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章 不能殺的理由
格博克勒甄比帶著將士攻進宮門之時,正是葛覃遭遇危險的時刻。
葛覃心裡亂亂的,不知道自己怎麼能解開這個危局。老巫婆處心積慮的算計自己,自己根本避無可避。從老巫婆亂七八糟的洋洋自得的敘述之中,葛覃也分析出一點東西來。
那就是老巫婆之所以能進入自己的空間,完全是因為老巫婆擺下陣法吸了自己的命門之火的緣故。
葛覃這才知道這個葫蘆胎記的空間賴以生存的能源根本就不是金子,而是這股命門之火。自己這一脈的天選之女,都是命中屬金的,那些被空間吸收的金子,只是用來維持她這個金命之人的命門之火不要熄滅的。因為她不懂修鍊,修為也沒辦法依靠修鍊而提升,只能藉助外力,也就是吸收金子,來延續命門之火的燃燒。
老巫婆說的含含糊糊的並不清晰,這是葛覃從她的隻言片語中連起來又連猜帶蒙的猜出來的。葛覃覺得大致也差不多就是這麼回事了。因為她發現自從自己的命門之火邪盛之後,雖然自己的身體動不動的就發高熱,藥物都無法控制。空間又不能運用了。可等到命門之火邪盛的毛病治癒之後,空間卻並沒有她想象中的衰敗。可見,她也是因禍得福了,以後就應該不用金子來給空間充能了。只不過自己這命門之火會不會再減弱,會不會不夠支撐空間續能的,她就不知道了。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老巫婆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大通,這時候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就清醒了過來,她彷彿忘記了自己都說過了什麼,好像剛剛看到葛覃似的,愣了一下,道:「呵呵,你來啦!你這兩個孩子送與老婆子吧。老婆子可以饒你一命。如若不然,你們娘仨個的性命都逃不掉的。」
葛覃再次確認,這老太婆是典型的間歇性老年痴呆症。剛才她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都忘記了。看到自己就跟剛看到一樣,那吃驚的表情根本就不像裝出來的。老巫婆根本沒必要在自己面前上演老年痴獃的戲碼,沒有意義啊!
葛覃見老巫婆一時半刻的還沒準備對兩個孩子下手,倒是鬆了一口氣。這一靜下心來,忽然就想到了一個人,別人沒辦法救自己,可有個人可以啊!葛覃兮是能進入空間里來的,而且可以喚醒通靈麋鹿。現在空間變得這麼大,只要騎上通靈麋鹿就不怕這老巫婆追得上。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葛覃不理會老巫婆的冷嘲熱諷。在心裡暗暗的召喚葛覃兮。
葛覃兮這個時候已經洗了澡躺下了。她病好之後,對吳謂的不離不棄非常感動。她性格比較矜持,因為上一世的遭遇,對人也比較冷情,代替葛覃兮重生之後,她真心以待的也就葛爸葛媽還有她師父,別人看著她總是一副溫溫柔柔,聽話懂事的模樣,實際根本走不進她的內心世界,她對人也是客氣之中帶著冷淡和疏離。
就包括吳謂,之前她對待吳謂的態度,也是僅限於有好感,不反感,但絕對稱不上喜歡和信任。她大病一場之後,才覺得吳謂對她是真心的,否則,誰會對一個得了絕症的女孩子這般上心,不離不棄的?裝都沒有必要裝的好吧?
葛覃兮這晚跟吳謂一起在外面吃了一頓西餐,樂呵呵的告別後,被吳謂送回家裡,洗漱后躺在床上正回味著晚餐時兩人之間那難以言說的濃情蜜意,甜滋滋的睡不著覺。忽然就感應到姐姐在召喚她。
葛覃兮連忙收起小女孩初戀的甜蜜回憶,回應著姐姐,告訴姐姐她這就來。
葛覃卻阻止了葛覃兮:「覃兮,你先別著急進來。我現在和兩個孩子被老巫婆控制住了。老巫婆現在就在咱們的空間里。你進來之後小心些,先去把通靈麋鹿給喚醒了,然後,我們一起逃走。」
葛覃兮剛剛答應了一聲:「好!」
葛覃就聽到老巫婆刺耳的笑聲:「你是不是在叫那個死丫頭來救你?老婆子倒一時忘記了你是雙魂之人了!對了,你還有一個幫手呢!」
葛覃嚇了一跳,立刻告訴葛覃兮先不要進空間里來。
葛覃兮連忙問出了什麼事。葛覃只好敷衍地道:「你等我消息。老巫婆知道你要進來,你不是她對手。我們幾個不能都栽在她手裡。總得有一個人在外面才能有個解困的希望不是?」
葛覃兮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她哪裡還呆得住?可又一想,姐姐說得對,她要是也被老巫婆給抓了,那真就沒有人能救姐姐和孩子們了。因為那空間除了自己根本沒有人可以自由出入。
葛覃兮抓心撓肝的等待姐姐的再次召喚。
葛覃就想著,等老巫婆再次犯痴呆症時,再讓葛覃兮進來就成了。也不知道老巫婆這痴獃病間隔多久才發作。要是遲遲不發作的話,難道就這麼被她挾持著等死么?葛覃心中焦急,臉上卻平靜得很。
葛覃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問道:「我記得你說過,葛天氏的天選之女並非一人,有很多人都是天選之女,那所有的天選之女都有一個只屬於自己的葫蘆空間,還是像你我一樣,共用一個空間?」
老巫婆翻了翻眼珠子,道:「當然是一人一個空間。泗水空桑生長出來的葫蘆又不僅僅只有一隻。只不過,老婆子修為盡失,被那混沌囚牢給吸乾淨了。機緣巧合之下引度了你這個丫頭的命門之火,不得不與你共用一個空間罷了。你以為我願意與你共用一個空間啊?」
葛覃突然得意的一笑,道:「哦,我說你怎麼說了半天,就光是嘴上嚇唬人,卻不殺我呢!殺了我,你就沒有空間可用了吧?」
老巫婆臉色一黑,卻也沒反駁。只是冷哼了一聲,不再搭理葛覃,自顧自的續茶水潤嗓子了。
葛覃怕葛覃兮擔心,便將老巫婆不能動手的原因告訴了葛覃兮。葛覃兮這才稍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