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大道理

第五百七十七章 大道理

「回稟陛下,公主她在那的遭遇不是很好。」尹宇對連翼說著,滿臉流露出悲情的樣子。

連翼好像早已經預料到一般,並沒有感覺有多少的驚訝,只是搖了下頭望向了遠方。

許久未曾開口,就在尹宇以為不會有所交代準備離開時,連翼忽然定睛看向自己。

「具體說一下吧,」連翼壓低了聲音說道,心中莫名湧起一絲愧疚之感。

尹宇於是將自己親眼所見和打聽到的一五一十的敘說了一番。

連翼忽然之間大怒,將手攥成拳頭猛的擊打著牆面,頓時傳來陣痛感,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減輕一下自己的負罪感。

原本一直寬慰自己將丫頭託付給了一個疼愛自己的人,可誰又曾想到此舉無異於將她推進了地獄。

「留下了保護她的那些人,確定能護她安全么。」連翼低沉的說道,希望能盡一切辦法償還於她。

雖然這些都不是自己的本意,但是事情發展到這般情景自己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陛下請放心,留下的人個個都武藝高強,有勇有謀。」尹宇連忙解釋,寬慰道。

連翼略有些心安,扶著座椅坐下,有些許的魂不守舍,思緒一陣亂飛,竟不記得如何讓尹宇離開的。

「聽說了么,派送嫁妝的人回來了,他們肯定知道丫頭的境遇如何。」杜衡興高采烈的說著,加緊了腳步向連翼的書房走去。

知道目前連翼必定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問他是最正確的選擇。

進門后便看見連翼一臉的嚴肅,正在批示著案桌上的奏摺,全神貫注的樣子竟然有些迷人。

杜衡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沒有打擾,靜靜地佇立在那,痴痴地看著。

還記得當初就是被連翼的那股認真的樣子所吸引,便不受控制的喜歡上,杜衡想罷,心臟砰砰的跳動了起來。

臉蛋一下紅的透頂,微微的發著熱,杜衡連忙用手捂住,輕輕的呼著氣,不想讓任何人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包括連翼。

「怎麼來了沒有叫我,」連翼放下手中的奏摺,便看見站在一旁的杜衡,於是抬起頭溫聲的詢問道,但是眼中的悲涼遮擋不住的流逝了出來。

這自然是逃脫不了杜衡的眼,但是杜衡卻沒有即刻挑明。

「我見送嫁妝的人回來了,想來打聽打聽那邊有沒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杜衡說著拿出自己製作的糕點遞送給連翼。

連翼接過綠豆糕點,只是品嘗了一小口,便放下了,好似對其沒有一絲的興趣。

「中午吃的有些多,目前沒有什麼胃口。」連翼見杜衡頗有些不開心,連忙解釋道。

「是不是丫頭那出了什麼事情?」杜衡警惕的問道,最近總是感覺做什麼事情都心有餘悸,想必必定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她一切都好,況且有人保護著,不會發生什麼的,放心吧。」連翼解釋道,不敢正視杜衡的眼睛,害怕自己的眼睛泄漏出自己心中的秘密。

連翼知道,杜衡對丫頭的感情,如果杜衡知道丫頭的遭遇,必定會不管不顧的前去營救,而如今連翼是斷然不會同意的。

「那就好,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正好去看看她。」杜衡說著,將連翼吃剩的那塊糕點放進了嘴中,面無表情的咀嚼著。

