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跑業務
怎麼也沒有想到再次見面會是這樣的場景。
曖昧的包廂內,五六個男男女女氣密的摟抱在一起,時不時的發著曖昧的聲音,而且其中有不少人衣服已經凌亂不已,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大片春色。
但是在這一片淫靡之中,有一個男人卻孤身一人坐在沙發中間,冷眼旁觀著身邊那些人的放縱。
包廂里燈光很暗,只能依稀看出他那如雕刻般的五官,看不清他臉上的情緒,他穿著一身黑西裝,筆挺的坐姿與身邊那些橫躺著的幾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明明只有一個模糊的臉,但是卻一眼就認出了他。
「你傻站著做什麼啊?我要的套呢?」最角落中,一個推開身邊的女人,不耐煩的沖著那正傻愣愣的站在包廂中間的顏夕。
顏夕回神,緊了緊捏著包包的手,深呼吸一口氣,斂下心中所有情緒后這才向角落走去,從包包中將避孕套遞過去。
「你好,這是你要的避孕套。」
男人粗魯的抓過她手中的避孕套,「你們店送東西真是慢,再這麼慢以後就不要你們送了。」
「不好意思,下次不會這樣了。」顏夕禮貌的道歉。
本來店裡有一個男生專門送避孕套的,可是今天他臨時有事,所以只好由她來送,可是由於不認識路,饒了一段距離后才摸到這裡來。
男人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正好看清了顏夕的長相,看著她那長相甜美的樣子,心中不禁起了邪念。
坐起身來,男人推開了身邊的女人,沒有理會女人的嚶嚀,一臉邪笑的看著顏夕,「想要我以後經常點你們家的東西的話,今天就留下來陪我們好好的玩玩。」
顏夕面色一紅,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連忙說道:「東西我已經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話落,趕緊向外走去,可是還沒走兩步手腕突然一疼,天旋地轉間,下一刻顏夕就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啊……你做什麼?」
顏夕驚呼,努力的掙扎,可是男人卻越抱越緊,並且一隻手不顧顏夕的意願,猥瑣的在她身上游移。
一陣陣的噁心感猛烈的湧上心頭,奮力的抓開哪只手,「這位先生,你放開我。」
「哈哈哈,放開什麼啊,趙少,上啊,今天不將這小娘們辦了,我們就看不起你。」
「是啊,現在可就是你一展雄風的時候了。」
旁邊那些原本正在辦自己事情的男人們看到顏夕被強,立刻就停下了手下的事,紛紛開始調侃起來。
顏夕聽到那些話,後背一陣發麻,額頭情不自禁的開始冒冷汗。
「別這樣……」
「別怎樣啊?小姐姐,你放心,我會讓你很舒服的。」被叫做趙少的男人淫笑著挑起了顏夕的下巴,伸頭就要去親顏夕的臉。
顏夕努力的躲閃,目光下意識的看向那坐在中間無動於衷的男人,心,瞬間拔涼。
他不肯幫她。
顏夕愣神的功夫,趙少已經吻上了她的臉,一種噁心想吐的感覺瞬間讓顏夕吐了出來。
趙少被吐了一身,瞬間暴怒,推開顏夕就是一巴掌狠狠的落在她臉上,「賤人,你知不知道我身上的衣服值多少錢?!」
趙少說著就去抖身上的污穢,一旁那些看戲的人見趙少被吐,瞬間哄堂大笑。
顏夕被推得摔倒在地,捂著嘴看著那暴怒的趙少,努力的壓下心中的感。
站起身來,著急的道歉,嬌弱的身體忍不住開始顫抖,「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對不起有用的話,還需要警察?老子跟肯你做那是看得起你,你要是將我伺候好了,你這輩子都不用去賣避孕套了。」趙少憤怒的脫掉上衣,鄙夷的吼道。
顏夕臉色一白,她知道他話里的意思,他這是要讓她做色情交易。
腳步下意識的向後退去,她不能再在這裡待著,這裡沒有一個人幫她,再待下去的話,她今天或許真的會被人給糟蹋了。
趙少察覺到顏夕的動作,大步上前,一把拽住了顏夕的手,「想跑?沒那麼容易。」
話落,顏夕被重重的摔在了沙發上,原本坐在沙發上的人都很自覺的站起身,只有那一直坐在中間的男人沒有動。
顏夕被摔得腦袋裡一陣暈眩,直起身來,頭一抬就看到了面前的男人,看著他那面無表情的臉,顏夕只覺得心裡一陣冰冷。
她被這樣欺負,他居然還能夠無動於衷。
櫻唇緊抿,明媚的杏眸輕閃,抬手突然抱住了那一臉冰冷的男人。
在場的人震驚的睜大了眼睛,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做出這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你這賤人快點給我下來!」趙少著急的上前去拽顏夕,生怕晚了一步就會得罪這位大神。
顏夕緊緊的抱住靳宗涼的肩膀,小腦袋死死的縮在他的頸窩處。
她不能放手,一旦放手她今天就完了。
「放手。」冰冷的猶如來自地獄的聲音突然在包廂內響起,原本躁動的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顏夕身體一顫,不自覺的咬住下嘴唇。
抬起頭來,目光不期然的對上一雙深邃的凌厲眼眸,還未來的及反應,手腕再次一疼,溫熱的大手用力的將她從他身上拽下來。
「別碰我。」靳宗涼麵色冰冷的看著顏夕,鄙夷的話無情的從他那薄唇中吐出,「我嫌臟。」
有什麼東西彷彿在心底響起,一瞬間,久違的心痛感湧上四肢百骸。
靳宗涼好似扔垃圾一般,嫌惡的將顏夕的手扔開,並且隨後從衣服的上口袋了抽出毛巾擦手,那細緻認真的動作就彷彿他手上粘上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顏夕被他這個刺的胸口一陣疼痛,明媚杏眸中似是有什麼晶瑩的東西在打轉。
死死的咬住下嘴唇,憤怒的起身跑了出去。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趙少見顏夕跑了,剛要追出去,靳宗涼卻喊住了他。
「還沒鬧夠?」話落,冷冷的丟了手中的手巾。
原本囂張無比的趙少瞬間就像一個孩子般的垂下了頭,其餘尋歡作樂的人也都很自覺的保持沉默。
宗靳涼銳利的黑眸冷冷的自每一個身上劃過,每個人都被看得低下了頭,不敢與他的視線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