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殺機

第18章 ?殺機

「難道我真的看走眼了?王小施主真的是百年一遇的練武奇才?」

「真的可以走上那條傳說中的神魔修行之路?」

老實和尚眼神迷茫,撓著光頭,怎麼也想不明白。

心裡卻對王忠昊愈發好奇……

簡直形影不離!

看到老實和尚這幾天笑眯眯的,卻目光炯炯寸步不離的盯著自己,王忠昊也是亞歷山大,極度鬱悶中。

難道是自己使力過猛?

還是被老實和尚看出了一絲跟腳?

看樣子,自己還是需要藏拙啊。

計較已定,王忠昊就開始收斂幾分,每天只是苦苦打熬全身肌肉筋骨,苦練拳法、掌法、步法、身法,苦練刀法、劍法、棍法……

就沒有一刻止歇!

只要是能收集到的武學秘籍、武道功法和武技,通通都拿過來修習,取其精華,博採眾家之長。

同時對自己丹田裡凝聚的一大團精純的真元不斷的壓縮再壓縮,提純再提純,然後引導這股真元遊走全身。

從外到內,再從內到外,持續的改變自身。

這些改變,不再顯露行跡……

這樣,在別人眼中,就只會發現王忠昊這幾天的修為開始緩慢下來,正常起來。

而實質上……

同樣的一大團精純真元,經過幾倍、幾十倍壓縮后,其精純程度,其強大程度,其爆發力,絕對不可同日而語。

也就王忠昊這樣的怪胎,才可以做到。

若是別人,早就控制不住體內的真元,爆體而亡了……

就這樣,還是被老實和尚發現了一絲端倪。

老實和尚主要修鍊心靈的力量,對任何事物的變化都非常敏感,雖然看不透王忠昊腦海里的內在,但其身上不時溢出的一絲絲氣息愈發恐怖,一天更比一天強,還是能覺察得到。

至於三寶和雷嘯天,認知就淺薄的多。

雖然自身修為每天都在大幅度的增長,這幾天也被王忠昊打擊的不輕。

都說,人比人,氣死人!

就少爺王忠昊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公子哥,平日里只會鬥雞遛狗的,竟然短短的半個多月,直接追趕上了兩人。

三人對戰,竟然是王忠昊最厲害!

到最後,三寶和雷嘯天兩人聯手,火力全開,也才堪堪與之打了個平手,被虐的不要不要的。

渣啊……

兩人很受傷!

其實,這還是王忠昊故意藏拙的結果。

經過大半個月的修鍊,本來修鍊白骨觀就已經洗毛伐髓、脫胎換骨的王忠昊更進一步,一身健壯結實的肌肉開始泛著瑩瑩寶光,本來修長的身體又生生拔高了三寸,已經和自己的父親王天儒身高相彷彿了。

臉上稚嫩的絨毛已經完全褪去,開始有了一點稜角分明的陽剛味道。

妥妥一個陽光小鮮肉……

體內百脈皆開,主經脈、主經絡、全身脈絡,現在也完全打通。

並開始融匯貫通。

下一步,就是讓體內經脈經絡內的真元運轉圓潤自如,開始煉血煉髓……

為晉級武師打下堅實的基礎!

在武道宗師境界以下,主要是外練筋皮骨,內練一口氣,凝聚出一口精純的真元,引導著逐步打通全身所有經脈、經絡和脈絡。

讓人體精氣神三寶融合為一!

然後晉級武師,當全身經脈、經絡、脈絡全部貫通,形成無數的真元循環,經脈通暢,真元圓潤如一,融會貫通,全身氣血充沛,煉血如汞,煉髓如銀,就會步入世俗武者修行的終極目標,武道宗師境界!

武道宗師,是江湖上的超一流高手!

達到飛花摘葉,皆可傷人的至高境界!

修鍊到武道宗師以後,開始錘鍊五臟六腑,進一步煉血、煉髓、煉神……

修鍊到極致,就是武道大宗師,成為江湖上的遠超一流的巔峰高手!

能呵氣成罡!

武道大宗師,精氣神完美融合,戰鬥技巧近乎於道,若能再進一步,人與天合,做到天人合一,呵氣成罡,就可以邁入那傳說中的境界,凡俗界武者修鍊的極致……

先天武道大宗師!

這是凡俗界巔峰高手,等閑難得一見!

王忠昊憋了一口氣,就是想儘快成為這樣的高手。

到時候誰再敢難為自己的父親王天儒,阻擋自己過上一條悠然鹹魚的幸福生活,自己就堂堂正正的打上門,直接打爆他的狗頭!