好像知道了什麼一般,看的連翼有些心驚。

連翼見杜衡這般態度,忽然間心中不免有些著急,因為他知道杜衡是一個說道便會做到的女子,於是連忙制止。

「你不許去,」接近於吼的說道,委實嚇了杜衡一跳,杜衡知道連翼這般態度丫頭必定是在那邊遇到了什麼事情,不然為何如此反對自己前去看望。

「為什麼不讓我去,」杜衡說道,面露急色。

「你不知那有多麼的危險,丫頭在哪裡幾次險陷危機,你去我又怎麼能夠放心你前去。」連翼著急的說著,一時之間竟說漏了嘴,臉上的愁容又多了幾分。

甚是擔憂杜衡聽到丫頭有難后,便不顧一切的奔向去,但是如果杜衡真的受到些傷害,自己又該如何自處。

杜衡明白,明白無論自己怎麼懇求,連翼都不會放心自己去的,唯有偷偷的,想罷,便假裝有些擔憂的說道「那那麼危險,丫頭又該怎麼辦。」

連翼見杜衡語氣中沒有那般的堅硬了,於是也軟了下來,「我已經派人暗中保護她了,放心吧。」

那哪有自己保護的更加放心,杜衡想著連連點頭,稱讚連翼想的周到。

見連翼放鬆下了芥蒂,便謊稱肚子有些不舒服微笑著離開了。

連翼忙完自己手中的奏摺,天已大黑,但是想到白天杜衡說自己肚子不舒服,便怎能也不是很放心,於是趁著黑夜也要前去看看。

「陛陛下,」碧兒見到連翼來,頓時慌亂了手腳。急忙跪倒在地,支支吾吾不知該說些什麼。

「杜衡呢。」連翼見府中無人,頓時怒火中燒,想起白天說的那些,不經陣陣后怕。

而此時的碧兒,更是嚇得大氣不敢喘一下,身上更是冒著這個季節不該有的冷汗,但她不曾知曉,此時的連翼也是渾身的冷汗。

生怕杜衡受到一絲的傷害,如果真那樣的話自己是斷不會原諒自己的。

「來人,就算掘地三尺也無比把娘娘完好無損的帶回來。」連翼下了死命令,今夜註定又是個無眠夜。

杜衡斷不會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天剛剛黑,便騎著千里馬一路向西狂奔,途中不敢有一些休息,但是奈何還為曾出城門,便被眾兵阻攔了下來。

「還請娘娘不要為難屬下,陛下正在等你,」尹宇下馬施了個禮,溫柔的說道,但是語言中有不得拒絕的堅定。

杜衡見罷,明白單憑自己的力量,是斷不能在這重兵把守之中逃脫的,於是訕訕的跟隨著回去了。

一回來便見到連翼正黑著臉守在府中,知道自己有錯,於是一臉乖巧的走了上去,對著連翼微微一笑。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有多麼的危險,」連翼不假思索的劈頭蓋臉的訓斥了起來,語氣多有些不滿。

杜衡聽罷,雖然自己有錯在先,但是聽到這般訓斥,心中也是大不痛快,已是還嘴道「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

連翼聽后更是生氣,連帶著著急,便有些心不對口的說了一些氣話。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這麼做有沒有想過你身邊的人,萬一你有,」不等連翼說完,杜衡一個箭步跑回來了房間。

砰的一聲關上了門,「我不聽我不聽,」杜衡叫喊道,堵上了自己的耳朵,倚著門蹲了下去。

認識連翼這麼久從沒見過他這般樣子,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

越想越覺得委屈,不經鼻子一酸,小金豆竟然不爭氣的掉了出來,杜衡連忙去擦,害怕被別人看到,尤其不能讓連翼看到。

連翼見此情景,更是心中憋氣,但是礙於以前吵架自己一走了之不管不顧,最後導致兩人的矛盾越來越大。

於是決定這次堅決不走,什麼時候兩人解決了矛盾,什麼時候再走,不對那會就更不用走了。

「陛下,夜有些涼了,是否?」太監詢問著,將一件青紫色的披風批在了連翼的身上。

「今天杜衡不開門,朕就一直守在門外。」連翼說著,真就一動不動的站立於門外,活像一隻看門的石獅子。

房中的丫鬟見這麼僵持著不是辦法,必定門外站的不是一般人,而是一國的君主,如果真有什麼好歹,那是屋中任何人都承擔不起的罪過呀。

於是連忙解勸杜衡,「娘娘,我覺得陛下說的也有些道理,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那留下的人便是最痛苦的。」

說完,扶起蹲在地上的杜衡,為其擦拭著眼淚。

杜衡自然明白其中的關係對錯,知道自己不該這麼無理取鬧,但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尤其是聽到那些連篇累牘的大道理的時候。

夜已經越來越深,北風開始肆虐的颳了起來。

杜衡偷偷的望著外外,眾人依舊佇立著,不敢動彈,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著,杜衡終於沉不下來心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杜衡開了門后便大聲的質問道。

「我只是想告訴你那麼做有多麼的危險,」連翼低沉的說著,有些傷心杜衡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而一旁的杜衡聽的更是生氣,難道自己那般的無知不明白這些淺顯易懂的道理么。

於是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跟你沒什麼可說的了,你趕緊回去吧,我要休息了,」說完準備關上房門。

被連翼一把攔了下來,二話不說將杜衡攔入懷中,將自己的下巴窩在杜衡的鎖骨上,盡情的享受著溫存。

連翼想起侍衛曾對自己說過的一句話「女人是要哄的,」看來果真有效。

杜衡先是有些許的反抗,便安安靜靜的附在自己的懷中,小鳥依人。

「笨蛋,說這麼多,你還不明白么,我是在擔心你。」連翼說著,又緊了緊擁抱,生怕杜衡一下子便消失了。

杜衡雖然還有些生氣,但是連翼這突如其來的表白,竟然自己由氣轉喜,心中大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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葯門醫妃謀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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