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可憐之人,自有可恨之處!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信家人提起此事依舊傷心,老太太吃齋念佛的為兩個孩子超度!
信智泰每天都會去南氏醫院報道,只是保安依舊不讓他進去,他就遠遠的站在那裡呆上半天。田棗沒有再向他提離婚的事,他心裡很慶幸。
這天信智泰遠遠的站在那裡,卻看到莊子秋暢通無阻的進去了,他正要對保安發脾氣,黃金哲也來了,也暢通無阻的進去了。更讓他生氣的是,這兩人過來看到他,竟都不理他。
「你們怎麼回事呀,他們進可以,為什麼就我不能進呀!」信智泰這下徹底發火了。
「先生,不好意思,這是田小姐的吩咐,我們也沒辦法!」兩個保安攔在那裡依舊不讓路!
信智泰還在樓道里大聲嚷嚷著發脾氣,莊子秋從田棗病房走了出來。「信智泰,你回去吧,別再來了,田棗是不會見你的,你當時做了什麼事,你自己心裡沒數嗎?田棗現在身體剛恢復了一點,你要是能念她一點好,就不要來揭她的傷疤了!」莊子秋說完又進去了。
信智泰一下子像泄了氣的皮球,馬上沒有脾氣了。田棗當時躺在血波里的畫面又在腦海中浮現了。他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失魂落魄的就離開了。如果時間能夠倒流,他一定會先救田棗,可是時間不會倒流,世上也沒有後悔葯!
「田棗,前幾次我都沒敢問,你當時到底是怎麼摔倒的!」莊子秋看著坐在床上吃水果的田棗問道。
「當時我在客廳里吃堅果,沈夢琪就在廚房叫我過去,我進廚房門口她出來,我還沒有走到桌台,腳一滑就摔到了,他們聽到聲音就跑進來了,沈夢琪看到我流的血就暈倒了,信智泰就抱著她離開了,後來的事我都不知道了!」田棗看著表情很輕鬆,其實內心難受的不行!每次提到這事,她的心就像被針扎一樣難受。
「又是沈夢琪,這事和她脫不了關係!田棗,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委屈!」莊子秋削著蘋果說。
「可是我們也沒有證據呀,況且時間也過了這麼久了,我們也不能拿她怎麼辦吧,現在是法制社會!」黃金哲也在一邊說道。
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通過田棗,現在莊子秋和黃金哲也成了好朋友了,兩人很是投緣!
「對付這種人,有一種方法比法律的制裁還有用!這事交給我了,你就不用管了,田棗,你想去哪個國家散心呀?」莊子秋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了田棗。
「其實我並不想出國,我英語又不好,出國不是給自己找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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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提起的沈夢琪連打了幾個噴嚏,她擔驚受怕了幾天,還以為信家人會來找她麻煩,半個月過去了,也沒人來找她,她也就放輕鬆了。「現在沒有了孩子,我看你用什麼來拴阿泰的心,阿泰早晚都是我的,還想和我斗、、、、、、」沈夢琪一邊塗著指甲油,嘴裡一邊嘀咕著。
只是信智泰一直不接她的電話,讓她很鬱悶,她也不敢去信家,也不敢去公司找他!
周末了,信家的餐桌上也沒有了往日的氣氛!老太太只吃素菜,雖然坐在餐桌上卻一句話也不說。信智泰坐在那裡,一下菜也沒夾,兩眼空洞無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二叔,二嬸什麼時候能出院回來呀,我都想她了!」信欣然打破了餐桌的寂靜。
信智泰沒有說話,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二嫂出事,都怪那個沈夢琪,她不來啥事沒有,她不搶著做麵包,王姐去做麵包,二嫂就不會進廚房,不進廚房也就不會摔倒了,現在連鄧梓軒也不理我了,我恨死她了!」信智安哭喪著臉說道。
「真是說話不算數,收了我50萬,答應我從此不再與阿泰糾纏的,沒想到她還來我們家裡,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惡了,我要找她把錢要回來才行,不能便宜了她!」舒雅氣呼呼的說。
這下信家人都不沉默了。「什麼,你給了她50萬?這女人也太黑了,田棗和阿泰協議離婚一分錢都沒提!」信智國瞪著眼睛問。
大家在討論,信智泰一句話也沒說,好像所有的事都和他無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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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一個月在信智泰的渾渾噩噩中度過了。田棗在南院長及親人朋友的照顧下,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這天,在楓市在娛樂報刊上,田棗沾了李桐的光,跟著她上了頭條。「當紅明星,機場送友人」,還附帶了一張,田棗和李桐相互擁抱告別的畫面!
