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訴苦 四四鬱悶

那拉訴苦 四四鬱悶

()那拉氏想的清楚,卻實在不甘心,有些埋在自己心中的話,自己心裡的苦,今日便全倒出來吧!若爺聽了仍不動容,那也無可奈何。。。賤婢,等我去了陰間再尋你索命!

「爺,能聽淑蘭說幾句話么?」

「爺聽著。」

「爺,淑蘭十幾年來兢兢業業,全心全意,為爺操勞,為爺費盡心力,身為爺的嫡福晉,淑蘭盡到了責任!雖偶有小錯,大節上從未有失!爺,您捫心自問,這滿朝上下的文武百官,親王阿哥們的福晉,哪一個能與淑蘭相比?哪個不羨慕咱們夫妻同德,閤府融洽睦親?」

「你從前的好,爺都知道,都在心裡裝著,爺與你的情分,不同其它!若非如此,上次弘昀出事,爺明知你脫不了干係,為何沒有發作?爺明知你有意為難鈕祜祿氏,未必會輕易罷休,為何還要保你體面?爺不問那幾個被杖斃奴才的話,只封了口了事,爺都是為了什麼?」

那拉氏呆立片刻,又接著問道:「爺,那鈕祜祿氏,究竟有什麼好,值得爺這般看重?您當真清楚您今日說了些什麼嗎?您要為了一個入府不足月余的格格,與您結髮十餘載的髮妻恩斷義絕!您要用您自己一生的前程,用那拉氏一族的前程為一個女人陪葬!爺,您仔細想想自己這些時日的行止。。。淑蘭完全沒法相信眼前的爺還是從前那個英武果斷的貝勒爺!那鈕祜祿氏,究竟使了什麼邪術妖法?!爺!殷鑒不遠,夏后之世,您當真要覆車繼軌,衝冠一怒為紅顏嗎?不!淑蘭不信,爺怎麼可能是這種人?爺怎麼可能是這種昏聵的人?這些日子,您當真是清醒的嗎?」

「爺。。。爺當然清醒!爺一直都想維繫咱們夫妻間的情義,不想與你撕破臉面,只想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仍如從前般待你敬你!爺壓住那份能要你性命的供詞,當住各院妻妾強調你正妻嫡母的位置,望你能體會爺的苦心,從此收斂。你卻是如何回報爺的?爺出門之前,將鈕祜祿氏鎖在院中,給了責罰,令她從此之後仍守身為婢妾的規矩,爺想給足你體面!你還不明白爺的心么,你還不知足么?」

。。。。。。

「呵呵。。。呵呵。。。」福晉失聲啞笑。「體面?淑蘭還有體面嗎?一時的體面,還不是爺說給就給,說抹就抹,全憑爺一句話?

李氏也是伴過爺十多年的老人了,爺也曾經對她萬般寵愛,千般驕縱!她為爺生了一女三兒,爺為了那個女人,朝夕間對她又罵又罰,不留一點情面!為她的一句頂撞,罰了十二個時辰的跪,不顧阿哥仍在養傷,追著她受罰!爺,往日李氏雖與淑蘭不合,可唇亡齒寒,爺的這些行止,淑蘭看在眼中,著實心寒!」

那拉氏越說越是激動,聲音越來越響:「爺自見到那女人的那日起,便整日與她廝混,她挨了打受了傷,爺將她護在書房中照料,自己的兒子躺在床上,兩日才去探望!淑蘭想問爺,爺那天是真的想探弘昀呢,還是只想藉機讓李氏領罰,為鈕祜祿氏出氣?弘昀受傷還躺在床上,弘時嗷嗷待哺未離襁褓!爺居然不顧及兒子們還需要母親的照顧,這麼急著便讓阿哥們的親額娘領罪受罰?爺的情分在哪裡?他們還是你的親生骨肉嗎?爺還念骨肉親情嗎?!

爺當著眾人一句話就免了那女人的規矩,有想過淑蘭嫡妻的體面么?爺將戴鐸調入府內總管,存的什麼心思?戴先生什麼才幹,他原來做的什麼事情,淑蘭也略知一二,爺將他調入內府,還用淑蘭做什麼?待那鈕祜祿氏產下麟兒,這府里,還會有淑蘭立足的地方么?這,便是爺的苦心?

暉兒沒了,淑蘭要打理一大家子的府務,要照顧卧床不起的爺,整整一個月顧不上悲痛,強撐著不敢倒下!爺醒后可有過一句安慰?有過一星半點的體貼?這便是咱們十幾年少年夫妻的情分?」

那拉氏嘶聲力竭的嚷道:「爺!就連暉兒,爺自醒來后可曾問過一句,提過一個字?爺!淑蘭為暉兒不值!你自從見到那個狐媚,便一頭栽了進去,除了那個女人,你心裡眼裡還有旁的事,旁的人么?爺的身上,系著多少人的身家性命?爺還知道么?淑蘭看在眼裡,急在心上!自那個狐媚出現,你便不再是淑蘭從前全心服侍的爺!你不配做淑蘭的丈夫!你不配做暉兒的阿瑪!」

嚷完,那拉氏似乎被抽幹了全身所有的氣力,癱在地上一動不能再動。。。

。。。。。。

阿敏聽著這些話,一下子一個字兒也反駁不出來。。。陰差陽錯。。。到底是誰的錯?

