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老套搭訕
晚宴結束后,秦皇本想將紀無心安排在自己事先安排好的住宅內,卻被東方祁打斷了。
「陛下,貴使初來乍到,恐怕住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多有不便,懇請陛下恩准,容許貴使住在本王府邸,本王會好好招待她的!」
紀無心聞言眉頭微蹙,這是赤裸裸的試探與監視啊,難道他以為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辦不了事了嗎?
真是可笑之極!
「這……」秦皇不明白東方祁今日的舉動,「貴使意下如何?」
「祁王府華貴氣派,乃是大秦朝數一數二的大府邸,秦朝的確沒有其他地方的條件比得上祁王府,若是貴使有意……不如……」
「好。」紀無心淡淡答道,面色毫無波瀾。
東方祁聽言眼帘微掀,閃過一抹不明味道……
……
兩人走到廣陵城的夜晚的街道上,行人頻頻相顧,那眼神似乎巴不得黏上去親幾口!
要是放在以前,絕對是東方祁比較受歡迎,但是現在紀無心來了之後,眾伙便將目光投到她身上了,相比祁王的風流妖孽,紀無心冷酷淡漠,帶著一股禁慾氣息,令人心臟砰砰直跳。
街上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難以將目光移開。
「看來紀祭司很受歡迎嘛!」
東方祁微笑道,平時他很少現身,但是一現身肯定是萬眾矚目,像今天這樣大部分的目光都被移開,移到紀無心身上很少見。
「難道祁王不滿了?」紀無心淡問道。
「那倒不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紀祭司風流倜儻,英俊瀟洒,自然擔得起眾人的敬仰與愛慕!」
「風流倜儻的人應該是祁王才對吧。」紀無心淡淡道。
「紀祭司說笑了,本王一向自持穩重,豈是風流之人?」東方祁微笑道,不知為何她話語間總有針對他的味道,難道是錯覺嗎?
「祁王殿下,今晚還來不來我們宣月閣啊?」
樓上傳來一聲令人頭皮發麻、酥到骨子裡的聲音,東方祁聞聲臉色一僵,紀無心輕瞥了樓上的女子一眼,妖嬈多姿,凹凸有致,性感嫵媚,
「既然有佳人相約,祁王殿下不必顧慮在下,在下自己回府即可!」紀無心淡淡道。
東方祁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抬頭看向樓上的女子,道:
「今晚本王有事,就不奉陪了!改日再約!」
「祁王殿下是要趕著回去陪祭司嗎?」女子咯咯笑道,
紀無心聽言面上一冷,渾身散發出一股凌人的氣息,東方祁知道她是發怒了,眉頭微蹙,忙道:
「走吧。」
紀無心沒有應話,徑直往前走去,東方祁抬頭輕瞥了一眼樓上的女子,眼底閃過一絲不悅,這個人平時在他那裡驕縱慣了,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澈影,處理掉!」
站在旁邊的澈影聞言身子一抖,難道出現幻聽了?
「王爺?」
「還沒聽清我的意思嗎?」東方祁語氣加重了幾分,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弧度。
「觸犯本王的忌諱的人不可留!」
「是,王爺!」澈影隱身退去了。
東方祁已經事先安排屬下將祁王府里的雪廬整理出來,雪廬沒有人住過,而且每日都有人前來打掃,倒是很乾凈,不需要花費太多時間便整理好了。
紀無心進入雪廬后也甚是滿意,優雅別緻,清新淡雅,別有一番風味。
雪廬里栽種著很多桃花樹,正是初春桃花盛開的時節,剛開始見到的時候紀無心還是驚訝了一分。
桃花有粉紅的、深紅的、淺紫的,在青翠欲滴的綠葉映襯下,更顯得鮮艷嬌美。
有的才展開兩三片花瓣兒,有的花瓣兒全都展開了,一絲絲紅色的花蕊頂著嫩黃色的尖尖,調皮地探出頭。
有的還是花骨朵兒,看起來飽脹得馬上要破裂似的。
一陣風吹來,朵朵桃花就像一隻只花蝴蝶,扑打著翅膀,翩翩起舞,叫人目不暇給,神迷意醉。
紀無心看得失了神,沒想到這裡還會有如此美景,宛若仙境。
「沒想到紀祭司會喜歡女子才會喜歡的桃花!」東方祁幽幽道,看到她眼底難掩的驚喜,微微有些征愣,這個人似乎是第一次露出除了淡漠之外其他的神情。
「賞花之人必有一顆愛美之心,難道只准女子才能賞花而男子卻不可嗎?」紀無心回過神來,反問道。
「說的也是,是本王說錯話了。」東方祁微笑道,不管是一舉一動,還是一個眼神都覺得似曾相識,令他有些恍惚。
「紀祭司可曾來過廣陵城?」
「未曾。」紀無心淡淡答道。
「本王覺得你似曾相識,像是在哪見過。」東方祁接著道。
「王爺的搭訕技術似乎有點老套了。」紀無心眉頭微蹙,淡笑道。
東方祁聞言微微征愣,
「本王看起來就那麼像風流公子嗎?」
「不管是不是風流公子,都與我無關。」紀無心淡淡道。
東方祁嘆了口氣,認栽了。
東方祁將她引至雪廬,正是初春時節,而秦朝位子又偏北,夜裡竟然下起了小雪,片片雪花落在地上,綴在她的頭髮上,衣裳上……
「紀祭司快些進屋吧,下雪了。」東方祁道。
紀無心忽然感覺有點冷,可能是習慣了南方的溫暖氣候,一時間難以適應秦朝這麼酷寒的天,而且以前還在寒冬臘月的護城河裡泡了兩個多時辰。
身體對寒冷比較敏感,小何見狀,連忙取出一件羊絨披風給她披上,神色擔憂。
「公子,快點進屋吧。」
「紀祭司怕冷嗎?」東方祁問道,微微側頭瞥見她臉色瞬間蒼白,就連嘴唇也微微泛紫。
紀無心點點頭,隨即走進屋,東方祁立馬吩咐下人取來一個火爐,然後迅速將門窗關進,以防冷風鑽進來。
做好這一切后,紀無心才鬆了口氣,沒想到寒毒還沒完全痊癒,一到北方就觸發了,看來還需要療養,且不知那時游過護城河對她的身體傷害這麼大,寒毒竟然快要深至骨髓,難以拔除。
想及此,眸光就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