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南蕭看她說的這麼信誓旦旦姑且就信了她。
兩人休息了一陣便連夜趕路,因為估摸不準續蒼的傷勢和恢復情況,畢竟變態的人也有著變態的恢復能力。
樓凝怕時間不多,便對南蕭說:「計劃你也知道了,前面路口我們分開行走。」
南蕭看著她,微微皺眉:「幾層把握?」
樓凝:「說不準,但是如果是荒域,把握會大一些。你們按原計劃行事。不求全勝,只求攪亂,若是能殺了續蒼,到時會有人聯繫金川和西江,你們裡應外合,若是不能,你們就看著辦吧。」
南蕭張了張嘴最終也沒說什麼,只是淡淡的嗯了聲,轉身便帶著人消失在了黑夜的盡頭。
彼此都知道這場仗有多難打。尤其是樓凝還首當其衝,似乎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南蕭緊了緊手中的韁繩,抿緊了嘴唇。說實話,他對樓凝這種不要命的做法很不理解,在他看來,無論哪種形式的搏殺都不能以自己的性命為前提,人都死了,還講什麼。
但是那個女人卻不是。
她的眼神,讓他想起了父皇死之前的那段日子,對生活的絕望,對生命的了無生趣。
可他南蕭絕對不會有這一天!他一定要掌控自己的命運!他至死都會為自己而戰鬥!
樓凝看著南蕭的身影消失在了路的盡頭,調轉馬頭,揮舞馬鞭,直奔荒域。
她的時間不多了,珈藍夢境她掌控不了多長時間。尤其自己還受了傷。也不知道文長依那邊情況怎麼樣,若是順利的話,還能拼上一拼。
霧都是個很邪門的地方。潁州又是塊硬骨頭。即便有著虎符在手,她還是擔心文長依不順利。
而文長依那邊也的確出了些岔子,傭兵之王墨子愁並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即便他手持虎符,墨子愁仍舊挑了眉眼,冷笑的看著他,卻也不動手,對身後的將士吩咐道:「把人請下去,好好伺候著。」
文長依看了看他,並未置一詞。跟隨下屬往休息之地走去。
墨子愁身邊的得力將士韓林瞥了一眼文長依的背影,「將軍何不直接殺了?這麼久了,北君王也不會說什麼。」
話音落地,韓林便感覺到一股冷冽的氣壓兜頭壓了下來,握著佩劍的手一緊,躬身退了一步,頷首:「屬下僭越。」
「是僭越了。好好管住你們的嘴,別讓老子再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否則浴血場上自行領罰。」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韓林抬了頭,皺了皺眉。
三日後,墨子愁來到文長依的院子。
院子里靜悄悄的,四下無人。
他推開房門,那人果然還是那般雲淡風輕的坐在那,手執玉壺,似是知道他要來,倒了一杯茶往他這邊推了推,抬眸,淺笑:「當年離開的時候,未曾想過還有再見的一日。」
墨子愁聽著一下子握緊了劍柄,勾了唇,一聲冷笑溢出,跨步走了進來,坐下:「我也不曾想過,我們中州的北君王,會拋下萬千子民,獨自一人逃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