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1)
()一,婚姻
當安笙被推進新房的時候,他還是有種大夢未醒的恍惚感。
看著銀色金屬牆壁上裝飾點綴的白色紗蔓和星沙草,再看看房間中央那張巨大的太空水床上坐著的今天的「新娘」——雖然此刻那個「新娘」半垂眼瞼,一臉淡漠的表情——終於有一點他結婚了的實在感。
安笙低頭看了看左手無名指上那枚簡約的戒指,上頭不斷閃爍著微光——這是內部晶元工作中的狀態指示。這枚戒指是他的結婚戒指,同時也是床上「新娘」喜服的鑰匙——索尼塔最高法律規定,結婚的雙方在家庭里「丈夫」擁有絕對的支配權力,即使只是一個穿脫喜服的權力。這是索尼塔雄性基因稀缺所造成的社會狀態,同時也是為了交-配繁-衍後代的保證。
安笙看著床上一直安靜端坐的「新娘」,有些猶豫自己是不是該上前去完成洞房花燭的工作。
安笙和這個「新娘」一點都不熟悉,可以說索尼塔的新人有六成以上都是在新婚前才見到第一面——因為索尼塔的婚姻是由索尼塔最高主腦通過系統里記錄的每個人的基因信息根據最適應原則指定配給的。而他,索尼塔帝**第七艦艇部隊首席機械工程師剛剛在一周之前被自己「原配」的配偶拋棄,系統補償給了他這位「新娘」以保證他婚禮的完成,以免造成索尼塔婚姻系統的混亂。
其實說起來索尼塔的雌xing基因所有人是不能拒絕系統指定的配偶的,畢竟雌xing高於雄xing四倍的比率直接決定了雄xing在婚姻里的絕對地位。可是偏偏安笙原來那位「原配」卻是索尼塔高等貴族,對於被指定給了黑髮黑眸的平民很是不滿,才會在後來生了許多事端,最後才有現在這個安笙的到來。
而系統更是重新指定了補償的配偶,並且在他們的婚姻裡頭給出了安笙許多條例優惠。
只是……
安笙打量著做在床上,柔亮的金色長發瀑布一般灑落在床上,白色筆挺的禮服,綴了許多金色的扣子,按照那人的軍銜佩戴的綬帶及勳章襯得那身禮服更加氣質非凡,套著白色手套的纖長五指,併攏整齊的放置在膝上,禮服挺立的領尖恰恰貼合在那人下頜處,陪著那抹淡漠的表情,怎麼看怎麼有種禁慾的美感。真是好衣要人配啊,安笙看著人家穿著禮服的架勢,再側首看看鏡子里自己穿著禮服的樣子,不得不感嘆。
倒也不是說安笙穿著這樣的禮服就很寒磣,主要是最怕人比人。相對於眼前從圖畫一般的美景,個頭稍矮的安笙就有些撐不起這件禮服,而且老實說,這種華麗的西式禮服果然還是比較適合金髮的人啊。
安笙偷偷咽了下唾沫,在心底狠狠翻了個白眼。真不曉得這位為什麼會同意下嫁,畢竟同樣是貴族,他自然能有辦法讓自己再被失格一次,換個配偶——上一位就是這麼做的。
「看夠了嗎?」床上那位一直端坐的人突然出聲道。聲音清亮好聽,可惜毫無情緒波瀾的音調,減了許多分。
「呃,少……少將。」好,他的新婚「妻子」,索尼塔帝**第七艦艇部隊少將——佐安•索•尼帝亞,索尼塔帝國最年輕的獲得「索」字冠姓的少將。你說作為一個這樣的人物的丈夫,只是少尉軍銜的他怎麼能不惶恐。
安笙暗暗的做了個深呼吸,好,不管如何,現在是在他們的新房裡,按照索尼塔最高法律,這裡他說了算,無論對面那位軍銜多麼高,現在也只是他的「妻子」——這是婚禮結束就被主腦記錄進他們身份晶元里的不得違反的條例。
穩穩的走到佐安少將跟前,安笙看了一下對於他的靠近沒有任何錶情變化的人,那雙像是凝著寒冰的眼睛沒有任何波瀾的和安笙對看——不愧是帝**里盛譽的冰山少將。安笙平穩了一下心情,抬手將左手上的戒指往佐安少將軍的禮服領邊的扣子上一按。
就見禮服正面銜接處,藍光一閃,整件禮服鬆脫一般由本來的筆挺緩緩軟化從佐安少將軍的身上滑了下去,露出了一具白皙精實的身體——新人的禮服長及腳踝,除了腳上的禮靴,禮服之內是沒有任何衣服的。
解開了禮服,安笙有些不好意思看向那具全-裸的身體,帶著點緊張的拉開自己的禮服拉鏈——新郎的禮服仍然是傳統的拉鏈和扣子設計,當然裡面同樣是全-裸。
□著身體的佐安少將軍似乎對於自己赤-裸的狀態並不感到尷尬,只是在床上立起身,接過安笙脫下的禮服,連著自己的禮服一同丟入床側的通道口——那裡會連接到他們的管家機器人所在。
然後從床頭摸過兩隻管狀的物品示意安笙,「你來,還是我自己來?」
安笙臉一紅,那是給「新娘」做潤滑的藥劑。鑒於安笙「丈夫」的身份,這個是否由他來給「新娘」服務做個情-趣還是「新娘」自己處理好,佐安少將還是要詢問過安笙的意思的。
「嗯……少將……方便的話,請自己……」話還沒說完,安笙就想給自己一個耳光,什麼叫方便的話,話都不會講了。安笙在心下撓頭,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一個男人□啊,雖然這個男人在索尼塔的定義里是個雌xing。
佐安少將軍點點頭,跪在水床上,正要動作,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抬頭,「按照法律規定,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丈夫,在家裡我要遵從你,你不要叫我少將,叫我佐安。」雖然佐安極力剋制,但是上位軍人的習慣,讓他的言辭里不可避免的帶上了些許強勢和命令的語氣。不過幸好安笙也因為緊張沒有注意到。
見狀,佐安隱隱鬆了口氣。然後也不等安笙反應,擰開手上的葯管往身後塞去。
可能是看不到位置,再加上水床搖晃,那葯管似乎沒有刺中位置,佐安突然頓了頓,小小哆嗦了一下,然後又繼續在下身動作。
安笙目瞪口呆的看著佐安少將完全不管不顧的在自己下身胡亂動作,那尖頭的葯管好幾次戳刺到柔嫩的會陰,即使看著安笙都覺得疼,偏偏動作中的那人好像完全沒感覺似的。
最後安笙看不下去了,一把握住佐安少將軍的手,取下藥管——再讓他刺下去,今天不用洞房了,那裡都紅了。
「少……佐安,還是我來。」安笙無奈。
佐安並沒有異議,結婚後家裡的事情他必須要遵從安笙的話,即使是那是關於他的身體。因此他很聽話的鬆開了葯管,並且轉了轉方向,將自己的下身對著安笙。
安笙本以為自己會對這個工作有些排斥,但看見那白皙的雙丘間那抹半褐色的花朵時卻發現自己竟然隱隱有些期待。看來自己完全有做gay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