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生猛的藥劑
張乾程放下了晴兒嫂,將她置於後邊的楊梅樹下,他咬了咬牙,便拿出了最後的一瓶藥劑,莽牛藥劑,見識到方才速度藥劑的神效后,他現在並沒有懷疑藥劑的真假,只是不知道這擁有二牛之力的莽牛藥劑,能不能讓他打的過眼前的山魈。
一口將藥劑喝掉,炙熱的灼燒感瞬間席捲了張乾程的肚子,隨後而來的是四肢百骸的爆炸般力量,張乾程一拳轟到身邊的楊梅樹,這棵足有半個人腰粗細的楊梅樹,頃刻間倒地。
「好猛!」
張乾程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彷彿有一股氣遊離在手臂中,而這時,面前山魈紅艷艷的鼻子中發出了兩股白色的濁氣,四肢猛地擺動了起來,沒有因為張乾程一拳打斷一棵樹而感到畏懼,甚至那股的凶勁更懾人。
忽地,山魈那砂鍋大小的拳頭就朝張乾程扇了過來,身體素質提升一大截的張乾程縱身一躲,堪堪避過,只不過右邊的臉上還是給山魈的拳頭蹭到,露出了半個巴掌大的擦傷。
張乾程心中頓時火氣沸騰,也是一拳砸在了山魈的身上,而讓他震驚的是,這隻像是小山般的山魈,直接如肉彈般被張乾程的一拳轟飛了出去。
山魈那對泛白的雙眼,此時也才流出了些許的恐懼,正臉上的紅色似乎都不再鮮艷,直接扭頭跑走。
此刻的張乾程還處在這一拳的震撼當中,許久之後,又用拳頭猛地砸了一下土地,一股酣暢淋漓的爆炸感,讓他無法忘懷。
「等下,晴兒嫂!」張乾程才想起來,晴兒嫂還處在昏迷當中,馬上跑到裘晴兒的旁邊。
裘晴兒安靜地靠著樹榦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好看極了,張乾程深吸一口氣,抱住她的兩條光滑大腿,用手拖住了裘晴兒軟軟的后臀。
因為莽牛藥劑的藥效還沒有過,張乾程全身的血液都像是燃燒了起來,這時,張乾程鬼使神差的捏了一把裘晴兒。
「恩——」
沒想到的是,裘晴兒正好醒了過來,被人捏了,她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
張乾程心一突,不敢動了,像是正在偷盜的小賊被人抓了個正著,半響后才輕聲的問道:「晴兒嫂,你醒了?」
「嗯。」
如蚊子般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張乾程忙得把裘晴兒從背後放下,只見晴兒嫂一張臉彷彿比剛剛那隻山魈的臉還要紅不少。
裘晴兒感覺屁股麻麻的,全身都發軟,她沒有揭穿張乾程行為,不過當她看見張乾程的半張臉都刮花了后,驚呼道:「大娃子,你的臉怎麼了,讓嫂子看看。」
張乾程撓了撓頭說道:「被剛剛的那隻山魈打了一拳,不過沒事,皮外傷。」
「山魈,剛剛那是就是山魈?」裘晴兒有些心疼的看著張乾程的臉,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沒有事,而他受了傷,必定是剛剛他在保護自己。
「對啊,不知怎麼又跑了,我們回去吧,都快要天亮了。」張乾程說道。
「你先去嫂子那,嫂子有藥膏給你抹,臉都這個樣子了,要是不好,以後怎麼討媳婦啊!」裘晴兒依然看著就張乾程的臉,擔憂的說道。
張乾程嘿嘿一笑:「找不到媳婦,晴兒嫂就當我媳婦吧!」
「瞎說,我是你嫂子,怎麼能當你媳婦呢?」
裘晴兒聽了一怔,隨後害羞了低下了頭。
跟著晴兒嫂走過了楊梅林,就到了張乾程的家,因為晴兒嫂的婆婆是他媽媽的妹妹,兩家離得很近,只隔了幾戶人家。
「你不跟我回家抹葯嗎,大娃子?」裘晴兒再次問道。
「不了,我得先回家,晴兒嫂你快回去吧。」張乾程說道。
「那我等會,把藥膏拿過來,給你擦。」
裘晴兒只好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去,天已經慢慢得亮了,她的公公早死,家中只有婆婆一人,裘晴兒也不是很放心。
張乾程的家是一個院子,此時,只見院中一位頭髮已經白了一半的婦人正在打掃著院落,還有一位中年人正在一架舊到不能再舊的三輪車邊擺弄著什麼。
這二位就是張乾程的母親王蓮花跟父親張國建。
看見父母這麼早就起來幹活了,張乾程心中微微一酸,喊道:「爸,媽。」
張國建扭頭看了過來,發現是張乾程,先是一喜隨後疑惑的問道:「乾程!怎麼是你?學校放假了?」
王蓮花趕緊跑了過來,看見張乾程臉上的傷后,問道:「乾程你臉怎麼回事,你怎麼這個時候回家?」
「我……」張乾程欲言又止。
現在還不是放假的時候,張國建反應過來后,又問道:「你臉怎麼花了,是不是在學校跟其他的娃子打架了!?」
張乾程低下了頭說道:「爸媽,不是打架,是被猴子不小心抓了一下……學校讓我回家反思一個月。」
「什麼!」
張國建聽到反思二字,心中見到兒子喜悅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拿起邊上的一根掃帚就欲朝張乾程的身上打下,一對虎目瞪得大大的。
他張國建苦了一輩子,受人白眼了一輩子,但始終每天活得都有幹勁,為什麼,還不就是想張乾程好好讀書,將來能夠有出息嗎,現在你跟我說,學校讓你回家反思一個月?這書還讀不讀了?
「國建,幹什麼,放下掃帚,讓乾程把話說清楚,為什麼被學校趕回家。」王蓮花攔住了張國建說道。
眼前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他張國建怎麼捨得打,嘆了一口氣后,扔掉了掃帚說道:「怎麼回事?」
「我被人下藥了……」
接著張乾程一五一十的把學校的事情全部講給了父母聽,他不想在這種事情上隱瞞,他也不會隱瞞。
而張國建聽完,再一次的拿起了掃帚,騎上了三輪車,怒道:「婆娘,走!跟我上學校去討個公道,我家的娃子,我還不知道么,哪會幹出這種事?定是有人陷害,媽里個巴子的,當我張國建真的好欺負?」
張乾程見后,心中又有感動,也又有無奈,這就是自己的父親,對自己的話是無條件信任的,但張乾程也害怕他真的跑去學校,自己雖然是無辜的,但沒有證據啊。
「爸,沒用的,我們沒有證據。」張乾程拉住張國建說道。
王蓮花想后也道:「是啊,我們去有什麼用,乾程沒有證據,反而他對那女娃子做的事還被人抓住了,我們沒有理!」
「那就這麼算了?」張國建大聲道。
「不會這麼算的,一個月後,還要回學校,我一定會把那個陷害我的人抓出來。」張乾程說道,有了藥劑空間這個秘密后,他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