望向癱軟在地上的女人。。。誰都不容易。。。在心為女子的阿敏的心內,對女人的同情心很快就佔了上風。她不禁在心裡暗暗罵道:MMD說到底要怪還是怪胤禛自己,誰叫他娶那麼多老婆!弄到個個都擔驚受怕!活該他挨整!都是他自找的!這個那拉氏也是可憐人。。。就是太陰險太惡毒了。。。可說底到她也是想自己的老公好。。。只可惜整錯了人。。。

轉念又想到今天要辦的事,阿敏在心裡嘀咕上了:咋整啊。。。罵也罵過了,狠話也說過了,她這麼激動,萬一腦子不清醒死扛到底該咋辦?胤禛說這條路走不通還有后招,真要用到后招,這兩人不就走到絕路上了?將來可怎麼辦?哎,怎麼叫我攤上這種事了。。。硬的不行再來軟的試試。。。不行就賭咒發誓。。。

阿敏下榻,將那拉氏扶到榻上坐好,手臂環住那拉,輕輕擁住她。

那拉氏沒想到爺此時突然變的這樣溫情。。。不可思議的望了阿敏一會,猛的趴在阿敏懷裡大聲嚎哭起來。

。。。。。。。

阿敏默聲拍撫著那拉。。。待那拉氏漸漸收了哭聲,阿敏附在她的耳邊低聲哄道:「淑蘭,都是我的錯。。。但是。。。爺今兒說的話都是認真的!你。。。你別逼爺。。。不管怎麼說,爺。。。爺府里不能出這樣事,鈕祜祿她。。。她畢竟是皇上親賜的格格。。。嗯,就當為了爺。。。」

。。。。。。

「你放心,無論將來怎麼樣,無論鈕祜祿氏將來生不生兒子,她都取代不了你的位置,無論世子是誰所出,你都是唯一的嫡母!你在胤禛身邊的位置,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替代!胤禛也離不了你!我今日以愛新覺羅家列祖列宗的名義起誓:只要你選了第二條路,從此安份守已輔助胤禛,胤禛一世,都只會有你一個正妻!胤禛若有違誓,便。。。便不得善終!」這個誓言,阿敏起起來一點不心慌,反正都是他們自家的事,又是歷史事實。。。

「爺。。。」那拉氏眼淚汪汪。。。

阿敏拍拍那拉的背:「別想那麼多了,爺都發這樣的誓言了,你還想爺怎麼做?你別害了自己也害了爺!」

那拉原本打算遂了爺的意后,自尋了斷。爺今日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就算這次自己收了手,讓那女人回了府,將來爺也絕沒可能那麼輕易放過自己。雖說爺承諾一世嫡妻,可這一世,真的過的去嗎?

與其如驚弓之鳥般活在世上,不如舍了性命,至少,爺不會再與那拉一族為難吧?卻沒想到。。。爺聽了自己的一番話,竟然態度大改,還用了祖宗的名義起誓。。。爺。。。他還念著舊情!有爺的這番話,什麼都夠了!

那拉趴在阿敏懷中靜靜想了很久,終於抬起頭,望著阿敏點點頭,說道:「爺,無論如何,淑蘭會替爺想法子,為鈕祜祿格格脫罪。」

阿敏心中鬆了一口氣。。。正想提李嬤嬤的事兒,轉念一想,還是別逼的她太狠。。。便說道:「嗯,那你明天就安排吧,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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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趙四的妻子去探過監后,第三日四貝勒府上便扭送了一個丫頭去大理寺認罪,堂官一審,趙四也改了口供,二人私通私相授受,準備賣了御物私奔。鈕祜祿德興和明敏原是被賊人攀扯陷害的良人,當堂釋放歸家。

除了受了傷的鈕祜祿格格,府里少了一個丫頭,福晉身邊的李嬤嬤不見了。。。四貝勒府,彷彿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三日之內恢復了如常的平靜。。。

胤禛回府後被直接送入書房院子內原來養傷的那間屋子。

胤禛瞧著蝸窄的小屋,皺皺眉,心中有些不快。前些日子若不是事態不明,當時又受了傷,不得已躲在這裡,他是不願在奴才們歇息的地方久待的。如今,事情都解決了,怎麼還住這兒?可聽小培子說,是主子特意交辦的,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默默的住了進去。

胤禛這個人,疑心大,防心重,不易動真情,用真心,可一旦上了心,便不容背叛,不容傷害。那天丫頭幫他換藥時說的話,讓他微微感動了一下,甚至,那天晚上,輾轉反側直至半夜,不由自主的回憶阿敏出現后的點滴,琢磨阿敏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此時,胤禛望著奴才們忙進忙出收拾打點著,一應物事都備的齊齊整整,只是,那個最該出現的人,卻一直沒出現。。。整整兩日都未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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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明敏與四四的荒謬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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