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看相(二)

第十二章 看相(二)

田棗在觀看兩位老人打球,兩位老人一男一女,都有六十多歲左右,應該是夫妻。打的出汗了,兩人相互擦著汗,田棗看到他們不由的想起來了家鄉的五爺爺和五奶奶。

他們經常同時出入,形影不離,五奶奶買個菜五爺爺也要跟著。少來夫妻老來伴,田棗最敬佩他們的愛情,單純而美好!現在人們的日子好了,幸福指數反而下降了,離婚率越來越高,又有多少人能白頭偕老呢!

田棗坐在石凳上目無旁人的想著心事!

信智泰在奶奶和媽媽的逼迫下,開著車帶著她們也來到這裡相面。「奶奶相麵館應該就在這附近了,我們把車停在這裡吧,我們下去問問看」。

信智泰把車停好,打開車門把奶奶攙扶了下來,舒雅也下了車。

「小姐,你好,請問......」,田棗轉過頭不由的也是一驚。

信智泰更是又驚又喜。

「田棗怎麼是你呀,你怎麼在這裡了?」信智泰滿臉驚喜的問道。

「是信先生呀,我陪媽媽來相面,你怎麼也來這裡了,拜訪親友嗎?」

「哦,我是陪我奶奶和媽媽來相面的,」

舒雅和鄧容也走了過來,「阿泰這是你朋友嗎?」舒雅打量著田棗問道。

「奶奶您好,阿姨您好,我是田棗,我和信先生我們在球場見過,我們剛認識不久」。

信智泰突然心裡有一點失落,她這麼不想和他成朋友嗎?他們只是見過剛認識嗎?

「你好,你好,這姑娘長的真俊俏呀」奶奶從頭到腳打量著田棗,完全一副選孫媳婦的架子呀。舒雅扶著婆婆也在打量著田棗,田棗被看的臉都紅了,很是不好意思。

「信先生,奶奶,阿姨,我媽媽可能在找我了,我先走了,再見」田棗說完不等他們回答,逃似的跑向不遠處的小院了。

「奶奶,媽,你們幹什麼呢,一見面盯著人家看,把人家都嚇跑了」。

「你小子眼光不錯,這姑娘模樣不錯,身材勻稱圓潤,將來肯定好生養,奶奶喜歡」老太太高興的說。

「奶奶你越說越離普了,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你怎麼就扯上生養了」!

田棗跑到小院里捂著胸口,為什麼每次見到他都這麼緊張呢?

「阿泰,那姑娘跑去那個小院了,那是她家嗎?」舒雅問。

「那不是她家,那就是相麵館了,她媽媽在裡面呢」。

「這樣呀,那我們也進去吧。」

田棗和媽媽馮雅芝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看見他們三人進院了。

馮雅芝出於職業習慣微笑的向他們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田棗拉著媽媽的手向信智泰說:「信先生,我們先回去了,再見。」

「好的,再見。」

田棗拉著媽媽的手還沒有走到門口,只聽見信智泰說「等一下,田小姐,你周末有空嗎?體育中心周末有一場大型籃球賽,我們一起去觀看吧?」

「我,......」田棗正想著如何拒絕呢,媽媽卻替她回答了。

「她有時間,她周末經常在家睡懶覺,到時候你記的打電話給她,免得她一睡覺又忘記了時間」。馮雅芝拍著田棗的肩膀說。

田棗向媽媽翻了一個白眼只好無奈的說:「那好吧,我們周末再約」。拉著媽媽就向門外走去。

「媽,你怎麼能善自替我作主答應了呢,我和他不熟只是剛認識,坐在一起看比賽那得多彆扭呀!」

「相處不了一天肯定熟了,甚至還能稱兄道弟了,我還不了解你,我看那男孩子不錯,從外表舉止言談來看家境應該也不錯。最主要的是有孝心,多溝通交往一下沒錯」。

「媽,我看你是見個不錯的未婚男人就想拉來做女婿」

「你也看出來了,我這不是缺女婿嗎?你要是爭氣,別說女婿了外孫就該有了,我還用得著操心嗎?」

「對了,你最近和你王琳姐有聯繫嗎?聽她媽說最近她鬧離婚呢?」

「不是吧,你說王琳姐要離婚」田棗驚訝的問。

「她夫妻感情不是很好嗎?王琳姐經常在朋友圈發動態,孩子老公的看著可幸福了,她老公我也認識,也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呀,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

「誰知道呢,你林姨說她渣女婿在外面有人了,你有空和你王琳姐聯繫一下,你們不是挺談的來的嗎!」

「你和那個男孩什麼時候認識的呀,怎麼認識的呀」?

「認識沒多久,在籃球場認識的,怎麼了媽?」

「沒什麼,我們走出去再打車吧」!

