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聖旨
「剛剛只不過是熱身而已，現在開始，本祭司就要認真起來了，看你還接不接的下！」紀無心揚揚頭，沒想到這麼久沒有的戰鬥熱情全被這個傢伙燃起來了，能遇到實力不相上下的對手也是幸事。
且將那些恩怨情仇放在身後，專註戰鬥吧。
戰鬥持續了三天三夜，打了這麼久大家也意想不到，終於到了第三天夜裡。
一道紅光從天上降落，劃破星空，月亮也嚇得躲到了雲朵後面。
鳳舞首先出來觀看，她的傷已經好了一半了，雖然被言羽重傷，但好在言羽留了幾手，否則無力回天。
那道被紅光包裹著的人隨著紅光漸漸散去，大家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衣的人站在中間。
「閣主！」
鳳舞認出來，趕緊跑過去。
鳳舞仔細打量了一下，除了衣裳破破爛爛了，但好在還沒蔽體，鳳舞趕緊從兜里拿出一件長袍給她披上。
紀無心吐出一口血，臉色蒼白，手裡拽著一條黑色的被撕下來的袖口，鳳舞觀察到袖口上沾著一片羽毛。
她知道紀無心贏了，但言羽去了哪裡。
她張望四周，看了看天上，沒看到言羽的下落。
紀無心也不多說，鳳舞看她氣若遊絲，也不好多問。
「閣主，先回去歇歇吧。」鳳舞扶著她說道。
「紀無心，曼陀羅呢？」
這時，一道劍氣飛來，沙華沖了過來，被鳳舞擋住了，這時澈影也趕了過來。
「讓開！」沙華沒見到曼陀羅急了，曼陀羅難道是輸了？
「曼陀羅去了哪裡？」沙華問道，眼睛充血。
「他死了。「紀無心答道，聲音不見起伏。
「你騙人！他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死了！」沙華不信。
「他那麼強大一個人，怎麼輸給你？」
她就像瘋了一樣身子搖晃。
「這是結果，我們之間必須分出上下！」
「哼，肯定是他讓了你，他無法殺你！」
「不，他沒讓我，我贏了他，所以他被我殺了。」
「紀無心，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這是他最後的願望。」說完，紀無心不打算再多浪費一個字。
「鳳舞，我們走吧。」
「紀無心，你說清楚，曼陀羅最後有沒有交代什麼。」沙華還是不依不饒。
澈影明顯抵擋不住，鳳舞也很吃力。
走了一會，紀無心回頭道，「有，他說很高興能見到你，這段時間以來多虧你的照顧了。」
「……」
沙華眼淚嘩啦啦往下流，她跪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的靈魂呢？」如若可以，或許可以等到他的轉世。
紀無心聽言愣住了，靈魂？
他已經為了達成目的不惜把靈魂賣給冥界了，死亡的那天就是靈魂消散的那天，根本不會有重生和轉世，難道這些他沒跟沙華說嗎？
她深深嘆了口氣，回頭道：「已經進入投胎道了。」說完再不多言。
對於言羽，她始終心裡有道坎，兩人恩恩怨怨這麼多年，今天終於得到了結。
她終究是支撐不住身子一歪，就要往地上倒去，結果沒接觸到冰冷的地面倒是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裡。
聞到熟悉的氣息，她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對不起……」
她一直想開口對言羽說這句話。
「傻瓜。」
……
紀無心睡了一天一夜，起來的時候便趕緊打探秦朝的狀況，鳳舞說秦壽已經被定罪了，叛亂軍全部被緝拿，秦壽的黨羽也被全部緝拿入獄，秦衍雖然還未歸天，但情況不妙。
「幫我更衣，我要進宮見秦衍一面！」
「可閣主，你的傷還沒好。」
「不過是小事，不礙事的。」
紀無心堅持去見秦衍，鳳舞也無辦法，只能由她去了。
宮內。
秦衍在下人的彙報下得知紀無心要來，已經強撐著精神要見她。
紀無心一來也不啰嗦了，開門見山便說。
「秦衍，過去你對我娘還有南唐乾的事我就不計較了，你也時日不多，但是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的。」
「咳咳……不，孩子，朕並不求你原諒，你能來見朕最後一面朕已經心滿意足了。」
「還有件事，秦朝最終要歸我所有，你沒意見吧。」
秦衍早就知道她的打算，也不驚訝，而且這次的風波如若沒有紀無心，秦朝已經落入秦壽手裡了，他也早就被秦壽殺了。
「朕也正有此意，朕虧欠你母女兩的，是時候還你們了。」秦衍嘆道。
站在一旁的夏江也嘆了口氣，秦衍給夏江使了個顏色，夏江立刻瞭然，從屏風后取出一道聖旨，遞給紀無心。
「陛下早就擬好聖旨了，從今往後紀祭司就是秦朝的皇上了。」夏江手都是抖的，自古以來女子稱王還是少數，但是他看了紀無心，覺得她的確有這個資格。
紀無心接下聖旨，拉開看了一眼，收了起來。
「我並不打算當這個皇，不過我倒是有個更好地人選。」
秦衍聽言愣了愣，也有些無可奈何，說道：
「既然聖旨已經在雪兒手裡了，王位也是雪兒的，雪兒打算怎麼處置都行。」
「我想把它交給殷朝司空逸。」
夏江聞言眼皮一跳，「可殷朝……」
秦衍揮揮手，道：「罷了，若是殷朝能一統天下，讓老百姓過上安生日子，那秦朝不要也罷。」
「還望紀姑娘三思啊，秦朝是陛下的心血，這麼簡單就交給外人，可怎麼行啊？」夏江嚇得不輕，已經跪下來求了。
「我心意已決，夏丞相不必多言！」
說完，紀無心轉身走出殿內。
「孽緣啊孽緣啊」夏江捶胸頓足。
秦衍嘆道：
「也罷，夏丞相不必哀傷，這麼多年虧了夏丞相幫寡人治理國家，才有秦朝現在的樣子，寡人現在時日不多，夏丞相早日跟隨新國軍，良禽擇木而棲。」
「陛下！」夏江禁不住兩眼通紅。
這時，秦衍突然手臂一松，徹底斷了氣，臨走前神情安祥，並無多大痛苦。
很快，秦國君駕崩，殷朝司空逸成為秦國君一事轟動全天下，大家都驚懼萬分。
民間小巷議論紛紛。
「聽聞紀祭司進宮挾持皇上，讓他篡改聖旨，給司空逸當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