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阿歷克塞有孕 秦玉容懸樑自盡
「正是。」金水台說完,慧太后才認真看向她,「太後娘娘,過不了過久就是您的壽宴了,當日皇帝和新后及後宮眾人都在場,更有皇親國戚等等,您不如那時......」
不如那時候給阿歷克塞一個下馬威,讓其在後宮眾人面前抬不起頭來做人,金水台一說,慧太后心裡就有數了,這倒是一個好辦法,若是阿歷克塞不服或是無禮,京都眾人都能看見,皇帝亦是;若是阿歷克塞迫於面子服軟了,那便更好,往後在京都,阿歷克塞也不敢對慧太後放肆了。
金水台的提議正中慧太后的下懷,壽宴降至,京都皇親貴眷都會參加,就算是身體不適也會為了體恤慧太后的面子到場。
自然,青鳥國京都皇宮的皇帝和皇后也是要出席的,阿歷克塞就免不了要與慧太后打照面。
可偏偏壽宴當天,新后阿歷克塞就做出了不同尋常的舉動。
遲遲不見其身影,不知道的,還以為阿歷克塞故意擺譜,幾乎是最後到場。
柔妃見狀尖酸調侃:「咱們青鳥國新后倒是有趣,遲遲不來,倒像是戲台上壓軸的花旦......」
話音剛落。阿歷克塞就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享受眾人參拜,彷彿是易中天生的驕傲,不遠處坐著慧太后,阿歷克塞旁若無人,像是無視慧太后一般。
益州行宮和頤公主,長南王府王妃,府庫尚書夫人,皇親國戚,朝廷命婦都在現場,五一不對新后的行為表示驚嘆。
長南王妃小聲在自己夫君的面前嘀咕:「新後為何不對太後娘娘行禮,這怕是不合規矩吧。」
長南王皇甫子魏長噓一聲,制止王妃說話:「這不是你我能夠滻河討論的,王妃切記謹言慎行。」
王妃因而不說話了,她知道王爺這話說的有道理,就算是不合禮制,惹人非議,新后的行為自有皇帝太後來決斷,還不輪著自己插嘴。可長南王妃不說話了,這些皇親國戚卻是吵吵嚷嚷的說個不停,無非不是圍繞新后的諸項內容。
新后阿歷克塞不拜太后,這不僅引起了太后的不滿,更是引發了整個青鳥國皇室的不滿,就連年紀尚幼的政川政德二位皇子也是十分的憤怒。
面前主位上面坐著的,是先帝的遺孀,皇帝的親生母親,青鳥國的太后,諸位皇子公主的皇祖母。區區莎國公主,怎敢在太後娘娘壽宴上對太后不敬?
皇甫政川畢竟由慧太后養過一段時日,也算是有感情,更不用說新后對太後娘娘不敬,就是對青鳥國皇室不敬,對青鳥國不敬。皇甫政川因而挺身而出。
「皇後娘娘,今日是皇祖母壽宴,皇後娘娘為何不拜?」
皇甫政川此話一出,皇親貴戚們臉色瞬變,實在是沒想到皇甫政川一個小小少年,竟主動站出來為慧太后說話,一是驚訝於皇甫政川的勇敢,而是擔憂,畢竟太後娘娘自己都還未發話,怎麼就讓大皇子發話了,眾人唯恐皇甫政川因此得罪了新后。這日後,阿歷克塞恐怕是要為難於大皇子政川了。
孫尚玉身為皇甫政川的養母卻是一言不發,這本就是孫尚玉對於皇甫政川獨特的教育方式,當然不會阻止,她就是要看皇甫政川挺身而出,就是要看其是否能夠獨當一面,不畏懼這個新后阿歷克塞。
阿歷克塞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半大小子,這在莎國,還不如自己的弟弟薩那離有勁兒,小小瘦瘦的,倒是看不出對自己能有什麼威脅。
「你是皇子?」阿歷克塞微微一笑,眼神中帶了一些不屑與嘲諷。
阿歷克塞見皇甫政川這樣子,第一時間便發覺這是玄君與別的女子所生。皇甫政川一身正氣,又被孫尚玉教養的極有自己的想法,並沒有皇甫政德生性會討好人,阿歷克塞對皇甫政川並沒有什麼好感。
皇甫政川行了作揖禮,規規矩矩的回應道:「參見皇后,兒臣是嫦貴妃之子皇甫政川,是大皇子。」
新后一陣輕笑:「原來就是一個沒娘的孩子......」
阿歷克塞話音未落,就聽見皇甫政川肅聲打斷:「皇後娘娘請自重。這既然是太後娘娘的壽宴,也要顧及著太后在皇親國戚之間的臉面。」
阿歷克塞心中鄙夷無比,顧著臉面,顧著這個老妖婆的臉面,她能願意嗎?果不其然,阿歷克塞並未有任何舉動,直到皇甫子玄開口。
「罷了,川兒說的有道理,這畢竟是母后的壽宴。」
阿歷克塞移步至慧太后的跟前,慧太后顯然是一臉的得意,看來這阿歷克塞也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麼強悍,還不是得被自己擺弄。可慧太后只不過是得意了一時,接下來的阿歷克塞的舉措,簡直要將慧太后氣的七竅生煙了。
