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4章 番外,報仇
看到冷哲遠這樣,南宮澤也不忍心再多太多,拍了拍他的肩:「你好好收拾一下吧,我在樓下等你,希望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冷哲遠。」
說完,南宮澤走了出去,有些傷痛還是需要時間的。
「小澤怎麼樣,哲遠他肯出了嗎?」李曼妮迎上前,著急的問。
在廚房忙碌的她,都不得安心,炒了兩個菜,便又跟到了前廳,剛來便看到南宮澤從房間里出來。
「阿姨,我覺得你應該還要多去準備幾道菜。」南宮澤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這一句話,聽的李曼妮是激動不已:「真的嗎?小澤,真的是太謝謝你了,我這就去準備。」
說完,人已經大步向廚房走去。
梳洗好的冷哲遠,緩緩從樓上走了下來。
整理一番的他和之前頹廢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李曼妮,冷凌楓,南宮澤迎了上來,看到又恢復以前模樣的冷哲遠。
李曼妮是激動的流下眼淚:「小遠,快來,我給你準備了一些吃的。」
看著這麼多關心自己的人,特別是一手將自己拉扯大的媽咪,他就忍不住眼淚滴落:「媽咪,對不起,讓你為我擔心了。」
他的不好受,也同樣牽繫著他們。
李曼妮搖了搖頭,此刻已經泣不成聲。
「好了,小遠,你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吃東西了,還是先去吃點東西吧。」冷凌楓將這傷感的氣氛打破。
這些天李曼妮整日以淚洗面,他是心疼不已,現在哲遠已經振作的走了出來,他不想倆人又勾起傷心的事。
「對,對,對,小遠,我準備了好多好吃的,走,我們去吃東西。」李曼妮擦掉眼淚,拉著冷哲遠向餐廳走去。
「小澤,走吧。」冷凌楓招呼著南宮澤。
看著一大桌子的菜,冷哲遠的心是更加的疼痛,這份愛又讓他如何割捨。
想到那天噬血讓他做選擇的時候,其實是他是想與一夢同生共死的,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而已。
現在想到這些,他又感覺非常的對不起自己的爹地,媽咪。
難道他是上輩子做了什麼錯事嗎?這輩子不能讓他愛情,親情都擁有?
「來,小遠,你先坐下,我給你熬了粥,你先喝一點,幾天沒有吃東西,胃裡都是空空的,粥能暖胃,這樣就不會太難受。」李曼妮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將粥剩進了他的碗里。
「嗯!」冷哲遠已經傷心的說不出話來,但此刻他只能將這份情緒下壓。
看著冷哲遠能從房間里走出來,李曼妮是欣慰不已。
閆一夢的死,也讓她很傷心,很難過,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為了表達自己對一夢的感情,冷哲遠將閆一夢的墓碑刻上了『吾妻』,其實在他的心裡,一夢早已經是他的妻子。
墓地
天空陰沉沉的,下著濛濛細雨,但並沒有阻止前來弔唁的親朋好友。
黑手黨,G組織,差不多高層所有的人,都來參加了閆一夢的喪禮。
冷哲遠更是將她葬在了冷家的墓園。
看著墓碑照片上微笑的人,一個個是心疼不已,誰都不敢相信,一夢就這麼走了。
而此刻的弔唁中,並沒有發現南宮茜茜的身影,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兒,大清早,林姍姍便就沒有在她的房間里看到她的人影。
弔唁結束,所有的人離開。
冷哲遠卻佇立在墓碑前,是久久的不願離開。
如做夢一般,讓他感覺是這麼的不真誠。
在這之前,他一直努力的告訴自己,一夢是去執行任務去了。
可是今天,他已經無法再欺騙自己。
一夢是真的走了,不會再回來了,他已永失愛人。
「哲遠,我們該走了。」南宮澤提醒。
半晌,冷哲遠才緩緩開口:「你先到車上等我吧,我想最後再單獨的跟她待一會兒。」
「好吧!」南宮澤看了他一眼,輕嘆一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此刻,整個墓園只剩下冷哲遠一人。
「一夢,我想茜茜姐應該都已經跟你說過了吧,我給你準備了求婚,你看這是我為你準備求婚的戒指,可是老天爺卻沒有給我這個機會,給你戴在手上。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單太久的,等我給你報完仇以後,我就來找你,到時候親手為你戴上這枚戒指,好不好。」
在走出房門的那一刻,冷哲遠就已經暗暗下定了決心,等大仇已報,他就會去找一夢。
至於生他養他的父母,他只能抱於愧疚,虧欠。
他想媽咪身邊有爹地陪著,也不會孤單,更不會太過傷心。
但一夢不一樣,從小她就沒有安全感,只有他一個親人,如果他不去陪她,她會很孤單,很孤單。
當然這個想法,他並沒有告訴任何人。
「好了,一夢,我該走了,你放心很快我就會回來找你,噬血,我一定不會放過他,我要將他帶到你面前,讓你看著我親手結果他好不好?」
一個人自言自語,身邊並沒有任何人回應,哪怕是這樣,他都依依不捨,不願離去。
最後,他邁步走到墓碑前,伸手輕輕撫了撫照片上的人,轉身大步離開。
每一步對他來說,都如尖刀在他的心上狠狠地插上了一刀,此刻的心,早已經疼到麻木。
公路邊上,一輸黑色的轎車停在那裡,他直接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南宮澤便在裡面等著他。
「慶三,去黑手黨。」冷哲遠冷聲命令。
如今的冷哲遠就如變了一個人,冷峻的臉上,充滿了殺氣,陰鷙的眸子,讓人不寒而慄。
慶三看了一眼南宮澤,連應道:「是!」
車子絕塵而去。
雨一直在下,就沒有停過,濛濛的細雨,陰沉的天氣。
此刻的墓園,出現一個人,手撐著黑色的傘,一身黑色的正裝,從后望去,她的背影卻是那麼的悲傷。
一步一步,她走向閆一夢的墓碑前停下,看著墓碑照片上笑得燦爛的人,她痛苦的蹲在了地上,放聲抽泣。
不知哭了多久,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緩緩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