可惜,很難!

按照老實和尚的說法,王忠昊根本就不用修鍊世俗界的武道功法,而是直接開始修行……

在體內丹田凝聚出一口先天真氣!

然後打開丹田內氣海……

破開體內氣脈,真氣運行經脈……

開脈修行!

吸納天地靈氣修行,成為一名真正的修士!

那可比先天武道宗師厲害多了。

當然,修士修行的氣脈和凡俗武者修行的經脈不一樣,修士體內凝聚的真氣和凡俗武者體內凝聚的真元也不一樣,即使修士修行的丹田氣海和凡俗武者修鍊的丹田也是有區別的。

這根本不是一路的,而是截然不同,有質的提高!

真元是武者煉精化氣,煉化自己體內五穀精氣形成的,而真氣則是修士吸納天地靈氣,煉化在自己體內形成的。

修士真氣,是比武者真元更高級的一種靈氣!

而老實和尚、不老實和尚、不得不老實和尚就是世俗修士中的一種。

佛修!

雖然老實和尚還只是剛入門……

但威力無窮,遠遠的超過世俗武者。

而王忠昊,卻準備默默的,兩者兼修……

……

太守府後面的五大庫房裡,各種金銀財寶、珍玩古畫等等堆積如山,差一點就塞滿了整個庫房。

「嗯,不錯,確實不錯!」

「侯太守有心了!」

在太守侯德鑫的陪伴下,少監張亮仔細察看了一個多月來青州城衛軍的碩碩戰果,不由得滿眼放光,滿意的頻頻點頭。

「待咱家回京后,一定好好稟告聖上和乾爹,讓當今聖上知道侯太守的這番忠心,知道侯太守在青州的一番作為!咱家相信,聖上一定會大大嘉獎侯太守的,到時候,可別忘了咱家的一份心意!」

「哈哈,那下官就恭候天使聖音,必不會忘記張大人的一番苦心!」

太守侯德鑫微微躬身,一臉諂笑,心底卻暗自得意,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既打壓收拾了青州城裡的這幫子刺頭,又交好了當今聖上和掌權內監,而自己更是收穫不菲。

這買賣,值了!

「侯大人,既然給當今聖上採買的物資已經到位,亮就不多留了,今明兩天儘快收拾收拾,後天一早就啟程回京!」

少監張亮一臉猴急的樣子,有了這麼多的寶貝,自己這一趟差事算是辦妥了。

「張大人,要不再多留幾日,讓侯某多儘儘地主之誼!」

「哈哈,侯大人的盛情,亮愧領了!」

「就是當今聖上一時也離不開奴才的伺候,亮還得早早回去伺候當今聖上吶!」

「那是那是,張大人辛苦了!」

太守侯德鑫皮笑肉不笑的打著哈哈,心裡卻恨不得一把掐死這個討厭的死太監,讓其在自己面前消失。

憋屈啊……

這死太監多留一日,就變著花樣的多折騰自己一日,簡直苦不堪言!

「就是不知道張大人,對王天儒這個奸賊如何處理?」

看到少監張亮鐵了心的要走,欣喜之餘,太守侯德鑫還是拋出了這個大煞風景的話題。

「是帶回京城受審?還是繼續關押等候聖裁?」

「嗯,這個王天儒,顯見不是個好的,待咱家回京後奏明聖上,重重的處罰他……」

「暫時,嗯,就繼續關押在青州吧!」

少監張亮也是屬猴的,聞聲而知雅意,自然不肯接手這個燙手的山芋。

若真的帶回京城,不說乾爹怎麼處罰自己,就是兵部王尚書王世坤也饒不了自己……

就將這個燙手山芋留給侯太守處理吧,是炒是烹,是殺是埋,你自己看著辦。

或者繼續相拼相殺……

而自己拍一拍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只帶走自己最喜歡的幾十車金銀財寶,就行了啊。

少監張亮白凈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陰笑。

「哼,死太監!」

「滑頭,白眼狼……」

「不得好死!」

太守侯德鑫心裡憤怒咆哮,面上卻一絲不顯,彷彿很有同感的連連點頭附和。

「張大人所言極是!」

「就依張大人吩咐……」

心裡卻暗暗盤算,絕對不能按照這個死太監的吩咐,繼續關押王天儒,而是要行霹靂手段,讓這個王天儒暴斃獄中,上報一個得瘟疫死了。

這樣,才能一了百了,誰也奈何不得自己!

