
「不要。」她拚命的搖頭,聲音裡帶著哭腔,「你別這麼對我,你想要宋意如,我幫你,明天,我會想辦法的,明天,我明天你就能得到她了……」
她要幫他得到宋意如?
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不緊不慢的解開她的上衣的扣子,「她遲早是我的,不急。」
「我不見安白了……」衣服的扣子全部被解開,「我以後都不見他了,我也不會隨便對人笑了,你不要這樣……我求你了。」
「小騙子。」戰硯承一手剝著她的衣服,低頭親昵的親了親她的唇,男人熾熱的唇風都在噴在她的鼻息,「認錯的話,現在太晚了,求饒的話……宋小三,還太早。」
男人輕咬她的耳朵,「聽話,等我膩了,我就放你自由,現在……做我的女人。」
……
清晨的陽光灑進屋子,帶進微微的溫暖和明亮。
戰硯承準時睜開眼睛,同時,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往身邊摸去,身側的位置已經空了,已經散盡了溫度,黑眸一眯,跑了?
不知是初嘗情事,還是宋安安的而身體對他而言過於誘人,昨晚他都不記得自己不知饜足的要了她幾次。
居然還有力氣爬起來跑掉,果然是被折騰的體質。
只是,男人的薄唇勾出淡漠的笑意,招惹上他,她以為他還能跑得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