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最毒婦人心

第十六章最毒婦人心

林氏臉僵硬的有些難看,拉起了跪在地上的沈茹妍,對沈月卿說道:「月兒說的極是,說道底是妍兒的錯,我這就帶她回去好生教導。」

沈月卿不言,故意將身子退了小步,退在沈凌峰的身後,倒是將事責推給了沈凌峰,林氏心會,沈月卿不過是教訓一下沈茹妍的頑劣,並未想要如何。

便轉身向沈凌峰版倚身子,作禮道:「老爺,妾身可否先帶妍兒回去,一夜,我兒也受盡驚嚇。」

沈凌峰揮了揮手,示意林氏退下。

林氏走後,沈凌峰將一干閑人打發去,喚沈月卿上前,簡單的問了幾句,不過一些家常,沈月卿盡如實奉告。

沈凌峰再無深究些什麼,只是問道:「窗前花開,夜裡可曾睡得安穩?」

「花香縈繞倒是美夢。」沈月卿回道。

沈凌峰忽的長嘆一口氣,似是不滿意又好似滿意,神色遊離,半晌才是回神,背著手走到門口,轉身間,似乎欲言又止。

沈月卿閃著一雙水精靈的大眼睛,含著笑意,微微附身,算是的行禮。

瑩兒忽的跑了進來,「小姐,小姐,二小姐在祠堂那邊受罰了,圍了好多人。」

沈月卿像是一口氣堵在了胸口,有一種說不上了壓抑,相比上一世自己所遭受的,沈茹妍的几杖皮外傷又算得了什麼,皇宮裡的一幕一幕在腦海里閃過,像一把刀子在心臟上劃了一刀又一刀。

那種生死之恨得怒火在眼裡跳動,沈月卿不禁攥緊了拳頭,指甲插進肉里,一點血滴在了地板之上,那一抹血色,像極了那晚的火光,太過著眼。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瑩兒失聲的大喊道,趕緊將沈月卿的手抓起來查看,不深不淺的傷勢,讓瑩兒心疼的落淚。

「小姐,你怎麼這樣糟蹋自己啊。」瑩兒哭著,輕輕的用絲絹擦拭血痕。

沈月卿只恨,不可自己親自掌刑,否則定讓沈茹妍徹底絕了害人的心思。

沈茹妍受完五杖之刑便疼痛難忍的暈了過去,林氏心疼極了,生怕下人侍候的不精心,便親自守在床邊,給沈茹妍上藥。

五杖之刑雖然不多,但是每杖見血,五杖下來,沈茹妍本就是嬌貴之人,細皮嫩肉,愣是打的皮開肉綻。嬌俏的小臉如今也沒了血色,蒼白無力,大顆大顆的汗珠低落。

「娘,我疼......」沈茹妍聲若蚊蠅一般,痛苦的呻吟著。

林氏更是疼的渾身發都,輕撫著沈茹妍的額頭,心中暗罵道:沈月卿,今日痛苦他日比百倍償還!

林氏母女的胡鬧,並未影響到沈月卿的計劃,此時她早已溜出了丞相府跑到了香月閣里。

月姑按照沈月卿的意思,每日排的歌舞戲台,吸引了大批客戶,真真的客似雲來一般絡繹不絕,僅短短几日,香月閣的門檻竟被踩得矮了一大截。

田之安並不是常來,一月里大約就是三四次,所以要真是探聽什麼機密,委實需要些時日。

一入夜沈月卿便從香月閣回來了,卻並未休息,而是還在賬房內查賬,燈光有些晦暗,看的雙眼發酸,瑩兒撤換了燒的快要見底的油燈火燭,還算的是明亮。

忽的賬本上一筆八百兩雲綢絲錦,倒是讓沈月卿抓住了什麼把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沈月卿喃喃道,嘴角微微上揚。燈火的熠熠下,顯得別樣好看。

「小姐,你可知你懲戒林姨娘母女的事,府中上下,傳遍了?而現在你又整日待在賬房,你莫不是真如傳聞所說,要對林姨娘趕盡殺絕?」瑩兒問道

沈月卿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活,神色幽冷,淡淡的說道:「若不是被逼上絕路,誰人願意為惡?」

瑩兒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便將離得沈月卿近的燈燭,引出蠟油,接在茶碗里,又點的一盞油燈。

屋頂之上,一個玄衣少年側身躺在檐上,將屋內一切看的清楚,嘴角的一絲邪魅的笑意,像是劃破長虹的利劍,不住的說道:「最毒還是不過婦人心,果然有趣。」

翌日,月姑派人給沈月卿送來了她想要的東西,還附言道:樓外樓后,申時身現。

「看來我是低估她了。」沈月卿見到東西后,面色沉冷,竟不知自己早就被月姑識破身份,而自己卻對她沒有任何防範,也不知月姑,香月閣是否善類。

決定尋探一番,換了衣服,叫著瑩兒一同陪往,如若真非善類,好在還有人通風報信,讓沈府也好有所防備。

沈月卿讓瑩兒在外守候,若是一炷香的時間,她還未回來,便讓他去找老管家,瑩兒從未見過小姐如此,便央求道:「小姐我同你一起去吧!」

「瑩兒,我們不能同時出事,如今凶吉未定,你只會讓我亂了陣腳。」沈月卿說道,便將瑩兒鬢前的碎發理了理,便哄了幾句,才算作罷。

而月姑似乎也早早料到沈月卿必會登門,命人做了上好的糕點,還泡了一壺特意從西域帶來的上等好茶——太平猴魁,坐在茶客間,靜等佳客。

沈月卿一進門,月姑仍是初見時一般笑語盈盈,招呼著沈月卿入座。

「算的我有眼不識泰山,竟不想您是貴客。」

「不需多言,你既已識得我,不妨開門見山。」沈月卿並沒有入座,前世的教訓,讓她多了幾分警惕。

「姑娘莫怕,您一來直奔朝廷御使,我這小本經營,不得不對您有所了解呀。沈丞相官譽清廉,我定不會出賣您的。」

沈月卿聽得幾分道理,幾日相處,她也深知月姑為人,雖是貪財,卻從不行背棄苟且之事,而且寄給自己的書信,用的也是暗語,說明月姑並無與自己為敵之意,便入了座。

「我算是信得過你,今日便需要你的幫助,才可成我的事。」

「姑娘且說,我必將盡心。」月姑說道,又驀然覺得,哪裡不對勁,便又問道:「姑娘的事可是......」

「正是,我要田之安活不過今晚,但我自有我的法子,也不會連累你。」

月姑聽言,倒吸一口涼氣,眼前的女子不過十五、六,竟有如此決絕的胸襟和過人的謀略,臉色沉降,微微擠出幾分尷尬的笑意,問道:「姑娘可否說說?」

「你只需今日誰來都不要阻止即可,我會保你香月閣相安無事。」沈月卿說道,眼神里透出一股超越此番年華的堅定果決,倒是攝人的很。

月姑不敢再過問,便應下,笑言道:「與姑娘為敵,便是與銀子過不去,我自當遵從。」

說罷,站起身來,便向沈月卿拱手敬的香茶,茶香濃郁,沈月卿接過杯子,卻只是嗅了嗅,便放回了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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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嫡女:王爺哪裡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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