否則,萬一真的讓這個王天儒脫了身,自己的好日子就到了頭……

……

「聽說,張亮這個死太監要回京了?」

「對啊,後天回京!」

「聽說城衛軍正在滿青州城的徵調大馬車,足足徵調了五十多輛大馬車,準備把近期搜刮的金銀珠寶統統帶回京城……」

「沒天理啊,怎麼老天爺也不打個霹靂,一下子劈死這個喪良心的玩意兒?」

……

青州城裡議論紛紛。

……

青州城內各大世家豪族的話事人,都偷偷的聚集在宋家府邸里。

這一個多月來,青州城衛軍被侯太守大換血,徹底的掌控在手裡,猶如侯太守的一條狗,指哪打哪。

青州,自古有三大勢力!

最強的軍事實力就是青州軍,獨立成軍,共十萬驕兵悍將,駐紮在青州城外。

青州軍是大秦帝國十大軍團之一,只聽命於京城聖上,除了催糧催餉,一般不鳥地方太守。

第二大勢力就是城衛軍,拱衛各城的城衛軍,一般掌握在太守或者當地郡守的手裡。

第三大勢力就是各地官府衙役。

以前,青州城衛軍里有各大世家豪族的不少子弟,雖然名義上聽從侯太守的調遣,但也指揮不靈。

這次關押司馬王天儒,除掉了青州城衛軍的頭,然後攜帶聖天子的威勢,直接大換血,全換上了侯太守自己的心腹掌軍,讓城衛軍徹底成為了自家的看門狗。

否則,也別想在青州城內刮地三尺!

想到這一點,就讓在場的青州各大世家豪族鬱悶,槍杆子出政權啊,沒了槍桿了,大家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見了侯太守,都軟了三分。

「哼,這次死太監要回京,帶著搜刮整個青州城的金銀財寶回京,難道我們就干看著,什麼也不做?」

有人嘭的一聲掀翻了桌子,氣沖沖的大聲質問。

現場一片沉默……

「哼,我就知道,你們這群膽小鬼,什麼也不敢做?」此人氣沖沖的,甩門而去。

「唉!」

宋家主嘆息一聲,無奈的看向大家。「剛才李兄激動了點,大家不要在意……」

這話說得,連自己都不相信。

宋家主苦笑了。

也是,吃了這麼大的虧,大傢伙都鬱悶著呢,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辦?

畢竟,死太監張亮和侯太守狼狽為奸,但打的旗號可是當今聖上啊!

誰敢出頭?

誰能出頭……

只要敢出頭,就是要造反,就是叛逆,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

所以,有氣也只能憋著。

「真是一窩軟蛋!」

在座的王忠昊躲在一個角落裡,看著這些稱霸青州的大佬們一籌莫展,不由微微冷笑。

既想吃肉,又怕挨打……

這麼一幫子人,能成什麼事?

「各位家主,各位祖叔,其實,我們大家可以這麼想,我們在座的,都不會對當今聖上有怨言,我們有意見的,只是張亮這個死太監,和沆臟一氣的侯太守……」

王忠昊長身而起,聲音晴朗,開始侃侃而談。

「我們要對付的,也只是這兩個人,只要我們把這兩者真正區分開來,做得巧妙,讓聖上認為我們做得對,是在維護聖上的體面和權威,我們又怕什麼?」

「咦,是王忠昊啊!」

「王忠昊是誰?」

「這你都不知道,就是一個月前協助大法師求雨的王天儒王大人家的麒麟子啊!」

「啊,是他啊……」

在座的人,都抬起頭來,聽著王忠昊有條不紊的分析,臉色漸漸開朗起來。

對啊,我們只是對付死太監和侯太守,而不是對抗當今聖上,只要做得好,說不定還會得到表揚呢。

一下子,大家的心思都活了起來。

……

「入彀了……」

重新躲回角落裡的王忠昊微微彎起嘴角,噙著一絲冷笑。

你們都太天真了!

想要對付張亮這個死太監,就和對付當今聖上有什麼不同?

張亮是當今聖上的狗。

這條狗,當今聖上打得,別人卻打不得,只要一打,就是在打當今聖上的臉面……

到時候,天子一怒,可就血流漂杵了啊!

「這上了賊船,可就要一條道走到底,徹底下不來了……」

王忠昊暗自捏緊拳頭,捏出了一串低沉的雷暴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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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暗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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