阿歷克塞還是一樣的高高在上驕傲無比,確實是向慧太後行了一禮,只不過不是青鳥國熟知的禮儀,而是莎國的禮儀,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這可是看呆了眾人。
「這新后是......」
「這是莎國的禮儀不是?」
慧太后的臉色全然變了,慧太后越是氣憤驚訝,阿歷克塞就越是興奮高興。
「太後娘娘,不,玄君的母親,壽辰快樂,阿歷克塞在這裡給您行禮了,代表了我們莎國最崇高的禮節,在這裡祝願您,長命百歲,年年健康。」
隨後是阿歷克塞的一陣嗤笑。
似乎,阿歷克塞的行為經她這樣一解釋,也並無不妥之處,尤其是代表著莎國最崇高的禮節,聽起來很是客氣,莎國與青鳥貴締交聯誼,正好與新后.進京相互呼應。
但,慧太后不滿,其起始原因,就是慧太后根本就不認可青鳥國與莎國的聯誼。慧太后還停留在當初普尼國和親公主秦玉容進京的那段時間,雖說對秦玉容並不是十分友好,但這個時候與阿歷克塞對比,普尼國秦玉容簡直強過阿歷克塞百倍。
「跪下。」
慧太后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面要求阿歷克塞跪下,玄君也是吃驚。
「母后,好端端的壽宴,母后安心賞戲休憩即可,好端端的,叫皇后跪下做什麼?」
「不跪,說不跪就是不跪。那日在永壽宮,這位慧太后就讓跪著,在我們莎國,跪下的人,無非就是乞討或是斷手斷腳的人,身為青鳥國皇后,莎國的繼承人,身份尊貴與乞討之人不能苟同,為何要跪!玄君得給個合適的理由。」
皇甫子玄當然不能這個時候當著所有人的面對著阿歷克塞耐心的解釋莎國與青鳥國之間習俗的不同。
「皇后,就當是承歡膝下,讓母后享享福。」
阿歷克塞不明白,難道下跪就是承歡膝下嗎?對於東邊四國的文文化習俗,阿歷克塞算不上是信手拈來滾瓜爛熟,但也不算是全然不知。就算是慧太後有這個權利讓下跪便下跪,在阿歷克塞眼裡,這也是一種懦弱,軟弱無能的體現。
皇甫子玄的話更是讓她沒有想到。
「慧太后,我不跪,說了不跪,就是不跪,還要告訴您一件事,慧太后您再不滿意,我也始終是青鳥國的皇后,是京都皇宮的後宮之主,更何況,我已經有了身孕。」
新后,有身孕了?
孫尚玉聽見,甚覺不好,阿歷克塞懷孕,那麼哦那個今日起,京都皇宮便有一半的幾率,會誕生一個具有莎國和青鳥國兩國血統的三皇子,與皇甫政川相抗衡。
孫尚玉不是不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著這麼快,阿歷克塞竟然這麼快就已經有了身孕,這和意料之中的發展完全不一致,就算是大皇子已經很優異了,也抵不過阿歷克塞的孩子身份尊貴。
她孫尚玉只不過是一介小小宮女出身,在此之前,更是不過一個草民出身,在後宮之中摸爬滾打多年,也被貶黜。
突如其來的危機感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普尼國皇宮有一個人比孫尚玉還要焦急不安。
那就是曾經嫁入青鳥國的和親公主秦玉容,普尼君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可將青鳥國的消息透露給秦玉容,下人們也照著做了,可是秦玉容太想知道青鳥國現在的現狀。
左右盤問,絕食相逼之下,終於有奴婢忍不住將青鳥國的事情說了出來。
新後有孕了。
秦玉容有一瞬間的崩潰,又有一瞬間的自卑,原來自己還是青鳥國皇后的時候,多年未孕。
與阿歷克塞對比強烈,在加上阿歷克塞後來者居上,三兩下就俘獲了皇甫子玄的心,此刻,青鳥國新後有孕,自己卻只能默默的躲在這普尼國的皇宮,幻想著有一天皇甫子玄能夠回心轉意,將自己接回去。
如今看來,這些都是痴心妄想。
青鳥國皇帝,是要殺秦玉容的人,與新后阿歷克塞恩恩愛愛,恐怕是早就已經將秦玉容這個人給忘了。
秦玉容精神崩潰,泣不成聲,痛苦的難以自拔。實在難以忍受這樣的痛苦,便在普尼君秦懷瑾不知情的情況下,暗自隱藏自己的傷痛,在夜裡懸樑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