信智安在手機上看娛樂新聞看到這條消息,就連忙給信智泰打電話。
「二哥,你快看看娛樂新聞,二嫂好像出國了!」
信智泰打開手機,仔細的看了這篇報道,他連忙讓人找到了李桐的電話!李桐告訴他,田棗去了法國巴黎,學習設計服裝了,具體去了巴黎的哪裡,她就不知道了!
信智泰連忙就買了去巴黎的機票!信智泰在巴黎轉了十多天,又狼狽的回來了。從此他就成了去巴黎航班的常客!
而在樺市,莊子秋、黃金哲正在幫田棗收拾房子。「來喝點熱水吧,謝謝你們!這房子我很喜歡,裝修也很合理上面住人,下面當門面,這周圍環境好,安防也好!」
「你喜歡就好,這個房東人很好!我已托朋友幫你找了可靠的人,幫你帶孩子!你要的制衣設備我都訂過了,等下就會送來了。立個招牌你明天估計就能開業了!」莊子秋一邊貼著壁紙一邊說道。
「田棗姐姐,你快上來看一下,他們是不是餓了,都哭了!」李桐搖著搖籃在上面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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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智泰做夢也想不到,田棗去法國巴黎只是對他放的一個***,他自己一有空就飛往巴黎去找,重金花錢請人在巴黎打聽田棗的消息,都是一無所獲,田家人對他避而不見,就連馬健現在也不願接他的電話!
信智泰經常去田棗孕期在一樓住的那個房間,把自己關在裡面,一呆就是一天!田棗留下的東西不多,只有她在孕期穿的幾套衣服!而且都是她自己做的,信智泰打開柜子,看著裡面整整齊齊的嬰兒服,他關上柜子哭了起來。
舒雅趴在門上聽到裡面的動靜,擦著眼淚對信天祥說:「哎,可憐之人自有可恨之處!現在知道後悔有什麼用呢!孩子沒了,老婆也不知所蹤!阿泰這心裡也不好受呀!你看他現在飯不多吃,話不多說,除了工作整天發獃!」
「有什麼辦法呢,都是他自己作的,你看藍景家的兒子多可愛呀,我現在一看到別人的小孩,我心裡都難受,何況他呢!老太太也是天天不言不語的,你說我們信家這是做了什麼孽呀!」信天祥說著竟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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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棗,你快拿個溫度計過來,我咋感覺揚揚的頭有點燙呢?」保姆周姨摸著懷裡男孩的頭說道。
「周姨,不用量了,悠悠的腦袋也有點燙,肯定是發燒了,我叫個車,我們快點去醫院!」田棗摸著女孩的頭緊張的說道。
保姆周姨其實是莊子秋助理的媽媽,助理小張常年在楓市工作,父親又去世了,他一直擔心媽媽一個人在樺市,當他讓媽媽幫忙找一個保姆時,周姨就自己來了。現在好了,周姨幫田棗帶孩子他也放心,相互有了照應。
周姨五十多歲,身體硬朗,幹活麻利,關健是對兩個寶寶像親孫子一樣喜歡!田棗和她相處一段時間,就把她當長輩一樣愛戴。
兩人給孩子穿好厚衣服,把店鋪門鎖好,一人抱一個孩子,急忙打車去醫院!
好在孩子只是長牙引起的發燒,開了一點葯就回來了。而莊子秋一聽到助理說兩個孩子生病了,竟坐著高鐵趕了過來。楓市離樺市有四五百公里,坐高鐵比開車還快!
莊子秋抱著哥哥雲揚,小傢伙因為長牙,口水都流到莊子秋的襯衣上了,還趴在他肩膀上啃著。
「子秋,你快把他給我吧,你看他把你的衣服都搞髒了,只是長牙發炎而已,你不用這麼緊張跑過來的!」田棗伸手就接孩子。
莊子秋沒有把孩子遞給她!「髒了洗一下就行了,我都好久沒有抱他了,感覺他又重了!小傢伙是越長越帥了,你看他的頭髮又黑又密,看來這進口的奶粉營養可以!」
「子秋,謝謝你了,奶粉以後我自己買就行了,你這樣我真的過意不去了,那進口奶粉很貴的、、、、、、!」田棗話沒有說完,就有客戶進來了。
「田棗,你老公從國外回來了!」一個女顧客一進來看著莊子秋就問道。
「你搞錯了,他是我表哥,出差路過這裡,過來看看孩子!你的衣服我做好了,我給你拿哈!」田棗說著就去了店鋪的櫃檯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