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對公堂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替原主感到一陣心寒,遇上了這樣的兩位大伯也可說是人生極大的悲哀了,簡直就是家門不幸。
杜老大被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副畏畏縮縮地站回到人群中,不再輕易開口評論,省的到時候再被當眾懟,年紀大了面子上掛不住。
這讓站在原本站在人群里的杜老三有點不服氣,雙手背在身後,向前走了兩步,對峙道:「你這樣當街教訓大伯就不對,你眼裡還有沒有我們杜家長輩了?真是不孝,要是二哥在天有靈知道了,恐怕都會被你氣著。」
杜衡猛地從石墩上站了起來,眼眸里閃過一絲不屑,嘴角泛起一陣冷笑,不緊不慢地說道:「你這是要給我扣目無尊長的頭銜嗎?你是嫌之前給我扣的未婚先孕的帽子不夠大是嗎?」最後幾個字,她咬得特別重,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的憤怒。
這人杜老三啞口無言,背後冒著冷汗,不得不說自從被上次差點被沉池那件事情發生之後,他發現杜衡不再像之前那樣唯唯諾諾,反而做起事情來都遊刃有餘,這其中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呢?
耳邊傳來一陣熟悉而又清脆的女聲:「這件事情必須上公堂對證,免得有人說我橫行霸道欺負人。」說著,杜衡將眼神瞥向了站在一旁沉默寡言的官老爺。
然而,雲館長也沒有絲毫打算就此這樣輕易地還債,畢竟七萬兩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再說了人哪有不愛財之道呢。
只見他伸手摸著鬍鬚,若有所思地一字一頓地說道:「上公堂就上,難不成我堂堂華佗醫館館長還會怕你一個丫頭片子嗎?」說著,他下意識地挺了挺胸脯,一副毫不畏懼的模樣。
公堂上一片肅靜,一個滿臉嚴肅身穿官府帶著高帽子的男人坐在高堂之上,清了清嗓子,率先開口問道:「不知二位今日前來有何事?」
杜衡看準時機搶先一步開口道:「今日還需大人替小女子做主,爹爹在世前,曾借給華佗醫館雲館長七萬兩,可現如今雲館長卻不作數,偏說小女子污衊他,還請官老爺替小女子做主。」
還沒等坐在高堂上的劉大人開口,站在一邊的雲館長急急忙忙地說道:「官老爺,雲某就怕某人在背地裡耍心機,我可不願意在這個跟頭。」說著,還下意識地還用眼神瞥了女人一眼。
杜衡還是第一次見如此小人之心的人,眼眸上染上了一層寒意,提高分貝,緩緩地一字一頓地說道:「小女子有證據。」說著,從衣袖裡拿出了那張欠條呈了上去。
劉大人垂下眼眸,看著傳上來的證物,抿著嘴巴許久沒有坑聲,拿起放在旁邊桌子上的放大鏡仔細地看了看,緩緩地語重心長地說道:「此欠條作為呈堂證供留在這,還需要對上面的手印和簽字進行鑒別,三日之後再審訊。」
這是在雲館長意料之中的,否則他怎麼會如此的毫無波瀾地來公堂對證,到時候再從背後稍稍使使手段,到時候七萬兩就不用還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地小丫頭居然還想從我這把錢拿回去,必然是異想天開。
想到這裡,男人的眼眸上染上了一陣笑意,一邊摸著鬍鬚,一邊在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這一切都被站在一旁的杜衡看在眼裡,她又預感雲館長肯定會有所動作,對著站在一旁的杜安吩咐道:「近幾日,你多盯著點雲館長,看看他這葫蘆里賣著什麼葯。」
皆被站在一旁的褚雲澤聽了進去,更是對杜家小姐頗感興趣,畢竟這樣明智的女子已經很少見了。
隨後,只見他清了清嗓子,抬起眼眸對上了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緩緩分析道:「杜小姐,在下認為只有物證遠遠不夠,還需要的人證才能夠神券在握。」
杜衡微微點了點頭,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此人會主動給她提議,明擺著是站在她這邊的,畢竟他身上的蠱蟲還需要她的醫術來解,自然是一條船上的人。
「多謝褚大人提點,小女必定牢記。」說著,只見她微微側身子,盈盈作揖,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著獨特的魅力,讓人有些難以挪開眼睛。
隨後,只見男人清了清嗓子,不緊不慢地說道:「既然杜小姐幫在寫解蠱,那麼禮尚往來這件事情在下必定竭盡全力。」
此話一出,站在一旁的師爺下意識地想要出聲阻攔,但是卻被褚雲澤察覺到,被一道寒光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提到嗓子眼的話就這樣沒了下文。
他就搞不懂了明明來著是為了調查葯監局的貪墨案,可現在頻頻和杜家這個小姑娘扯上關係,免不了會耽誤查案的進度,但是他也不敢說啊,皇子之命必須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