他難道就是田棗命中早已註定的人,「今年相識,明年結婚」。馮雅芝走著路腦子裡卻一直想著相面先生的話。一切順其自然吧,該來的總會來的,可心裡還是擔心的不行!

「阿泰,那姑娘看到你似乎很緊張的樣子喲」

「那不是緊張,那是害羞,虧你還是過來人呢,怎麼這都沒有看出來呢?」奶奶鄧容說。

「是嗎,看來還是你奶奶說的有道理,她媽媽看上去很面善,應該是一個不錯的丈母娘,不過她們母女長得怎麼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呢,可能女兒隨爸爸吧」!

信智泰聽著她們八卦一句話也插不上。

幾個人來到正堂,相面先生正在看書呢,問清楚給誰相面后。信智泰坐在了桌子前面。

相面先生又戴著眼鏡先端祥臉,再用放大鏡看手,過程和田棗相面時一樣。看完也把信智泰支了出去。

信智泰來到了田棗剛才坐的位置坐了下來。

舒雅看著兒子走遠了才急切問「先生我兒子姻緣怎麼樣?何時能結婚呀?」

「夫人的心情我能理解,夫人放心,令郎的好事將近了,明年正月一過可能就要結婚了。」相面先生捋著鬍子說。

「明年出了正月就能結婚,可是他現在連女朋友還沒有呢?」老太太有點不太相信。

「老夫人不用擔心,時間能證明一切的,姻緣命中早已註定,緣份該來時自然就來了。」

「夫人,令郎對感情彷徨,婚姻之路也是曲折不平,要經過分離后的苦苦煎熬,終究堅定感情。好在夫妻還能撥開雲霧見光明。兒女雙全也算是美滿的姻緣了。」

「先生,既然知道婚姻曲折不平,可有辦法破解呀」奶奶緊張的問。

「老夫人,命中早已註定,無解,無解,順天而行才是大智呀」。

。。。。。。

舒雅攙扶著老夫人從屋裡走了出來,「媽,不用太擔心了,人的一生哪有順風順水的,事業,感情都要經些磨難的,先生不是講了,阿泰的事業會一直很順的。一切順其自然吧,有些事也不是我們能左右的」。

「是呀,人生總要是經歷磨難的,想當年你公公接手家業時那是何等的艱難呀,我們不也熬過來了嗎?行了,我也老了管不得那麼多了,你有時間找阿國媳婦聊聊,看看他們是不想生二胎,還是身體有什麼問題,欣然都五歲了,再等幾年年紀大了想要也不一定能生了,這些心你得去操呀......」

在老太太心中信家的香火延續才是頭等的大事。

晚上一家人吃完飯,田國山又到書房去了,田國山一有空閑就喜歡看一些古籍書,寫寫毛筆字而且字寫的很好。田棗那一手楷書就是跟著父親學的。每次犯錯父親懲罰他們兄妹就是兩種選擇。要麼背中藥名,要麼寫好幾張毛筆字。哥哥總是選擇背中藥名,田棗總是選擇寫毛筆字。

她那閑不住的性格,能讓她安靜的寫上兩個小時的毛筆字還真是一種懲罰。由此可見田棗小時候是犯了多少錯呀,光懲罰就練出了一手好字。

田國山正看的入迷,妻子馮雅芝進來了,還把門關上了。

她小聲把今天下午相面的過程全部給田國山講了一遍,當她把相面先生算出田棗不是他們親生時,田國山手裡的書都掉地上了。

「真的,竟然這麼神?」田國山驚訝的問。

「真的,我當時也是不敢相信呀。」

「行了,我們倆知道就行了,照你這麼說,那位先生說的話應該也可信了,田棗的婚姻會有這麼多坎坷,哎,這孩子命中劫數真多呀。當年五嬸抱給我們時她就奄奄一息了,差一點沒命。你說當時是怎樣的父母才捨得拋棄剛生下的孩子呢,?」

「也許她的父母也有苦衷吧!要不然怎麼捨得留下那麼好的玉佩呢!那塊玉佩不是一直由你收著嗎?哪一天有時間我們拿到玉器行讓人幫我們看看,以後田棗的身世可能就靠這玉佩了!」

「怎麼你還真想把這秘密告訴田棗?算了能隱瞞多久是多久吧,讓她知道了也未必是好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切順其自然吧,你看她現在過的多開心呀,還真是來報恩的,你都多少年沒有怎麼進廚房了吧?我們一大家子吃的、穿著、用的,不都是她一人操持的,我們還真是跟著她享了不少清福呢!」田國山語重心長的說著。

「是呀,這孩子小時候是頑劣了一點,但是她從小就講道理,心底又善良,從小到大還真沒讓我們操過多大的心,就連我們現在的工作不也都是她的功勞嗎?當真是報恩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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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未盡情難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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